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处理,可也总是焦头烂额,好久没有的情况,只是不明白为何如今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头痛伴随而来,夹杂着无力的挣扎,毫无痕迹的影像,只是漫长的等待,最令人难以忍受。
“林青梦,怎么个情况?”张赫匆匆赶来,在接到底下同学的汇报之后,焦急的神色下,是忽略的丢三落四。
“我也不清楚,张梓珊现在昏迷,其余的同学只是皮外伤,都已经安顿好了,但关键是什么都没问出来,现在就只有等张梓珊醒来,或许就会有一点线索吧。”林青梦皱了皱眉,突然不明白,短暂的几天,为什么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莫不成,真的有灾星降临。
“好吧。”张赫无奈的挥了挥手,想抽根烟,却发觉自己遗落在了办公室,无奈的吸了口气,缓解下紧张的心情。“你们学生会最近是怎么了?先是阴谋害人被开除之后,现在又有人被围?还能不能安安静静的学习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林青梦瞬间爆炸的被压抑,很痛苦的让皱纹在额头堆积。
“算了算了,过去就过去了。”张赫摆了摆手,“现在关键是张梓珊的问题,这是个大问题,如果做不好,学校领导这边,你自己交报告。”
“啊?”林青梦开始暗暗诅咒了,“处理不好的最糟结局会是什么?”
“自动离校吧,开除会很难听的。这句话,可不是威胁。”张赫想了想,或许这件事,自己都会失业。尤其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一个学校连自己的学生都保护不好,那还会有哪个家长会把自己的孩子送进来呢?
“我,我……”林青梦喃喃了几声,早知道当时不答应张璐颖的请求了,这一切,到了这一步,开弓已没了回头的路,也许只能继续咬牙前行。
“张梓珊这么老实的一个小女孩,谁没事会跟她过不去呢?有谁知道她平时有没有得罪过谁?”林青梦召集了几个平常和张梓珊玩得还算不错的同学,顺道叫侯跃尧和邱慕辰过来,毕竟三个臭皮匠还是可以抵一个诸葛亮的,现在人多力量大,也勉强算是一个可以说的算合理的途径吧。
“慕辰呢?”林青梦看着侯跃尧,后者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着实不符合现如今的情景。
“他说给芷晴打个电话,毕竟今天这事耽误的他也出不去了。”
“哦。”林青梦挥了挥手,止住了七嘴八舌的争先恐后,“一个一个说。”
“梓珊平常除了上课就是去学生会,也没听说她惹过谁啊!”同学甲咬着手指回忆般说着。就她关系和张梓珊还算不错,一个宿舍,经常一块儿吃饭,一块儿上课。
“那会不会是,情敌?”格姐冒出来的一句话,像是打开的新思路。
“怎么会?”同学甲瞪了格姐一眼,“没听说张梓珊有哪个喜欢的人啊,平常情况下,连讨论的男生都没有。”
“啊?不会吧,还有这么纯情的小女生?”格姐张大的嘴可以塞下一整个的馒头。
“咦,你以为女生都像你一样吗?见个帅哥恨不得贴上去抱着啃!”侯跃尧鄙视的看了一眼格姐,言语带着神情皆是不屑的展露。
“滚,这讨论正事,我先不给你计较,你等着小子。”格姐看着飘过来的凌厉眼光,终究是忍住了任督二脉的真气,压抑着怒火不去看侯跃尧,生怕下一秒就会放狗咬他。
“哎,我记得上次咱们讨论邱慕辰的时候,梓珊不是咬牙切齿的吗?”同学乙像是回忆里起了一丝波澜,突然插口道。
“哎,对啊,是有这么一回事。”同学甲喃喃着,“不知道谁得罪谁了,上次我们聊邱慕辰的时候,平时不参群的张梓珊凑了过来,了解的比谁都详细,我们还嘲笑她是不是暗恋他呢,但是梓珊说他俩之间是生死之仇,那恨不得生撕活剥的样,现在还历历在目。”
“跃尧,慕辰和梓珊之间?你跟慕辰关系比较好,到底怎么回事?”林青梦转头看着侯跃尧,似图去了解一些更深的前因。
“其实吧,我了解的也不是多么清楚!”侯跃尧跺了跺脚,有些不安的说着。
“让你说,你就说,废什么话?”格姐的暴脾气,终于找到了合理发泄的借口,'啪'一下打在侯跃尧的后脑勺上,手感颇正,还可以再回味下。
“你!”侯跃尧怒目直视格姐,看着对方饶有兴致的眼神,连忙转了身,走到林青梦身边,远远的逃离魔爪。“是这么一回事。”
那天的夜,那样的深沉,就像是遮不住的路灯光芒,浅浅揭露的一角,慢慢展示的是枯寂下的难为人知。侯跃尧只是平淡讲述下的东西,就像是从书本上看到的故事一般。情绪在渲染的空气里弥漫,燥热的天,突然变冷,原来太阳已西斜,这边在阴影下,黯淡。
“没想到邱慕辰居然是这样的人!”同学甲愤怒的吼了一句,“枉我还封他为九班班花!”
“怎么有这么狠心肠的人,我真是瞎了眼,还那么那么喜欢他!”同学乙跟着附和,似乎在说着多么大逆不道的人,欺骗自己的感情。
“其实那天,邱慕辰一直都有留意张梓珊的动向的,看到她去了医务室才安心离开的。”侯跃尧诺诺的解释只是在愤怒中那么的不堪。
“看平常邱慕辰的为人处事,不像是那样的人啊?”林青梦手撑着额头,似乎在考量。
“这只是我知道的,好像他们两人之前就认识,具体发生了什么,你们还得问他们本人。”侯跃尧见解释无用,只得再次抛出了自己不知道的前因。
“是么?”林青梦看着侯跃尧,饶有兴致的眼神之下,总是毛骨悚然在作祟。
“这次是真的,真的是真的。”侯跃尧手掌指向天空,诚恳的眼神里,容不得半点的沙子。
“哦。”林青梦顿了顿,“慕辰怎么还不回来,一个电话要这么久吗?”
“何止一个电话,怎么也要安排下后续吧。”同学甲将邱慕辰与坏人画了等号之后,说的话也多了几许的刻薄,也许这就是语言的力量。
“别乱说话,你要知道祸从口出!”侯跃尧瞪着同学甲,一字一顿的说着,眼神里充满难言的威胁。
“怎么,只有他能做,没有我的说吗?”同学甲反唇相讥,不带一丝留情的局面。
“好了,别闹!”林青梦拉住要上前的侯跃尧,看了一眼同学甲,“你也安静点,事情没清楚之前,都老实点。”
哼!互通的一声,是默契的愤怒,同时从鼻腔发泄。
“会长,你果然在这!”邱慕辰神色焦急的跑了过来,三步化两步到了林青梦面前,“我请个假,芷晴联系不上了。”
“哟,请假?这是要去处理后续了吗?”同学甲看着慌张过来的主人公,冷嘲热讽说道。
“你TMD能不能闭上你那臭嘴!”邱慕辰冷眼看着同学甲,是侯跃尧的一声怒骂,止住向前的脚步。林青梦拦住邱慕辰转身的方向。
“怎么回事?”
邱慕辰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同学甲,“我也不知道,她手机我打了三五次,一直没人接,给她朋友打电话,她们说也没见过她。我想去她们学校看一下。”邱慕辰慌张的将意思描述清楚,只是越说越紧张,就像怒火在一点点的蔓延与压制里来回挣扎不罢休。
“会不会是她老师找她临时有事?”侯跃尧转动脑筋,想出一个比较合理的说法,“在老师面前,总不方便接电话吧,再者,老师办公室学生应该很少知道情况。”
“可我刚刚跟张教主通过电话,教主说,今天下午在召开教师大会,商讨关于中考的事,所有老师必须参加,怎么可能会有老师找她?”
“先别慌,至少你已经打了几个电话了,或许她有别的事情在忙,一会就会回给你,先定下心。”林青梦拍着邱慕辰的肩膀,手指加大力度,捏着肩胛位置,或许这样可以缓解忧虑,消除紧张,让人真正的能够安下心来。
“可我,可我,怎么能定心呢?心焦死了!”邱慕辰来回踱着步,终究是林青梦所控制的范围之外。“就算她有事,也应该事先给我打电话啊。”
“好了慕辰,你先别想太多了。没事的,没事的,芷晴只是在忙,放心啦。”侯跃尧上前来,直直盯着邱慕辰焦动的眼球,如催眠大师般,安慰抚平焦躁的情绪。
“你说,芷晴她会不会被绑架了?”邱慕辰突然蹦出的想法,吓了自己一跳,情绪终于不稳到了极致,眼神像是孤野的狼,恨不得挣脱枷锁。
“怎么可能,朗朗乾坤之下。你别瞎想,别胡思乱想。”
“不行,我要去找她,去找她!”邱慕辰慌乱的拿起自己的衣服,跟林青梦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要走。
“怎么,要畏罪潜逃?”同学甲看着几个人慌乱的说了什么,神色不稳的邱慕辰,突然'睁开了'侯跃尧的束缚,拿起衣服转身就跑,连忙喊出了声。
“你丫给我闭嘴!”侯跃尧赶在邱慕辰转身之前,一巴掌将同学甲呼倒在地。眼睛盯着她,“记准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邱慕辰回头看了一眼,转头继续向着自己揪心的方向,只是刚刚走了几步,却被身后的呼声所惊扰,无奈的转头,喷出的火或许可以融化整个荒原。
“怎么回事?我就刚走了这么一会的时间,到底怎么了?“张赫无奈的看着哭哭泣泣的一个人和相对安静下不知潜藏什么的暴风骤雨。
“老师,我怀疑这件事就是邱慕辰和侯跃尧预谋指使的!“同学甲泪眼朦胧的看着张赫,慌张的跑向前,说着自己的猜测以及脸庞上明显痕迹下的委屈。
“孟丹,你不要无理取闹!“侯跃尧看着同学甲,怒气值已经升到了自己也快要控制不了的地步。
“哦?“张赫挥了挥手,示意安静一下,然后抬头看着邱慕辰和侯跃尧,煞有其事的扫过孟丹脸上红红的手印。“怎么回事啊,青梦。“
“是这样的,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林青梦将一切张赫所不知道的事情交代清楚,空余的是张赫思考的空间,也是众人不停的小心思互相猜疑的闲暇。偶尔飘过的小眼神和愤恨,执着思考的小情绪和沉默,将一切升温。
“张老师,我请假,真的很急。“邱慕辰终于忍不住挂念的力量,再度瞪了一眼孟丹之后,看着张赫,眼神里,透露着执着。“如果你执意认为我是元凶,那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等我安然归来之后,要打要罚,怎样的处置,我都接受,但现在,能不能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求你了张老师!“
“半个小时?“张赫看着邱慕辰的眼镜,直直看着黑眼球,“你要去干什么?“
“我去看看夏芷晴,今天答应一块去吃饭的。结果我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一直联系不上,我有点担心,所以想去看一下。“邱慕辰将自己最真切的想法展现在张赫的眼底世界,似乎这样,就可以证明自己并不是玩笑话那般。
“哦,这样,可这边的事情,你不想解释一下?“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做过什么就会承认什么,我没做什么,也不会揽着去承认。“
“那行,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那时这边应该也会有一部分线索。“张赫点了点头,挥手示意让邱慕辰先去忙自己的事。
“老师!“孟丹急切的喊了一声,只是换来沉默的应对。
“好了,具体事情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保安杨旭已经去追那些小混混了,应该能逮到几个。至于,张梓珊,她还没醒么?“张赫扫了一眼还处于沉睡状态的张梓珊,问着林青梦。
“还没。“
“嗯,侯跃尧,你去看一下,警察什么时候能到,至于其他人,跟我先去个安静点的地方,等警察来或者其他证据吧。“张赫挥挥手带着大家去了学校的礼堂,顺便等待应该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