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采买的婆子从这边过,那群车把式们还在那说着,其中一个采买婆子听到了这些话,撇了撇嘴。她叫做阿庆婶,现在在侯府的大厨房里干活儿,她家的人现在在车马院里管着一份活儿,她还有一个女儿在侯府主人院中当着丫头,而且她和连夫人的老子的婆娘有着一些……唔……不对付。这时候她心里想着,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被看上才能当上了人上人吗,内院的丫头多的很,有姿色的也多的很,也不过就是运气好罢了。一群人继续从这边过,走到了街头的针线布匹铺子,边走边说,一些婆子挑了针线,一些婆子挑了一些绢头布脑,这些小块布都可以做一些小物件用。
侯府正门边上的一条街,本来公侯之家多圈了自家周围的地方建了府院,门前左右就不再准行人行走互市,可是积久以来一些朝臣多有弹劾,现在一些勋爵府人家,府门前或侧边的街道也准行人行走,一些街道甚至兴起了旺店铺。在候府门前的这一条街就是这样的一条街,这些婆子去买的针线铺子就建在这一条街上。
在这一条街上还建着候府的仪门,侯府正门那边通常是没有什么人过去的,人从这条街上过通常都小心翼翼的从侧边过。
那些采买的婆子买了针线后,这些婆子却不从原路往回走了,从街头的针线铺子绕了一大圈,从侯府东边沿着墙走,从侯府后门进了侯府。
到了大厨房,交了采买的东西,大家又散去各做各的活了。
府门前那一堆车把式还在那聊着。
“诶,你们说,现在府里的侍妾夫人们日子还好过吗?”
“府里来了正室夫人,前几年侯爷不在府里还好说,现在侯爷回来,你说正室夫人还会容得下这些夫人侧室吗?”
“我看悬。”
“从来正房和妾室们都是天敌,谁还会饶过谁啊。”
“那么说现在这些侍妾夫人们的日子不好过了?”
“那可不知道,这可是在侯府内院里的事情,我们怎么会知道啊?”
“这想也知道是过得不好,正室夫人怎么会放过这些小妾们呢?”
“这你们可别胡说,现在的夫人那还是蛮菩萨心肠的一个人的,怎能让你们随便胡说了去,小心挨了板子。”
“就是就是,别说了,还是看管好你们的活计。”
“我们说点别的吧。”于是又转了话题到另一个方向去,天南海北的无所不聊……
在侯府之外一些庄子中,一个穿着陈水色短褐短打布衣衫的人正在指使着一堆人干活,一会指使这个一会指使那个,颇有些挥斥方遒的味道。
一个穿着淡青米净色连身绢衣的妇人,正坐在四季平安的房门扉房门口,腰上束着同色质腰带,梳着正中坠马髻,坠上窟带着一段淡青绿黄色织金仿鲛绡纱。她坐在一张棕色高脚云藤萝锦绣围寰镂空楠木凳子上,一边拍着腿,一边对着天空嘴里喃喃自语着,像是在抱怨什么,又像是只是在喃喃自语。
庄子里的日子总是热火朝天的,庄人们都忙碌的各干自己的工作。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日子就会过去。
十月的天气是好天气,金秋十月。
试想,收获的季节在这个金秋,凉爽的季节在这个金秋,没有春的瘟,没有夏的热,没有长夏的梅雨,没有冬的寒,看起来是不错的季节。
只是秋季又稍微干燥一点点,带着一些肃杀的气息。
朝廷的边城浮丰,是一座黄沙飞扬的城池。这座城的守将统领是一个武艺高强,厉害有为的将军,还十分年轻,二十多岁年纪,名讳叫做威承勇。威承勇是驻守边城的一位将军,现在的朝廷是承平的,边关也并无甚大事,身为边城守将日子可以算是轻松的了。
轻松安乐的日子没有人不想过的,这天,朝廷从边关传来了报讯,邻国小批军队叩攘边关。
威承勇率兵出战,在战场上,弓斧剑戟横飞,这一次邻国也只是派出几百人小队扰乱而己,起因却是两国士兵间的一次小冲突。
在两国交界的边界城,这个交界处的两国边城却从来都是互通互市的,又偶有小纷争。
这天,两国正是无事的时候,两国的人也相安无事的相处着。这两座边城都开有市集,两国的人就互相走动,常常可见你在我的市集中或我卖了一批货给你,我到了你边城那边逛逛。可以看到一批邻国的人在扶风城的市集中走逛,一群男子在一个小摊子前和人相互说着话,似在要买卖些什么。那个摊主和他们在做着买卖,他们在说着说着,一群挎着刀痞行痞相的人走了过来。本来也是一群人各走各道,各不相干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那一群人在走过的时候和另一群人起了冲突,这时,两帮人都是烈性子,就打了起来了。当时是在混战,分不清什么,等打过一轮之后,一群人不像是输了,却率众走了,然后就是边城战鼓响起,敌方军队袭扰边城了。
边城已经承平日久,好久没有动过刀兵了,这次敌方自己率兵来袭,威承勇立马带兵出战了。
打就打谁怕谁。
这一场战只是小规模纷争而已,战报已经送到朝廷上了。
朝廷中,一些人不由相互争论,这一次是邻国自己主动发兵扰乱我国边城,这一次事情,虽说是小规模的争战,但是一些问题也不能忽视。有一些主战的,认为要好好教训他们,有一些主谈判,认为务必要从邻国手中抠出一些好处来。两帮人在那里吵没有结果,然后这一个议题再议,直接到了威承勇于这次事情的表现决议上去。因为威承勇算是有功,于是论功行赏,威承勇在这次事件中论了一等功,其他兵将按级论功行赏。
在这个国家有一个开遍天下的钱庄——富隆钱庄,钱庄的主人姓钱,叫钱守义。这次边城这一场战的时候,他有一笔生意在那里谈,当时他就在边城,这一战就把他波及了,幸亏一切收拾的块,不然可就不知道会有什么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