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朕问你,何为江山?何为社稷?”皇宫的御书房内,撤退了公公和宫女,只留下二人,只留下二皇子和皇帝。
司徒南城挺直腰板,不卑不亢的对着龙椅上的皇帝说“社为土,稷为谷,江山社稷就是让老百姓在万里江河山川的土地上种庄稼。社稷之福就是百姓之福,君王的江山社稷稳固,百姓就吃穿不愁。”
紫宫国的老皇帝大笑,连说三好。
“司徒南城。”老皇帝看着司徒南城不尊不卑的模样,叹了口气。
“儿臣在!”司徒南城单膝跪下。
“今后,朕许你冈州八百里的土地,封你为世袭番王,掌管百万兵马,驻守边疆,挡住外国的侵犯!”老皇帝下令,司徒南城并没有吃惊,如往常一般淡定而不带一丝情感“是,父皇。”
……
国公府里又迎来了一位新的美姬姨娘,炮竹噼里啪啦的响,在京城谁人不知戚国公爱美色,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在戚国公府里的姨娘没有百位也有数十位。
今日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大院子里,戚国公的小姐公子们都在花园里拼才艺,这是每一年都有的事情,因为戚国公府里多添了不少丁,又来了不少皇亲贵族,显得比往常更加热闹
花园里,一小童在朗诵着,人之初,性本善……
大小姐嫁了人家,今天特地的过来和姊妹们一拼才华,带着她的三岁的小公子,在展台上,朗朗上口的背着三字经。
小公子长的粉粉嫩嫩的,甚是可爱,奶声奶气的背完三字经,还问他的母亲说他厉不厉害,下边的姑姑们都笑着称赞小公子。
“宸哥儿长大后定是和他的爹爹一样是个状元!”二小姐还待字闺中,并不懂的夸人,这一句话,周边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看着戚顾还说的津津乐道,大小姐戚华的嘴脸有点挂不住,在场的谁不知道,她的夫君杨白是什么样的胚子,成天花街柳巷的跑,那个状元都是来的有名无实。
二小姐看到戚华的脸色,反应过来说错话,正想陪笑。
可戚华却笑道,“宸哥儿长大后是什么样的都随他,现在姐姐表演完了长幼有序,下一个该是二妹妹了吧,对了,过几日便是妹妹的二十的生辰了吧,姐姐怕不记住,特来提提。”自戚华嫁到了杨家,家资雄厚,只可惜有个成天要和家里的女人们斗,自然养成了这刀子嘴。
二小姐戚顾的脸色被这么一说也好不到哪去,福了个身子,便尴尬的上台去了。
二小姐要表演的是弹奏琵琶,双手扶上琵琶,两只小手灵活的弹奏,二十有几的她也算是个美人,臭名在外的她,何曾不想嫁人?
曲终。
响起了鼓掌声,二小姐戚顾行了个礼下台,今日是拼才艺的日子,除了自家的姐妹之外,还有一些兄长带来的朋友,为此,戚顾下了好一番的心思,下了台戚华逮住戚顾的二十生辰讽刺她。
台上又响起了乐器的声音,不知道是第几位小姐在演奏,下座的戚北姬无聊的喝着茶水。
身边的丫鬟在给她捏肩,戚北姬无聊的问着宅子里的事情,“你别捏了,今天是爹爹的第几位姨娘嫁进来了。”
丫鬟把手放下,回答道:“是第二十四位,昨天十三姨娘生下了三十四小公子后就过世了。”
“还有什么?”戚北姬问道。
丫鬟一条一条的说出来。
戚北姬的衣着是嫩黄色的广袖流仙裙,不怎么打眼,她就这样看着台上,不禁出神。
台上的人跳舞的跳舞,弹琴的弹琴,戚北姬看的没有什么意思,起身想离席回去可就是有人不放过她。
“七妹妹这是要去哪,马上就要轮到七妹妹了,现在离开不妥吧。”戚华带着杨宸走过来,还牵起了她的手,笑道。
戚北姬看到戚华来了头就开始疼,默不作声的把戚华的手拿开,低下头故作有些低落的样子,“姐姐有所不知,先生都拿我没有什么办法,姐妹里,就只有我最无能。”
“这说的是什么话,七妹妹可是我们姐妹里长的最美,瞧瞧这脸蛋,和个小瓜子似得。”戚华来到戚北姬这里,不少的的人都看过来,这个戚府的儿女众多,嫡女嫡子到是认识,其他的人就连戚北姬这个常年在内府都没有个认识的。
周围的人都看向戚北姬,有幸灾乐祸的,有掩嘴偷笑的……
戚华看戚北姬一直不答话,似乎不经意的问道,“妹妹有十五了吧。”
戚北姬点点头作为回答,戚华从头上取下来一只发簪,拿起戚北姬的手,“七妹妹你不知道吧,姑爷家的小叔子和你的年龄相近,女人嘛,总要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
不等戚华说完,戚北姬马上回答戚华,“姐姐说笑了,我自知身贱,哪敢和姐姐同住一宅,那样岂不是压低了姐姐的身价。”
戚华也不生气,“姐姐只是想在一起好照应。”
“姐姐说笑了,妹妹的身子有些不适,而且,妹妹还待字闺中,不想和姐姐讨论谈婚论嫁的事情,下一次妹妹一定会给姐姐表演一次才艺,只是现在是实在不……咳咳……”
戚北姬掩嘴咳嗽,戚华当然是不会相信戚北姬真的身体不适,见她实在是不想谈也不强迫她,“那七妹妹可要好生休息了。”
戚华正想再说一些,后面就有人打断她。
“七小姐。”在小丫的身后走来一名男子。
身着玄色锦缎,腰间佩戴着一块青衣家族专有的玉佩,一手拿折扇,一手负于身后。
戚北姬转身,看到了那块玉佩,福了个礼。
“杨公子安好。”
来人正是青衣族的二公子,杨木。
杨木点头回应,身后的小书童背着古筝,圆圆的小胖脸笑眯眯的看着戚北姬。
“杨夫人好。”杨木朝戚华打着招呼。
“杨公子今日怎么来了?”戚华问道。
“今日是戚府的七小姐生辰,我是来送礼的。”杨木说道。
周围的人人一片哗然。
今日来的人只知道是戚府的才艺展示,并不知道是戚北姬的十五岁生辰。
戚华和其他的姐妹们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刚才尴尬的气氛这下因为杨木的变得更加尴尬了。
戚华和众人似乎焕然大悟,“今日是妹妹的十五生辰,瞧姐姐这记性,明日姐姐定会送份大礼。”
戚顾也过来说了一声对不住的话,牵起戚北姬的手热络的说:“明日姐姐正好要去布置衣裳,你同我一起去选一件,就当是姐姐的赔礼了。”
松开戚顾的手,戚北姬笑言,“姐姐,不必挂记在心上,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
戚北姬真想瞪着杨木说话,可还是不得不低下头,“二公子说笑了,在下只是一个庶出的女儿,十五的生辰也不用您如此挂记。”
杨木开了一个头,其他的人也纷纷的过来和戚北姬扯话。
戚北姬有点烦了。
在场的有头有脸的人多了,谁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来个礼贤下士的把戏让别人对她的印象好?现在就在适合不过了。
杨木向他的小书童使了个眼色,小书童跑过来,用稚嫩的声音说,“戚姐姐,这古筝是我家公子亲手刻的,用的是上乘马尾鬃,韧性好,声音清悦,最适合做弦的,而这马尾鬃可是我家公子红鬃烈马的尾鬃。”
看着小书童捧着红木刻成的古筝,忍不住的去挑了一下琴弦。
浑厚的琴音让周围的人都不禁的红了眼。
“这木材是百年沉香木,而这琴弦是我用今年草原进贡的上等烈马,花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制作而成,敢问小姐是否喜欢?”杨木说道。众人都看着戚北姬,各色的眼神都有,有嫉妒的、有不屑的,戚北姬都不关心,小书童把古筝反过来,“姐姐这上面还有我家公子刻下诗。”上面的确是有一首诗,戚北姬不禁念出口,“少时竹林,琴声萦耳。一着青衣,相思数载。”
戚北姬念完之后有些不可置信,周围的人更是不由得震惊,这青衣族可是数代盛出将军才人的铁盘,而这一代出了两名公子,一名是杨税,一名是杨木,杨税镇国边疆,年有十八就有无敌将军之名,而杨木……可是享有天下第一的琴师!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战场上他是当仁不让的军师,文学里他是精神的领袖!仅仅十七就有如此多的名号,确刻上一首情诗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戚府七小姐!
戚北姬轻摸着琴身,还是忍不住发出叹赞。
“七小姐,这正是我送你的礼物,得知七小姐是爱琴如痴的人,我特地到处寻找这上好的百年沉香木,送与小姐。”杨木看着戚北姬痴痴望着琴的样子,眼神也放柔。
“那,公子送我这么厚重的礼物……”戚北姬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在下别无他意,只是想七小姐为在下弹奏一曲便好。”
戚华看着戚北姬和杨木,一个未嫁一个未娶就在送琴刻诗的,便出口打断他们,“杨公子,你这礼物太大了,心意北姬就收下了,琴你还是收回去。”戚华是什么心思?这里的所有人都明白戚华是想要戚北姬嫁到杨家去控制杨家的小叔子,又怎么会出来个杨木而善罢甘休。
杨木摆摆手,笑道,“这琴是我送于七小姐的,收不收是她的意思。”与你何干,这后面这句话杨木是在心里说的,说到底他还真的有些瞧不起戚华家的文状元。
戚华想再说些什么,戚北姬开口打断道,“承谢公子厚礼,今日身子的确不适明日我便弹奏一曲送于公子当做答谢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