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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司徒南城

杨木直视戚北姬的眼睛,笑道:“好,明日我登门拜访,请小姐一定要赏脸陪同在下去镜湖游玩。”

戚北姬犹豫了一下,“正好明日我也没有什么事情。”

“那就希望小姐如期而至了。”杨木笑道。

“那我就告辞了。”戚北姬福了身子不等他人说什么就转身离去,杨木的小书童抱着古筝也同她走去。

除了戚华的脸色不怎么好之外,其他的人也全部回复了刚才的模样,依旧是比拼才艺,对词诗歌。

御花园

司徒南城衣着白色望着一株红色牡丹,愣愣出神。

不知道他站了多久,直到身后的公公拍了他一下,他才回神:“什么是?”

公公答:“宫女来话说杨木公子找您。”

司徒南城没有转身,还是定定的看着牡丹,“我,在这站了多久了?”

公公回答道:“殿下,足足两个时辰。”

司徒南城叹了一口气,“走吧。”

身后的公公和宫女们都不得不下意识的揉揉自己的腿,走的时候还在看一下那朵牡丹,奇怪它到底是哪里好看,值得殿下看那么久。

元庆殿

杨木站在殿门口,看到司徒南城来了,微微的行了一个礼。

“殿下。”杨木。

“进去再说。”

进了正殿,司徒南城并不急着问他是什么事,寒暄了两句,问道,“今日,你去过一趟戚府?”

“是。”杨木回答道,嘴角还上扬的笑着,似乎……很是高兴。

司徒南城扬扬手,等到太监和宫女们都退下了,“你坐下来说吧。”

杨木坐下,自觉从衣袖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给司徒南城:“这是戚府的内部地图和家眷的一些外貌特征,还有他们的把柄,怎么说,三个月的调查时间,有何奖赏。”

司徒南城接过,打开看了看,似乎不经意的略过刚才杨木的话题,提起别的事情来:“今天你送给七小姐生辰礼物可闹大了,这次你不会是相上人家了吧。”

杨木笑的可谓是花枝乱颤啊:“是啊,今日是她的及笄,不送上一份礼也说不过去。”

司徒南城看他不正经的样子,像是提醒的说:“你怎么会知道人家姑娘的生辰,看来很早就动了心思,不过正事别忘了,过几****便要挂帅出征了,这边的事情还是需要你的。”

“挂…挂帅?”杨木稍微的有点吃惊。

“是的,还有都封我了王,和八百里的冈州。”

沉默了许久,“皇帝陛下,还是不信任你啊。”杨木说道。

司徒南城没有接话,长长的叹口气,似乎不想继续下去:“对了,我的生母资料查的怎么样了。”

“查的差不多了,殿下,你察觉的不错,您的生母的确是慕瀛圣教的圣女。”杨木一五一十的回答。

司徒南城就坐着,自他有记忆起,他就是紫宫的二皇子,他的父亲是皇帝,他以为这就是他的命运,就只是做一个皇子该做的事,谁知……

三年前

东瀛来犯,皇帝御驾亲征,带着三位皇子来到战场,十五岁的司徒南城拜得高门,有勇有谋的才略得到军中的认可,相反只懂得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的大皇子却不被看好。

“明晚会降雨,是偷袭敌营的好机会,我们只要潜入敌营的主帅帐篷就可以一举拿下他们。”太子和众多的将士们讨论着战况。皇帝在一旁听着太子的建议,司徒南城听了之后提出了意义,“我不怎么看好这件事情,第一,这几日夜里的露水越来越严重,早上巡逻的士兵鞋子上都有一层泥且走过的地方会留下脚印,如果偷袭失败,这脚印就成了对方的追寻的踪迹,还有一点就是下雨天,下雨的时候的确是偷袭的好时机,可这一次的雨势看起来不会很大,到了夜晚许多的士兵都有夜眼,一到了晚上就什么都看不清,偷袭不能只有我们想的到,如果我们这边的主帅去偷袭,东瀛国的人也同样回来偷袭我们,这样就没有核心人物来主持大局,如果只派一个两个去,只能给对方一点点的骚扰,不能改变什么,现在东瀛差不多是溃不成军,粮食也是有限的,我建议白天正面攻击。”周围的将士都向司徒南城投去赏识的眼光。司徒南城无意间的看了皇帝一眼,是担忧。

那个时候他不懂……第一次初出茅庐的展现并没有得到皇帝的夸赞。

东瀛没了希望,一个个发了疯的玩起了车轮战,本来只是可以派一个普通的将军去解决,可皇帝却偏偏要司徒南城去应战。

东瀛国的人越战越勇,直到司徒南城终于招架不住了,身上全是敌人射的箭,血和衣服也融为了一体,他拼尽最后的一丝力量,逃回了军营,而那时皇帝看他的眼神是……是希望他死。

后来司徒南城就变了,人人都知道他聪明,很有可能以后得皇位会是他的,人人都去巴结他,直到一张圣旨封大皇子为太子结束。

“怪不得父皇会叫我去抵挡慕瀛,我想我的母妃也知道我是她的……”司徒南城笑笑。

杨木垂下眼帘,似乎在思考什么,“明日一起去镜湖,当是为你践行吧。”

今日迎娶了新的姨娘,高龄的戚国公当然是没有其他的时间去关照他女儿的及笄之礼,戚北姬也没有会想过让她的父亲记住她。

回到自己的院子,杨木的小书童把琴放好便告辞了,戚北姬坐在琴台上,双手不自觉的抚上古琴,抚摸了一阵子忍不住弹奏。

一曲终,安静的院子里除了她的丫鬟没有其他的人,正打算去洗漱更衣,结果却响起了掌声。

戚北姬从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谁。”

从草丛中走出来一名男子,“小姐的琴艺还真是一绝啊,在下听的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戚北姬身后的丫鬟一看到是个陌生男子,惊恐的大叫,“好你个浪荡子,来我小姐的院子里想干嘛,这里可是戚国公府!”

白衣男子把手中的折扇打开,“恕我冒昧,今日只是碰巧路过此地,听见琴声就忍不住倾听,现在在下就不打扰小姐的雅兴了,在下这便告辞。”白衣男子纵身一跃,施展轻功离去。

丫鬟紧张的看看周围,“小姐,他是何人,怎么有如此大的胆子来闯国公府,”戚北姬拍一下她的头,教训道,“你天天何我形影不离的,我怎么会认识他,看那人轻功不错,一定不是等闲之辈,你我还是不要讨论他了。”

丫鬟点点头,“是,小姐,今日杨公子怎么会记得您的生辰,还有那首诗是什么意思?”戚北姬把目光放到琴上,“很久以前我们应该见过吧。”

“那小姐明日会不会去镜湖呢?”

“你的话会不会有点多了,还不给我去放水沐浴。”明日会吧,一定会的。

沐浴后的戚北姬回到房中,看着屏风后的琴。

少时竹林,

琴声萦耳。

一着青衣,

相思数载。

……

竹林里的落叶往地下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走起路来沙沙的响,戚北姬穿着她娘亲做的衣服,在落叶上跳来跳去。

“夫子,为什么这走起路来会沙沙的响呢?”不远处有着一座茅屋,戚北姬对着那边喊道。

茅屋内走出来一名老夫子,白发苍苍的模样看起来还是精神抖擞,老夫子看着只有十岁的戚北姬,眼神都是充满着溺爱。

老夫子走过去,用沙哑的声音说,“别调皮了,快去练琴。”

戚北姬应了一声,便跑去茅屋的那个方向,坐在琴的琴的面前,小手抚上,弹了起来。夫子的眼睛闭起来细细体会,头跟着拍子点点。

“小丫。”

正在做事的小丫听到了她小姐的呼喊声便过来了,双手还是湿的,“小姐,有什么事妈?”

“这个月的月银是多少?”戚北姬沉默了一会问道。

“只有十两。”丫鬟想了想回答道。

戚北姬低下头,“这个月只有十两,前几个月好像挣了……”

“小姐,前几个月挣了只有四十两银子。”丫鬟说道。

“现在只有六十两的银子,还是不够。”戚北姬嘟囔一声。

静谧的小院,烦恼着如何逃离这个这个牢笼。

闺房里,戚北姬拿出了女红,“等凑足了一百两银子,就可以走去我们想要去的地方了,小丫,你说这一次杨公子邀请出游怎么样?”

站在一旁的小丫停下了手中挽线的动作,小丫回想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奴婢觉得,杨公子不太好。”

戚北姬抬头,小丫的五官很清秀,是个美人胚子,“小丫,今天晚上我们就把行李收好,明日就走你觉得呢?”

“小姐,你是想利用杨公子?”小丫诧异道。

戚北姬把手撑着下巴抵在桌子上,“我其实也不想的。”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戚北姬又拿起手中的女红开始工作,丫鬟则去厨房准备饭菜。

窗外的月亮不知不觉的挂在天空中,缺了一个角的月亮就像是一把弯刀,周边散发着渗人的光晕。

用膳之后的戚北姬就这样看着窗外的月亮,丫鬟也退下了,桌子上的文房四宝安安静静的放在那里。

戚北姬磨砚,提笔……

第二日清晨,院子里又出了一件大事,戚老爷子的宝库被窃了!这件事情可谓是把戚老爷子气的直接从二十四姨娘的身上爬起来,可怜的新姨娘伺候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被这戚国公踹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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