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有,看到没有!瑾王大人真的太帅了……”
“恩,好像神仙一样,他走到我身边那一瞬间,我都要晕倒了。”
“身份高贵,美丽如谪仙,武境高深莫测,知道尚镜院的流云榜嘛,是每年练武台大比排名,瑾王是连任三年的榜首!”
“嗳,那女人是谁?为什么跟着瑾王殿下?”
凰凛冬也看到了,凰月君也是一袭白衣,跟在同样一身白的瑾王身后,莲花一般摇曳生姿。
这两朵白莲真是……,配一脸。
“她怎么不排队,跟着瑾王殿下就进了门,不用审查吗?凭什么呀,她走后门!”
“你太大声了啦,这是尚镜院,大喊大叫的影响多不好,算了,说不准她是四大家族的女儿,瑾王殿下能让她跟后面,肯定是不凡的。”
“怎么这样呀……”说话的女孩子失落地低头,一会儿又兴高采烈起来,“没关系,我大姐在尚镜院三年了,她谁都认得,待会儿问问我大姐就知道了。”
凰凛冬暗想,那么多年轻女孩的羡慕嫉妒恨,凰月君肯定高兴死了。
她就喜欢那一套。
虚荣心能得到极大满足。
刚才是开心到忘乎所以了吧,连找她挑衅都不曾,只是看她一眼,当不认识昂首走过去。
不过,凰月君这女人其他本事不大,勾男人的能耐却是很大,瑾王看起来不好对付,照样被她勾搭上手了。
男人呀,都喜欢这种纯洁柔弱如白莲的类型,看起来清清白白,毫无污点。
凰凛冬一个手肘拐到云拣胸口,莫名说一句:“喂,我们虽然没师徒名分,但是,算有师徒之实,你以后看上哪家姑娘,一定要让我把关,我点头了才算。要是找个我看不顺眼的,我连你一块儿打出门去。”
云拣薄嘴嚅动一下,抿了抿,垂下目光,眼观鼻鼻观心:“我只听过夫妻之实……”
凰凛冬狠瞪他一眼:“别岔话题!”
“……”
云拣沉默许久说:“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是你的仆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凰凛冬这才满意。
排队等了两个多时辰,检查完毕,她跟众人一起被领去西苑,安排住进一独立间,门口挂着号码二二七。推门进去,家具样式都简单,房间还算干净,条件比她在凰家的小院还要好些,凰凛冬算满意。
云拣却很不满意,又收拾了一遍房间,达到纤尘不染才罢手。
仆役院在西苑后头,是大通铺,一房间住二十个人,凰凛冬跟去看了,深深皱眉。
其中一个仆役在抱怨,说自己少爷是小世家出来的,在尚镜院是最低等级,住西苑,自己也就一个房间,仆役当然就被分配到大通铺,但是他们少爷的哥哥在练武台笔试后进入中层,能有独栋小屋,仆役带了三五个,能跟着少爷一起住。
这话,凰凛冬听进去了。
看着云拣动作利落铺他自己的小床,暗下决心。
不就是打架嘛。
什么时候上练武台比试,赶紧来吧。
小床不长,云拣躺上去试了试,两脚挂出外头。
凰凛冬有点忍不下去,看看其他仆役,有些是十二三岁的小童,有些则长年劳作矮小猥琐,就云拣一个人高马大还带长得帅,光环加身,极度格格不入。
大家看他的眼光,有浓浓的排斥,看凰凛冬的目光也是狐疑加暧昧。
“你忍忍。”
凰凛冬丢下一句安慰,转身离开。
回到西苑,门口挤了几十个人,都是小世家出来的女学子,她们看到凰凛冬回来,自动分开站到两旁,然后,凰凛冬看到了正中立着的女子,浅绿劲装,表情很不和善。
“你就是住二二七号的凰凛冬?”
她撩了一把长发,漫不经心又带风情。
凰凛冬歪着头看了看,觉得这长相有几分眼熟,说:“你是谁?”
浅绿劲装的女子没回答,她身边站着的一女孩上前答:“流云榜上第七名,雪家本家大小姐,雪越灵。”
难怪她觉得眼熟,跟雪越星长得有几分像,跟雪圣臣某些角度上也有共处。
“月君说你是雪圣臣的未婚妻,竟然在我弟弟越星面前摆上谱了,雪圣臣没教过你怎么做人吗?你这样也敢进我雪家的门?”
雪越灵瞥来轻蔑的目光。
凰凛冬淡淡说:“雪越星?那不是凰月君的小面首嘛,成天跟只狼狗似的跟在凰月君身边,上蹿下跳,卖力表演,乞求凰月君看他一眼,原来是你弟弟呀。”
她顺便丢回去讥讽的笑。
“你胡说八道,敢侮辱我雪家的人!”雪越灵立马炸了,暴跳如雷,眉头挑得老高。
她身边的女孩子们也都一脸敌意,露出剑拔弩张的气势来,看来都是她的跟班。
流云榜上第七名。
凰凛冬估量了下,第一名是瑾王,虽然没交上手,但昨晚吞了五颗培元丹后,她自认不会输给瑾王,不知道这个第七名能有多少武境修为,试个手也好。
“妹妹,你在说什么胡话。雪越星公子是看得起我,对我多有照拂,你就是嫉妒,也不能这样毁谤人家的清白,毁谤我的清白!”身后响起凰月君的声音。
凰凛冬叹一口气,这女人还真是,从来不忘挑拨离间,从来不忘插刀一把,从来都是楚楚可怜,从来都是是非黑白全凭一张嘴来颠倒。
“雪大小姐,月君这厢有礼了。”凰月君不胜温婉地福了福,头上的金步摇垂下流苏,幽幽晃荡,“我这个堂妹顽劣,已经害得我凰家好几次,我凰家替她收拾善后,也已经有心无力,雪大小姐如果要降下惩罚,我凰家也没有怨言。”
凰凛冬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急什么,看来昨天抽得你够舒服,今天迫不及待又来找抽。干脆,你每天上我这儿报道,我天天抽你一顿,省得你一皮痒,就想作妖。”
凰月君露出一副深深受辱的姿态,美眸里全是哀愁,一颗泪珠儿噙着,酝酿好一会儿才滑落下来。
“你真是冥顽不灵,我确实没本事教训你,可这里是尚镜院,自然有人能教训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