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跳出来的那个男子身后背着一把琴,一袭白衣,手持长剑,向那三名大汉刺去。
北杨见他运剑如风,不禁脱口赞叹:“好身手!”
白衣男子却并不理会,专心用剑。
秃头胖子大声嚷道:“靠!果然是窑子里出来的!又来一个相好!”
北杨道:“呸!秃头大胖子,嘴巴干净点!”
白衣男子听了只是眉头微皱,并不作答,但明显手脚加快,快刺急攻,步步紧逼,将一把长剑舞的寒光烁烁,又兼身长玉立,白衣翻飞,俊逸非凡。那秃头又嚷道:“大哥,这厮真他,娘的厉害!”话音还没落,只听“哧”的一声,寒光一闪,众人还没看清剑在哪里,三个大汉就已经倒地不起。
众人一看,三个大汉额头均有一道剑痕,流血不止,而三人的头发帽子都被割断,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那白衣男子的剑尖兀自指着红脸大鼻子的喉咙。
围观的众人一阵叫好!
北杨知道这白衣男子是手下留情给个警告,只要他稍稍用力,三人的脑壳就不保了。
如此情形,三个大汉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等反应过来之后,才磕头如捣蒜:“大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爷的小娘子!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
众人都等着看他如何处置这三人,那人却面无表情,良久,吐出一个字来:“滚!”
北杨见这位白衣男子大约二十岁左右,漆如点墨,英眉入鬓,面色冷峻地看着众人。
北杨抱拳道:“大哥神武拔萃、行侠仗义,小弟实在敬佩,小弟乃北府礼部尚书之子北杨,今日有幸相识,不知哥哥能否告知尊姓大名?”
白衣男子看了北杨一眼,淡淡地说了句:“在下秦音,”一语未了,他忽然靠近北杨,轻声地说了一句:“小心这女人。”
然后便跃出人群,眨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北杨还想追上去问个明白,这时,旁边夏荼蘼却突然扑到他的怀里大哭起来:“北哥哥,,,呜呜,,”
北杨知道她今日受了大委屈,也不好立刻抽身。这么一耽搁,哪里还寻得到那秦音。
人群渐渐散去,北杨的贴身小厮宋庆春才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对北杨说道:“少爷别找了,这人功夫十分了得,这会子早就走远了,不过他虽功夫好,性子却冷的很,不喜于人交际,人称冷若霜的冷四哥的就是他。”
“冷若霜?冷四哥?”北杨喃喃自语,依然沉浸在秦音的潇洒武功中,完全忘了他出门的目的。
庆春提醒他道:“少爷,您不是要去柳府吗?”北杨恍然清醒,大叫一声:“哎呀!”
原来这庆春自小跟着北杨出入柳府,北杨和柳蝶出双入对,他和柳寒烟便跟在后面,心中对柳寒烟早存了一番爱慕之情。
这几个月他家少爷避着柳蝶,他自然也见不着寒烟,所以早就急着想见寒烟了,明里暗里好几次都撺掇着少爷去柳府。好不容易今日北杨要去,他简直喜不自胜,谁知道半路遇又上了夏荼蘼,耽搁了这么久。
北杨道:“你不用跟着我了,好生将夏妹妹送回家。我自己去柳府。”
“啊?!”
庆春心都飞到了柳府,听了北杨这话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心中一百个不乐意,嘴里嘟囔着:“一个打秋风的,又不是亲妹妹,,,,”
夏荼蘼好不容易将眼泪收住了,只是还哽哽咽咽的。
庆春说出此话,她想装作没听见,泪水却控制不住地又流了下来。
北杨赶紧喝道:“放肆!怎么说话的!夏妹妹是我们家的客人!不得无礼!你就是仗着我平日对你太好了就无法无天!刚刚打架的时候你躲哪了?!平日里口口声声说忠义,主人有难你就跑了!看我回去打不打断你的腿!还不快把夏妹妹送回去!路上有闪失,拿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