为什么不买“南北”
为什么我们总是说“买东西”而不是说“买南北”?
这个问题,明代的崇祯皇帝也问过。遗憾的是他手下的那些大臣们面面相觑,谁都无法回答。这时候,辅臣周延儒作出了回答。他说道:“南方火,北方水,昏夜叩人之门户,求水火,无弗与者,不待交易。故但言买东西,而不及南北。”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金木水火土与五个方向相配,东方木,南方火,西方金,北方水,中央土。只有凉水与火种并非商品,不用买卖。东方木、西方金则不同,要想成交,必须去市场以质论价。
周延儒的回答是有一定依据的。《孟子?尽心上》载:“民非水火不生活,昏暮叩人之门户,求水火,无弗与者,至足矣。”这句话的意思是,夜晚敲人家的门去讨要凉水、火种,没有人会不给,因为两样东西很充足。
崇祯皇帝听得颇为满意。
然而,清人龚炜在《巢林笔谈续编》中,却觉得这样的解释“太穿凿”。他认为,以为“买东西”起源于东汉。古代的城邑一般坐北朝南,而且规模不大,为了便利人们购物,交易处所一般设在城东和城西,即东市、西市。汉代时,作为交易市场的东西两市已颇具规模。《史记?晁错传》记载:“上令晁错衣朝衣,斩东市。”《汉书?惠帝纪》记载:“(六年)起长安西市,修敖仓。”当时的都市之盛,首推东京洛阳和西京长安,凡是谈及卖买,非东即西,沿习日久,就以货物交易处所“东西”一词作为货物的替身了。
买货物渐渐地就成“买东西”了。
有一副在民间流传的对联,上联是: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下联是: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横批:南北。上联的含意指缺一(衣)少十(食),下联的含意指孝悌忠信被称为君子“四行”,礼义廉耻被称为国之“四维”,这是君子的八大美德。整副对联的意思是,虽然家徒四壁,没有东西,但仍然具有君子八大美德,贫贱不移。在这里,“东西”被赋予了另一重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