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整片桃花林笼罩在蒙蒙的细雨中,微风拂过,粉嫩的花瓣和着细雨,散落满地。不知是不是错觉,今年的桃花似乎开得特别盛,来赏花的人更是比往年多了不少。
“今天讲禅的怎么是慧空师父?往年不都是慧仁大师?”
“听说慧仁大师正在闭关。”
“闭关?做什么?”
“当然是参悟佛法,加深道行了。”
“……”
赵景恒有些幽怨的盯着桃林里的人群,一股隐约可见的紫黑之气在他周围弥漫着,要问这自黑之气的是如何看出来的,看离他八尺远的凤瑾和林书启就知道了。
“我说凤二爷,景恒这是怎么了?”
“书启,你看到景恒周围布满了黑气没?”
“看到了。”
“知道那是什么吗?”
“不知道。”
“那是咱们景公子的怨念之气。”
“那就请教凤小爷,这怨念之气是从何……”
“凤瑾,林书启,你们两个还是不是兄弟了?”
这赵景恒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就是每月初一十五都要来桃花林后面的桃花寺蹭斋饭,顺道跟寺里的慧仁大师对弈,但是这几次来却都没有见到慧仁大师,本以为大师是在静修,可没想到居然连四月讲禅这么重要的事,都由慧空师父代劳了,心里颇为担心。要说这赵景恒为何与慧空大师如何熟识,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景恒,景恒。”从刚才起,就不知道消失在哪个旮旯里的谢均皓,突然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气喘吁吁的道,“我刚才从厨房的小和尚那里套出一点小道消息,年后有位姓薛的小公子来拜访慧仁大师,大师一直避而不见,那位小公子就在寺里住了三个月,前不久慧仁大师把薛小公子请去禅房,两人不知谈了些什么,那位小公子当时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慧仁大师就是从那天开始闭门谢客的。”
听了谢均皓的话,景恒用手摸着下巴,眉头微皱,不知在思考些什么,突然眼睛一亮,“那位薛公子如何你可打听到了?”
“大概十六七岁,跟凤瑾一样,颇有些男生女相的样子。”
躺着中枪的凤瑾只是冷哼一声,颇为随意的把玩着手里的扳指,垂下的眸子看不出深浅,完全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