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为予老前辈报仇,单是叶辽对长命山庄做的事,”万风将玉扇啪地排在石桌上,一字一句道:“那就该千刀万剐!”
“好,”素风豪迈地接道,又看了看凌天:“现在,入松堂的日子也不好过,只是经过上次衡山和万庄主大闹一事,只怕想要完全扳倒叶辽,还不足够!”
“不过,这盆最混的水,还是稳稳当当地送出去了,”梓夏笑道:“衡山这一炸,只怕没那么简单。”
万风笑着看向铁鼻环,铁鼻环忙摇摇手:“嘿嘿,最混的水你们自己聊,我就……我就不掺和了,我只管……只管泼水就成!”万风摇摇头:“可是我还是想不通,当初叶辽在衡山建大本营,我只是猜测到他怎么敢在冀州干这么大的事,嘿,冀州可是个敏感之地……”
“万庄主何时关注这些了?”凌天好奇地看着万风,这也难怪,万风一个江湖人,怎么对朝堂之事也这样上心,万风笑笑:“贤妃死了,怀王被贬,天下人尽皆知,我不想知道都难,再说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叶辽敢在冀州大动作就不怕别有用心之人编排?这一炸!怎么就恰好在怀王头上炸个大窟窿?”
“没错,当今陛下处死怀王,其中一条便是集结草莽,其心不纯,可衡山、入松堂都得以自保,”梓夏思忖半晌,按他对父皇的了解,事情远不会这么简单,接道:“历来朝廷都对江湖之事予以宽待,若非出格,便不会轻易围剿,入松堂建大本营与怀王有关的话,这恐怕已然触及底线!”
“不过,却不能大张旗鼓地进行,”经梓夏提醒,凌天也知道他的意思,这位陛下的行事风格,还是临王最了解,遂接下话:“入松堂为武林盟主,衡山也不容小觑,如果一时间强行动了武林根本,恐怕又会生出许多事端,所以,只能暗中进行!”
大家伙正你一言我一句分析形势,此时万祺瑞却吸吸鼻子,叹气道:“风儿,我们下去吧!“
万风急道:“爹,还没商讨完呢……”
“有何可说的!仇人是叶辽!知道这个就行了!”万祺瑞遂起身,拉着万风与各位致歉:“予兄生前最恨身在江湖却又涉及朝堂的人,我也如此,可诸位是我山庄的客人,你们自便便好,风儿,随我下山罢。”说完,也不顾万风不情愿便强拉他而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铁鼻环见他们走远,刚才也听地愣神,遂挪至凌天身畔,用手肘戳人家,问道:“暗中进行,然后呢?”
凌天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个壮汉,接道:“没有然后了?”
“你不说要暗中进行吗?”铁鼻环显是不满意他的回答,挺直身板要听下文,凌天毫不客气地送他个白眼:“我要知道怎么暗中进行,还在这儿和你斗嘴!”
“嘿,那你还想在哪儿,夏老弟,你说,”可梓夏无可奈何地瘪瘪嘴,气得铁鼻环啜了口:“合着那万老头是听完了才走的,那还把我们说一通,什么最恨的人……”
“喂,喂!”此刻,舒灵阳倒想起了什么,忙过来拉着梓夏的衣襟,高梓夏被这一拉突然也想起来了,忙和舒灵阳一溜烟跑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