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快又过了两年,荀言带着小姨将晾驹托付给北京的一位画家朋友,就来浙江找我。他有了貔貅璃的消息,即使当天我还在上课也即刻便启程。这几年很少收到荀澈寄来有提示的信,但知道其进退自有分寸,也就释怀了。
十五岁这个年龄,也是可以用一个小伙计的身份一起跟着去的,只是整件事情下来如同中了圈套。
第一次下斗,就被人设计走向错误的道路,死伤惨重……
我凭借学的有些成就的机关术就出了两个,可荀言失血过多身亡,小姨身中尸毒,也活不长久。小姨带着我去见了他们那位画家朋友,表明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并请求那位画家做晾驹的监护人,也表明了我是晾驹的表哥。
我调查过这位画家名叫先晰,此人没有姓氏,三十岁。是孤儿出生,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一个小有成就的画家。
我回浙江之后,立刻派遣人手去查这次我们去的那个斗,千丝万缕的线索,最终断定了自己的想法。看来,虽然我还没有暴露,但是荀澈恐怕已经露出了马脚。
一个人即使再小心谨慎,也会露出些许马脚,这次的假消息看来就是荀理的人故意爆出的。为的就是,让我死在下面,让这个荀記两家群龙无首。
还好当初我为了防备不时之需,已经让分散开的族人隐姓埋名,现在省了不少麻烦。
年底,白老爷子重病,驾鹤西去,幸亏我已学成其祖上基业,也算是了了省钱的愿望。
我拜托刘店老板帮忙写请帖,因为我并不知晓白老爷子生前的朋友,但是我知道这些人中并没有杨孜牧的爷爷。
葬礼结束,我买了一些土,打算把那个机关室深埋与地下。在最后清理机关室白老爷子的遗物时,无意中碰到一个机关,四十多年前的事情真正的原委记录在这个老旧的笔记中,开始一模一样,只是中途有一些变化:
玉儿生病了,我去四爷府上要人,可是被四爷身边的保镖粗暴的赶了出去,摔倒了腿……我真恨,明知道玉儿身体弱还让她去四爷府上干粗活。
……………………
我没有玉儿的消息了,之前我们还会在四爷府墙下面的狗洞传递小纸条,可我真的不知道生病的玉儿怎么样了。
……………………
我从五爷哪听说今天四爷被人约出去,这是一个把妹妹接出来的好机会,软的不行来硬的,我机关术也不是拜学的。
……………………
玉儿死了,玉儿死了……玉儿冰冷的尸体就在面前,她不要杀生,我就不杀。四爷的位置被其他人顶替了,四爷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
我请了赶尸人,我说想一起走回去,却被赶尸人制止说是坏了规矩,他们要我直接坐火车到目的地。
……………………
我在赶尸人身上弄了个一丁点的机关兽,我手上也有一只与那只有关联,他们夜里出行,我白天追。一路上,听得不少民间有趣的故事。
……………………
我将玉儿埋回了族家,便依旧步行回长沙,我发现,我喜欢上了这种徒步行走在乡村荒野的感觉。
……………………
我回到长沙已经是好几个月以后了,长沙彻底翻了个天……变得与从前很不一样。
……………………………………
后面的明显都被撕掉了,恩?里面还夹着一张字条,与笔记的字迹明显出自一人,但是更加老练:清竹,我知道你迟早会发现这笔记,也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去翻看。当时你虽然明白的多,但毕竟还小,我不愿意和你说这么多。。定那个时候的你不一定能理解。
看后即可便销毁。——白扬风
我遵循了白老爷子的遗愿,把这本笔记烧了,虽然知道的真相不多,但是当年的那些事儿,都散了吧。
之后的一年多我没有上学,我打算直接中考,中途遇到些许困难,但是最终校长还是批准了我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