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放假,家里人来接我回家,虽然极不情愿回去,可爷爷在家等我,我想爷爷了。可是,这次是安叔亲自来接,一般情况爷爷都是叫其他人接送,因为安叔是爷爷身边的得力助手,不是特殊情况一般不出动。
“安叔,爷爷有什么事吗?”冶星太了解爷爷,尽管所有人都觉得爷爷是只老狐狸。
“阿星,别问安叔,回家就知道了。”冶星没有再问,妈妈走了后,本来性子慢热的冶星更是不爱说话,有时候几天都可以不说一句话。
回到家里,爷爷在用早餐,可是今天大屋的餐厅多了两个人。阿星当着没看见,给爷爷问好后,找了个离爷爷最近的位置,坐下。
“冶星,你恨我,不待见我,可是巩悯阿姨可是从小对你好,和你妈妈生前可是好姐妹,一直把你当女儿疼,认你做干女儿,你不向我问好也得向巩姨问好吧。”冶建国总喜欢逮到冶星找茬,冶星眼睛都没抬。
“爷爷,最近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听医生话好好照顾自己。”我看着今天天气不错,待会叫安叔准备一下,陪爷爷出去晒晒太阳。安叔是待在爷爷身边的时间和爸爸的年龄差不多,所以,他是爷爷最信任的人,我想,很多事,安叔知道的应该知道的比我还多。
我上车的时候就发现,安叔今天有话想说,现在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才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挺好的,感觉最近精神好了不少,阿星,你在学校怎么样。”爷爷的脸色比前几天好了一点,笑起来都暖暖的。
“爸,你这几天身体好转可对亏了巩悯对你的照顾,天天给你炖汤。”冶建国,我的父亲,却不知什么时候,这个男人让我这么陌生,心寒。树多少敌人,我都不害怕,而有一天你看着自己的亲人,你最爱的人,将你视为忌惮的敌人,比死还让你觉得难受。
“爷爷,是巩悯怀孕了吗。”用脑子想想都知道,巩悯如果不是有身孕,爷爷这么会允许她住进大屋,住在爷爷身边“这还没确定是不是冶家的种呢,就让他们住进大屋,合适吗?”如果不能选择敌人,我一定会迎接任何人发出的挑战,就算我们血浓于血,也不畏惧。
“冶星,你说的什么话!这不是我冶建国的孩子,还能是谁的啊!”冶建国急眼了,差点没站起来拍桌子。
“谁知道呢,指不定人家和前夫还余情未了呢,冶建国,你就敢保证你的女人在外面没男人?我可听说,前段时间有个男人跑到冶家闹事,这事是假的?”巩悯都气的手嘚瑟了,还一直笑着低头吃饭,冶建国可被气的够呛。“冶星,你别给脸不要脸!”直接推开凳子,站起来用手指指着我。
“冶建国,你在干什么!你给我坐下!”叶锦生看着局面尴尬,不舍得自己的宝贝孙女,又不能惹着了儿子这边,厉声教训冶建国阻止事情恶化。
“父亲,你这么惯着她……以后……”
“住嘴,你给我出去!”冶建国知道冶锦生疼孙女,毕竟从小待在身边,却没想到今天会走到这一步。只能低头向老爷子告退,拉着巩悯走了,这一场不愉悦的饭局。
冶建国心里恨,嫉妒,但他不会放纵冶星如此踩在他的头上,冶建国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女儿也不例外。
“阿星,以后别和你爸爸这般口气说话,家佣都看着呢。”冶锦生对冶星可谓时爱恨不得啊。
“爷爷,妈妈走了,最疼阿星的妈妈走了,所以,爷爷都不疼阿星了吗?”冶星的话字字刺痛冶锦生的心,爷爷怎么会不疼阿星?
“阿星!不准这么和爷爷说话!爷爷心疼!”老爷子让巩悯搬进大屋最怕的就是宝贝孙女乱想,害怕孙女觉得自己不重要了,老爷子的心比谁都疼。
“爷爷。。阿星不怪你,你已经让妈妈的灵位放进冶家祠堂了,冶星不敢再奢求什么,爷爷想要个孙子继承家业这是好的,毕竟,冶星是女儿身入不了冶家祠堂。”老爷子一听更难受,把冶星带进书房,拿出一份黄皮档案袋。
“阿星,这是给你的,这是你在冶家地位的永远保障,没有人可以捍动!”我能猜到爷爷给我的黄皮档案袋里有什么,我没有拒绝,因为我知道我需要它。“阿星,陪爷爷去外面晒晒太阳,给爷爷读报纸。”
几年前爷爷眼睛就不太好使了,那时候我才刚读小学,看爷爷每天读报纸老费劲了,便揽下了每天给爷爷读报纸的差事。
太阳暖暖的晒在身上,爷爷戴了一副小墨镜,悠闲的躺在睡椅上,我慢慢的给他读今天的报纸。“大小姐不在的时候啊,老爷每天都嫌我读的不好听,说我普通话不标准,有口音,吵得他睡不着觉,说阿星读的可好了,大小姐不在家的时候,老爷每天都在抠算着日子,我们阿星什么时候回家。”
“哈哈,爷爷这么想阿星呀!”使了点劲摇爷爷的睡椅,爷爷气鼓鼓的摘掉墨镜“老安!明明是你读的不好,还来告状!”
“哈哈,爷爷,你这么凶安叔,安叔下次可就不陪你下棋了。”我不在家的时候,全靠安叔陪着爷爷,下下象棋,唱唱扬曲,说是管家,也或者是良友。
爷爷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嘴巴略微张开一点呼气,样子可爱极了。
“阿星,回家住吧,别住校了,老爷子最近睡得时间越来越长了,总犯困,医生说,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安叔帮爷爷捻捻毯子,很平和地说着。
“安叔,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家里的,现在这样,我又这么愿意回家呢。”冶建国当初诬陷妈妈外面有人,把妈妈赶出冶家,我就陪着妈妈走了,爷爷不允许,就让我和妈妈住在冶家宅子旁边不远的屋子。现在,巩悯住进冶家,搬进大屋,这是让我和她同处一个屋檐下。
“老爷子现在需要你,就算有天老爷子走了,你会放手让大爷和巩悯接管冶家,然后把你和你妈妈永远清除在冶家家谱里吗?冶星,你孤僻并不代表你软弱,老爷子,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了。”我安静的看着安叔,我相信他,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让我和冶建国争,因为主动出击才是最好的防守吗。“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如何想我,学校的老师说,你这段时间会抽烟喝酒了,还有点神经忽忽,和班里的同学关系也不好,如果这就是真正的冶星,那你真让我们失望了。”
“我们?除了你,还有谁?”安叔说他知道我抽烟,那,爷爷也知道了吗。
“站在你这边的人,你妈妈的朋友。”安叔的话,让我震惊,妈妈的朋友,我以为他会说,爷爷,或者爷爷的朋友。是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或者所有的才刚刚开始,我突然有种预感,安叔,并没有以前看的那么温和。这个我应该很久以前就知道,安叔有一年和爷爷一群人在夜里去野外打猎,安叔不下心被毒蛇咬了,安叔果断拿起刀子把一整块肉给削了,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安叔手臂上看起来总少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