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七第二天起床时候,眼睛有点浮肿,听别人煮了个鸡蛋敷敷就好了,他试了试感觉没有什么用,就把鸡蛋剥了给宝七做早点。
送完牛奶回来,给宝七下了一碗面条两颗青菜,加一个水煮蛋,早餐还算丰盛。自己就简单的吃了两口面,喝了点面汤就去小朋友上课了。赵安安很准时在楼下等着他,和他一起骑着自行车去上课,给小朋友上课的地方离范宁七家有点路程,骑自行车大概要35分钟。然而,赵安安家离范宁七家又要骑30分钟路程,所以赵安安一到周末就比平常上课还忙。范宁七不知道,其实赵家离他上课的地方只要10分钟就好了,赵安安的傻,应该和她自己有关。
“早啊,范宁七同学。”
赵安安在等范宁七的时候吃了两个个鸡蛋和一杯牛奶,看见范宁七下来赶紧把鸡蛋塞进嘴巴里。噎的她觉得喉咙都爆了,赶紧把牛奶一口气喝完。她还给范宁七准备了两个鸡蛋,一杯牛奶。“范宁七,给你带的早点,不要客气哈。”哈哈,赵安安很享受这种自己乐呵呵的感觉。
“走吧,我吃过早点了,你吃吧。”范宁七今天没有对赵安安笑,推着自行车稍微减速的走在前面等赵安安。
他知道赵安安喜欢他,他告诉过赵安安他有喜欢的人。可是赵安安就是喜欢他,想待在他身边,她是个特别傻的姑娘,如果范宁七说什么叫她别跟着他之类的话,她都听不懂。范宁七知道她成绩不好,所以只想帮帮她,缓解她对他好给他带来的压力。
“范宁七,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肿了。”赵安安一看范宁七就觉得不对劲,以前范宁七总拒绝他,但他都是温温柔柔面带笑意的拒绝。今天看起来很疲惫,很不高兴。“范宁七,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啊。”
赵安安推着自行车急忙跟着后面,范宁七勉强的笑了笑,又拉着脸告诉她:“谁会欺负我啊,赵安安别多想了,上课要迟到了。”
范宁七骑上了车,速度有点快,赵安安赶紧跟上,昨天就有点怪怪的,到底怎么了。
冶星昨夜一晚没睡,坐在窗台上抽烟,天亮时看见安叔准备去晨跑,就赶紧整理下自己,快速的跟出去了。
安叔晨跑的习惯坚持了很多年,所以他虽然六十的人却完全看不出来年龄,比起满头白发在商场上奋斗几十年的爷爷,安叔都不知道年轻多少。我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慢慢的跟着安叔后头,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因为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喊我。
他跑的不慢,对于不经常运动的我来说,已经有点喘。如果安叔去参加老年马拉松越野,一定能那个大奖回来,我累得不行了,跑的天都快亮敞了,安叔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弯着腰蹲在地上喘气,可能因为一夜没睡精神特别好,不然平时我肯定跑不了那么久。
“累吗。”我在喘气的时候,不知道安叔什么时候走过来了,“如果还不至于让你死,就继续跟我跑。”安叔说完就继续跑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却着魔一样听着他的话,跟着他跑了。
累吗。累。跑步累吗。你自己试试长跑四个小时什么感受吧。我就一路跟着安叔,沿着黄浦江,走着公园旁边的人行道,一直跑,就算累得快死了,也是用最慢的速度慢跑,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如果我放弃,就输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一直跑,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我选择相信安叔。
我都不记得我多大的毅力坚持跑回的家,然后就躺在床上,都没脱掉湿淋淋的衣服,没有洗脸,手都没有洗,就躺着,一躺就是第二天早上十点钟。我迟到了!
“安叔!啊啊啊!”我醒过来是发现还是白天,以为还是星期天,想想感觉不对劲,一看手机,周一。
“大小姐,怎么了,赶紧洗洗澡换身衣服打理下,陪老爷吃午饭吧。”安叔在楼下传来的声音。
“今天周一!干嘛不叫我起床!哦!腿疼!好酸!”我都快抓狂了,全身酸痛,想爬起床才发现自己只能抓住床借力才能起来。“安叔!”
安叔上楼走到冶星房间门口:“阿星别叫了,安叔给你请了一天假,下午按摩师到了给你按按,不然你明天都起不了床。”安叔笑了笑,叫了下人给冶星准备沐浴的东西,扶冶星起床。冶星人都快疯了,从小到大没那么丢人过,第一次别人帮她洗完搓背,她连穿衣服脱衣服都办不到。
“阿星,你昨天打呼噜好大声音啊。”冶星这个澡洗了两个小时,下来时都已经到了中餐时间,爷爷早就在楼下等着冶星。
“爷爷,别说了,丢死人了。”冶星都不敢想象这个样子去学校怎么办。“安叔!为什么你没事!”冶星看见安叔悠闲自在的该干嘛干嘛,没一点反应。
“哎,你们现在的孩子,身体还不如我个老头子,哈哈。”安叔爽快的笑了笑,准备好爷爷的午膳,爷爷只有半个胃,吃不了坚硬辛辣的东西,所以爷爷吃的东西,都是另外准备。
巩悯也从外面晒太阳进来,她的肚子已经大了很多,自从她怀了孩子,话就少了很多,人也变得温和,真的让我怀疑我是不是认识两个巩悯。冶建国中午一般不在家吃饭,所以等巩悯来了,就开饭了。
巩悯撑着腰很变扭的走到桌子边上坐下,和爷爷寒嘘两句就可以吃了。下人说巩悯最近孕吐的厉害,腰酸背痛特别严重,前天夜里我喝水,经过二楼听见她房间里传来呕吐声,怪不得最近她脸色不怎么好。
“巩悯,今天厨娘给你准备的蔬菜沙拉治孕吐,你多吃点,你看你脸都蜡黄了。”爷爷看见巩悯最近消受了不少,多交代了几句厨房,做几道可口的菜。
“安叔,你下午多叫一个按摩师吧,那种专门给孕妇做按摩的。”冶星不急不慢的说着,筷子随意的夹了几口菜,给爷爷盛了一碗小米粥。冶锦生心里有点小惊讶,但没有表现出来,微笑的接过冶星手里的小米粥。安叔应了一声,大家继续吃饭。倒是把巩悯吓了一跳,愣了半天说了声谢谢。
冶星饿了好多餐,肚子都扁了,一口气吃了三碗饭,把今天的菜吃的干干净净,把厨娘乐坏了。爷爷没有吃多少,等冶星吃完,安叔把他扶到了花园去晒太阳睡午觉,冶星在边上读报纸。
结果冶星第一则新闻还没读完,爷爷就睡着了,安叔拿着药走过来,冶星问安叔:“爷爷最近醒来一次能坚持多久。”
“今天坚持了三个半小时,前几天都是两个小时左右。”安叔把一大把药放在桌子上,“最长的一次睡了17个小时。”
“医生怎么说。”上周冶星问安叔,才说五六个小时睡一次,没想到这周速度这么快。
“医生说,家人要注意病人的情绪,情绪对病情恶化起到很大的作用。”
“是因为我的事吗?”我不知道安叔跟我说的,爷爷知不知道,安叔从来没告诉我,我也不敢猜。“爷爷,都知道,是吗?”
安叔怕伤害但我,犹豫了很久,说:“对,这些都是老爷吩咐的。”
“爷爷,希望我怎么做。”做了这么多,无非是希望我能按着他的的计划做罢了。
“回家里住,从下周开始周末去冶家的企业兼职,记住是兼职,不是实习。”安叔进屋给我拿出来一份厚厚资料,里面全是冶家这些年旗下的一些企业,大额资金的流动,和重要的生意伙伴。“用最细腻的心思去把这些文件看完,这个周末,你就要去实践了,如果出了差错自己兜着。”
安叔就像平时给家里下人下派任务一样跟我交代完,我坐在爷爷身边的椅子上,简单粗略的先大概得看了遍,文件详细的,重要的生意伙伴讨厌什么喜欢什么都特别注明。这份文件应该是安叔早就准备好了,用他这么多年跟在爷爷身边的经验,记录下来的。
我没有想到过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但一直有一种声音告诉我,我一定要往前走。
范宁七今天去学校了吗?我没去他知道吗?想着想着,突然翻到重要客户的资料,姚蜀黎?姚凌的父亲。
报着好奇心我翻来这个人的资料。上海纺织巨头之一,太太,秦悦。写的都是写比较官方的资料,看到材料的最后一段,姚蜀黎的情人尹晴雪产下一子,取名凌,却因家庭内部原因,姚凌入为秦悦名下之子,尹晴雪因精神破裂被赶出姚家从此下落不明。这段话被标注为,此事其子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