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还是回去吧,要是给你姐姐知道,还不要了我们的小命?”侍卫的小头目低声下气的求她。
“哼,本公主还没有玩够,我还要下去戏水,你们给我走开。”她像赶着一群羊,把侍卫们轰到拐角的树丛里,“不许偷看,小心挖了你们的狗眼。”
几个侍卫躲在树丛后面,头目小声说:“兄弟们,今天派的这个差事,可不好混,小心给这个姑奶奶害的丢了小命。”
“老瞎,你去左边守着,你,黑牛,去守右边”头目分派几人守好:“都不许回头看!给我守好了!”
镜儿玩了半晌,泡得身子发软,才上了岸。素依在石头上坐着等,怎么也不肯下水。
她重新穿上分为两家的鹿皮靴,收拾整齐,指着素依,“下次不带你了,真无趣”
素依躹身施礼,“好公主,奴婢也是给吓破了苦胆,现在还心惊肉跳着呢。”
镜儿叫来侍卫头目:“你过来,如果姐姐问起,什么也不要讲。反正我们也没有真的出事,只是虚惊一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怕姐姐再不给出来玩,吩咐众人遮掩事实。这些侍卫大多是王公大臣家的公子,本时也是作威作福的人,哪能和军中的军士一样遵守规矩,既有公主发话,当然是不说为好了。
两名黑衣人潜入草丛,一路奔出两里地,方才缓住脚步。打个呼哨,两匹健马疾飞而致。
“璋儿公子,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明明就要得手了。”年纪较大的黑衣人问。
“肖凌,不要多问,我心里好烦。”璋儿坐在树林里一块大石上。
“那你还想不想杀了朱温的女儿?”肖凌又问:“是你非拉我出来不可,你说要杀了那两个女人,为莫琪儿一家报仇的。我可是瞒着公子才帮你的。”
“哎,那个香囊,明明就和莫琪儿的一样,我就不明白了,莫琪儿的东西怎么会到了她的手中?”璋儿狠力摧残着手里掐断的嫩草,“我非查出来原因不可。”
“我们还回不回去了?看他们守卫的很是严密,现在也打草惊蛇了,怕是连营账都进不去。”肖凌躺下来,拍拍胸口,“怕是白忙一场!”
璋儿吐出草汁,“算了,反正他们也是去镇州的,我们还是回去找亚子哥哥,求他想个办法。”
蓉儿到镇州之后,亚子两人也随后到了镇州,正住在蓉儿住的福平客栈,只是蓉儿很快就搬离客栈,去了新的院子。三人并没碰面。
而亚子把璋儿留在镇州,自己出去了几天。
璋儿得到消息,硬要拉上肖凌前去劫营。肖凌也是不想去,拗不过璋儿,又担心他一个人悄悄去了,更怕出事,才发生了溪边的事。
前些天,通过密线传送的消息,璋儿的岳父莫如悔,时任平卢军大帅,镇守青州城。在与朱温所帅的强兵大战三天之后,朱温的兵将攻入青州城,城中百姓屠戮殆尽,尸骨堆积如山,莫家老少男女三百口被抓。男人全部杀死,女人带回了汴城,据说部分充入后宫,还有一些发配官妓。
璋儿听后,急切攻心,差点没急死。暗中派人查访,至今没有莫琪儿的消息。
他与莫琪儿曾经见过数面,那还是父王与莫帅的一次酒后戏言。
当时莫帅见璋儿才十一二岁,长得五官俊朗,极其聪慧,一时喝多了几杯酒,戏言将小女莫琪儿许他为妻,那时莫琪儿随父到晋州也住了几天,和璋儿很玩得来,两人似懂非懂,学人家私换订情之物。琪儿绣了两个香囊,给了璋儿一个,自己留下一个。而璋儿也送了一支金镶青玉钗给琪儿。
一别就是五年,现在璋儿也已成年,晋王本想给莫帅写信,希望尽早让两人完婚,没想到一别竟成了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