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那一脸酒气的不是秦鞅的大哥秦伯阳又是何人?秦鞅闻言道:“兄长才是为何在此?”“仿先贤二人,故被抓来此地。”奉先错愕,看向吴柯道:“这这这是,怎么许的?”吴柯只是一句:“恶心。”便坐在草凳上,烤火去了。奉先道:“云龙,你说。”云龙笑道:“哈哈!刚我和三将军,招兵回来只见这厮,在辕门外张望,才要过去问话,只见这厮竟脱下衣裳里衣,亵裤都脱了,光着身子,还往头上插花,三将军赶忙跑去制止,岂料这厮,哈哈哈哈哈!”“说话就说话,笑什么?这人怎么了?”“光着屁股,跑了起来。”
此时秦伯阳斥云龙道:“粗俗,张嘴屁股,闭嘴屁股,那叫尻。那个什么三将军,你把我的花拔了不算,还踩了两脚,说吧!咋赔我?”吴柯一听,猛地站起骂道:“无耻败类,你要不是说你二弟秦鞅被大哥请来,我早就打死你了,还赔你花,我呸!”“我的天,来来来你打死我,你打死我。”翰文怒道:“这是军营,几时容得你在此撒泼,秦公子还是速速送这酒鬼回府吧!”
“诸位见谅,兄长这人一饮酒就误事,一饮酒就误事,大帅稍待,我这就送他回去。”
奉先似未听见,倒是走了过去,到秦伯明面前,笑道:“不知尊驾学的是那两位古人?”“嘻嘻!还是你这胖子有见识。”言讫,一搂奉先,在奉先耳畔轻道:“晚上睡下,我给你说。”云龙见状,上去一把将秦伯明拉开,骂道:“你这败类,敢调戏大帅,打不死你今天我不姓郭。”
“哈哈哈!云龙放开他吧!好好好本帅就依你,先留下来,你我晚上说,晚上说。”吴柯道:“大哥这种货色不赶他出去,还留他干嘛!”翰文亦道:“兄长三思,似这等厚颜无耻之徒,却是没有用处。”“哎!二位贤弟,我正经久了,倒也想不正经一次。”说罢,眯着眼睛,看着秦伯明笑道:“你说是吧!”秦伯明突然一惊,退后笑道:“我就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大帅莫要当真啊!”“哎!军中无戏言,尊驾就与本帅晚上,好好聊聊是那两位古人。”
秦伯明突然深施一礼道:“在下秦驷秦伯明见过征南将军。”奉先笑道:“簪花饮酒何妨事,渔唱樵歌不碍时,此是第一位,狂客李梦符,天地为家,家为衣裳,此是第二位,酒鬼刘伶。不知我猜的对是不对。”
“对是对,但评价的不好。簪花饮酒本是雅事,狂客不对应作骚客,刘伶嗜酒如命,宁愿醉死,不能不饮,应作酒神。”
“好一个骚客酒神,不知我这俗人可有幸与之一醉。”翰文一旁急道:“兄长三思,你亲自规定军中不得饮酒,不好坏了军令。”“也是,也是,酒神可知这贵阳城中,可有什么喝酒的好去处?”
秦伯阳一听,调笑道:“好去处倒有几家,只是在下今日受了惊吓,烦请大帅煮酒。”奉先闻言,一手托起秦驷两腮,仔细观瞧道:“倒是如玉一般的人,要本帅煮酒无妨,只是还要伯阳簪花,以助酒兴啊!”秦伯阳闻言,急退两步羞道:“簪花不碍事,只是这衣裳我是不会再脱了。”“哈哈哈!你把本帅当什么人了?不脱,不脱,倒是你想脱,本帅也给你穿上,我还怕脏了双目。”“脏?不脏啊!我才洗过澡啊!”
翰文一旁与吴柯低言片刻道:“兄长,近来都忙于军务,去散散心也好,只是许我两事,如若不然,我便与兄长同去。”“先说何事?”“一来现在时辰不早,天以黑尽,这贼兵新退,兄长还需小心,傲天,云龙必要有一人随行。”“这我便依你,傲天陪我去就是,云龙和伯阳八字不合,还是留在军中吧!二一件呢!”“二一件事,便是明日辅国午间要拿,各州县的募兵书文和调粮文书来,还有准备上奏天听的贵阳捷报。兄长明日午时之前必要回来,要不小弟和辅国就拿着文书进城找你。”“这件事我也依贤弟的,明日巳时我便回营。”“那兄长一路小心,傲天去把令箭拿上,这时辰城门怕是已经关了。”言讫傲天去取令箭,奉先道:“营中就有劳贤弟了。”“兄长,早些回来就是。”
伯阳此时道:“大帅,还没说我如何就脏了你眼了。快说,快说,不说这酒是喝不成了。哎!你你你,你别走啊!”秦鞅一旁怒道:“兄长,你莫在生事,快去,快去,再不去大帅走远了。”吴柯坐在草凳上,手持羽箭戳这炭火道:“你别管他,等大哥走远了,我打不死他。”伯阳一听,快步出帐,叫道:“大帅,大帅等等我,有人要打我。”待他出帐,云龙道:“这骚气东西终于走了,三将军你说先生要和这东西喝酒,是图什么?”吴柯笑道:“别问我,问二哥去,早点回去睡吧!傲天一走,明天募兵就剩咱俩了,命苦啊!”言讫一拿羽箭,道:“我天,这么烫。”翰文道:“散了吧,散了吧!明日各司其职,诸君不可怠慢啊!仲阳今夜就留在帅帐休息吧!一会得空看看公文,有什么不明白的尽可来找我,我就在出帐向东第一个军帐,只是除了案上的公文不要翻动别的物什。”“在下明白,司马早歇,今夜号令是何?”“哦!是战出一个大唐天威,晚上没事就不要出来了。”“嗯!恭送诸位将军大人。”
奉先此时在辕门等到傲天,三人一同出营而去,走在路上三人只是闲聊,这快不快,慢不慢的不到亥时,三人已然来在贵阳城下,傲天上去递了令箭,三人进得城中,哎!可叹这西南重镇,一经战乱也萧条如此,虽无宵禁但这路上也是一人无有,格外冷清,一路虽然酒招飘飘,但点灯的都没几家,莫说开门了。奉先,傲天二人随着,秦驷一路摸索找寻,终在城南看见一家,也是灯黑店闭,秦驷却径上前拍门,奉先抬眼一看招牌,上书“停马居”三字。
正是:引李梦符句,簪花饮酒何妨事
渔唱樵歌不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