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焦兰殿,“铁枪,你说大王我现在登基如何?”“大王不可啊!如今天下群雄并立,大王三思。”“就是说说,你还急了,咋这次进京,也要干点啥?要不白来了。”“大王意欲何为?”“杀了李晔这个龟孙,他奶奶的打了一年凤翔,才把这龟孙弄回来。”“大王,这这这不妥吧!李晔还是大唐皇帝,不如先废了他,再立新君。”“不行,这龟孙前天让他太公我把人丢大了,不杀不行。”“大王。”“王铁枪,你就好好的,回去大王我就封你个上柱国大将军。”“谢过大王,不过?”“不过什么?”“禁军的岳雄伟,倒是个麻烦。”“哈哈哈!铁枪怕他么?”“不怕。”“那不就是了,听大王我的,他奶奶的黄巢,一人冲进长安抢了个精光,咱这次也好好抢抢。”“大王,长安是皇都,不可轻率行事啊!”“铁枪,自从进了长安城,你咋怂成这?老子我打了几十年仗,怕过谁?胡狗李独眼?匹夫王黑脸?老子就他妈这操行,不服让他们一起来。”“大王,末将不是怕他们,是弑君这罪过太,,,,,”“太什么?太难听?还是太霸道,老子就是霸道,铁枪你就好好的,大王我是真喜欢你啊!”“多谢王上厚爱,那末将现在领兵去擒岳雄伟。”“嗯呢!百官也一起抓了,宗庙什么的一把火烧了,百姓嘛!愿意走的走,不愿意的杀,漂亮姑娘都给大王我留下,哈哈哈哈!”“大王,长安百姓众多,如此一来,要是都誓死相抗,如何是好?”“怎么?杀不得。”“杀不得。”“那就只要漂亮姑娘吧!”“末将,领命。”
“将军,不可轻去啊?”“方大人,王彦章设宴我为何不去?”“将军,这明摆着是鸿门宴啊!”“是又如何?莫不是靠着仅存三千禁军就能拱卫皇驾?”“是本官失察,将军勿要轻去,待屈公公迎出圣驾,我等先出长安再说。”“方行,先前是你要接圣上回来,现在你又想干嘛?”“我我我我我,哎!将军老夫去赴王彦章会,你就在此等圣上出来,带着圣上走吧!”“走去何处?”“凤翔。”“你还嫌害他不够?”“我我我,老夫对不起他,但他弑杀太子在前。老夫实在是无奈啊!”“呸!恬不知耻,难怪辅国骂你家奴误国,依本将之见,方行你当得:家奴亡国四字。”“好好好,就当老夫是李家家奴,将军听我一句劝,老夫一会带着百官前去大明宫见朱贼,将军领着三千甲士候在金光门,待屈公公迎来圣驾,百官眷属当下冒死打开城门,将军只待城门一开,带着圣上冲出城去,届时天下群雄随意投身就是。”言讫,方行跪地连连叩首,子胜一把扶起道:“晋地如何?”“只要圣上能活着那里都成,老夫我我我,误国误君啊!”子胜闻言,抱拳道:“大人高义。”言罢,一催红马,带着三千禁军直奔金光门而去。
紫宸殿,“圣上,朱温让你去焦兰殿见他,圣上若是不想去,奴才去。”却见李晔这里,笑道:“公公去了何用?”“这朱温意图不轨,圣上还是不要去的好,奴才去就说圣上抱恙,不便前来就是。”“该来的迟早会来,躲是躲不掉的,公公前面引路吧!”“圣上,三思啊!”“把玉玺和讨逆诏书一会交给何后,让她带着柞儿走,带去交给张卿就是,他自明白,让他先退守黔地吧!”“奴才遵旨,圣上保重。”“取壶酒来。”只见屈公公取酒而来,李晔接过满饮一口,其余尽皆浇在地上道:“皇兄,朕对不住你啊!”言罢出门而去,屈公公这里取了玉玺,一看上刻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篆书,竟一时呆住喃喃道:“传国玉玺哈哈哈!朕,朕。”忽见玉玺金角回神道:“我的老天,这东西,这这这,这就是砸王莽留下的金角么?哎呀!无福得之,无福得之啊!”言罢取了诏书,连忙从后殿而走。却说李晔,来在紫宸殿外,见得一将做礼道:“圣上,末将蒋玄晖,我家大王请您焦兰殿去。”“走吧!走吧!”“圣上请。”此时忽得只见一女子,出得紫宸殿道:“圣上,圣上。”一指蒋玄晖道:“无耻逆贼,你要带圣上去哪?”蒋玄晖回身一刀,刺死女子淡淡道:“阎罗殿。”李晔一见此景,望向女子尸身悲道:“渐荣你这又是何苦?又是何苦?”“圣上走吧!”李晔闭目道:“可否将我二人合葬一处?”“要看我家大王是否开恩?”“是么?”“圣上请吧!”“走吧!走吧!”言罢,捋须正冠,昂首阔步,走在蒋玄晖之前,蒋玄晖望向身后甲士道:“打扫尸体,大王说了,今夜之后诸位都有恩赏。”“谢将军”,言讫提刀跟上李晔。
焦兰殿,“李晔,前日骂太公我,骂的挺欢实啊!今天咋不说话了?怕了太公了?”“哈哈哈!恨贼不死。”“哦!恨我不死,太公我还真不死,你知道谁该死了么?”“一死何惧?”“一死何惧?这话对,太公我当年跟着黄巢的时候,也和你一样,黄巢问我:小朱啊!跟着我造反怕死么?你猜我咋说的?”“朕,不知。”“我当时一提刀啊!大喊道:他奶奶的姓李的把人弄得都要饿死了,我还怕死?不怕就是要反他。”“哦!全忠既然要与黄贼一道谋反,为何后来又转投我李家?”“呸!老子叫朱温,全忠是那马球小子给的。为啥投靠你李家啊?因为那狼撵的黄巢,自己冲进长安抢够了,不管我们,老子跟他干嘛?”“对对对,朱大人说得对,那我李家对你是高官厚禄,为啥又要反我李家?”“嗯!老子发迹不易,现在有兵有马,想当当皇帝,过过瘾。”“哦!现在的皇帝是皇帝么?”“你李晔当皇帝不如狗,我朱温就不一样了,老子要地盘有地盘,要兵有兵,要银子有银子,你有啥?除了这长安城,一个破玉玺,你还有啥?”“一无所有。”“是啊!所以你把位子让让,我说不定一高兴封你个唐王,让你继续在这长安待着。”“哦!朱大人的意思是让朕禅让。”“对,对,是禅让,这天下有德者居之嘛!”“哈哈哈!我呸,你也是有德者,哈哈哈!朱贼,你就是我李家养的一头咬主人的狗罢了。”“哎呀!李晔你也会骂人啊!太公我只问你一句,让不让?”“祖宗基业,岂可让与贼手?”“好吧!好吧!那就送你去见你祖宗吧!”言罢望向一旁蒋玄晖,道:“玄晖啊!送他去见他祖宗。”“大王,是鸠杀还是缢死?”“你妈的,你一个当兵的学人家文人干嘛?一刀捅死啊!”“回大王话,毕竟一国之君,一刀捅死不合适吧?”“他不是了,现在大王我是了。”“是大王。”言罢提刀,走向李晔道:“送你上路。”李晔闻言慢道:“等等。”“哦!怕死了,那就禅让吧!”“那倒不是。”“那你还有啥说的?玄晖快快动手。”言罢蒋玄晖一刀刺进李晔腹中,李晔倒地喃喃笑道:“乱世将熄,朕心甚慰,甚慰!朱贼,你我君臣九幽再会。”言讫,闭目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