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不去理会那个奇怪的老头。这背后说不定隐藏着什么巨大的阴谋。他可能想让我通过杀了他来让我进入监狱,现在的人想要陷害另外一个人,什么办法想不出?
所有的事情还是都放一边吧,我不还活着吗?我还得继续上班和吃饭。
今天来到办公室,我一坐下来,旁边的小何就问我,“你知道最近流行的瘟疫吗?”。
“瘟疫?什么瘟疫?”
“你听说过前几天那个离奇死亡的年轻人吗?”
我何止是听说过,他死的时候,我就在他的旁边,是我亲自确认他的生命体征一点点消失,但在目前这样一个情况,我是解释不清楚他是如何被我的影子吞没后死在我的面前的。我还是省点力气算了。
“恩,我在新闻上看到过。”
“那个人据说是感染瘟疫的第一人。”
什么?那个人感染了瘟疫?这么说跟我的影子无关啦?亏我还愧疚了那么些天。
等等,瘟疫!我跟他有过那么近距离的接触,不会也被感染上了吧,我的心像是坐了一次过山车,现在已经来到了谷底。难道我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感染了莫名其妙的瘟疫?
“瘟疫的症状是什么?”我需要赶紧确认。
“一点儿症状都没有,根本说不上症状,现在连传染的途径都没有搞清楚,所有的人事先一点现象都没有,都是突然的倒下的,目前没有发现任何规律,男人女人都有,老人小孩也有,有死在家里的,有死在公司的,也有死在路上的,有的人死的时候正跟人说着话,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就摊在地上了,然后就没气了,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传染吗?”他说了一大堆,竟然还是没有回答到点子上去。
“目前专家连是什么导致他们死亡的都没有发现,在体内什么可疑的细菌啊,病毒都没有找到,更别说传染方式了。”
“那我就是安全的咯?”
“安全个毛,你怎么知道你没有感染?”
我的确不知道,没有人知道。这感觉像是上帝在掷骰子,不但是我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事儿估计连上帝都不知道。
现在,所有人都陷入一种极度的恐慌之中,生怕上帝的骰子有一天扔到自己的头上。恐慌之后,便是出奇的平静,像是在等待UI后的审判。大家都极度小心地过日子,尽量不与他人发生摩擦,谁知道呢?今天也许他还是你的敌人,明天你就有可能出现在他的葬礼上面。
家庭的氛围有时候会变得非常的伤感,出门上班的人在离家的时候总是依依不舍,谁能保证这不是最后一次分别呢?每个人都精心地打扮自己,既然有可能会死去,为什么不死的好看一点呢?手机以及电脑里以前手机的不良的东西,都仔细的删除掉,谁也不想自己的亲朋好友在整理自己的遗物的时候发现隐藏在暗处的自己。
每个人都随身携带者家人的联系方式,当不信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好有人过来收尸。
在一场普通的瘟疫或者是灾难面前,幸存者会给与受难者最大的同情,它们举办盛大的追悼会,建立起纪念墙来纪念死者,是对死者的追忆,也是对生命的珍惜。然而上帝发了疯,我们去为谁哀悼呢?谁也不必同情谁,你是达官贵人也好,贩夫走卒也好,就算你拥有最前沿的医疗科技,也不能挡住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上帝在清醒的时候,他给与人生命,但却没有给与生命平等。如今上帝疯了,世界反倒平等了。
上午的街道上,一片平和,世界从未如此的井然有序,大家都相互体谅。本来的无神论者现在都心里都住着一个神志清醒的神,大家做各种好事,在马路上相互搀扶。让路的时候,你让我,我让你,有时候谁都不肯走,由此引发了交通堵塞,但是没有人抱怨。每个人都享受等待的时间,世界终于慢了下来。
时不时有人走着走着就倒在了那里,附近的路人,会围在一起就地为死者祈祷,然后联系死者的家人。
一个星期之后,各地死亡的人数总和已经达到了上千人。科学家放出各种言论,很多科学家预言这是来到了世界末日,人类统治地球的时间就要结束了。也有的科学家说,这是因为地球的负荷太重了,需要清理一些人口来减轻地球的负荷。还有科学家说是外星人要来入侵地球了,将会爆发一场宇宙大战。
几乎每一天都有一个新的言论横空出世,开始的时候,人们茶余饭后的时候谈论一下,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商量一些对策,但是时间久了,人们发现根本商量不出什么对策,这又不是发生的大海啸,大地震,可以通过诺亚方舟来逃亡。于是后来便不管不顾了,后来科学家也觉得这样很无聊,便也不再想去非得编出什么理由了。
然而,我却在想着那个神秘而又奇怪的老头,总感觉这件事情一定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周围的人一下全都消失不见,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我想起来他给我的那张的纸条“答案在这里,伍宁街23号”,他所说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