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十分钟后,雷熠就来了,带着他的急救箱。
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可人儿,扫视了一下这个房间,犹记得几天前让慕容斯看白菲的卧室,这下可好了,不止他一个人看见了。雷熠打开急救箱,拿起了那个药瓶,倒了几粒药,这是他这几天为白菲做的,正想找她试试,倒是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出事。
“好了,她是因为情绪太激动而导致的昏厥,没什么大事”雷熠吐了一口气,说到。
“他什么时候能醒?”慕容斯问到。
“再等一会吧”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等着,谁也不说话。慕容斯在等白菲,他有太多的话要说。程月在等白菲,她要把她心中那份压抑的感情激发出来。雷熠在等白菲,他想治好她。查瑞见此,默默地退出去了,还把门带上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白菲没醒。
两个小时过去了,白菲还是没醒。
雷熠盯得眼睛都有些酸了,使劲眨了眨。又揉了揉,说时迟那时快,白菲就在雷熠揉眼睛时睁开了眼睛,一时有些受不了这刺眼的光,用手捂住了眼睛,丝毫没有注意到焦急的几人。白菲缓了好一会儿,才真正地睁开了眼睛。蓦然发现自己面前的这几人,吓了一大跳。看了看程月,颇有些意味深长。
雷熠看着白菲醒来的第一件事并不是问自己怎么了,而是四处打量着。突然有些莫名的气恼,这人,当真就不那么在乎自己的身体健康吗?于是就想呛呛她,“喂,你这人醒过来怎么不问问自己怎么了?”他以为她会端正态度,但是,他想多了。
“我以为作为一位自大的医生,一位医者黑心的医生,是不会无事献殷勤的。”意思就是说,他非奸即盗。
雷熠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想说话,却找不出来什么话赌她。
确实是,他帮她治疗,一方面是因为眼缘,因为她纯净的心灵,而另一方面,也是颇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这起病例很有挑战性,他喜欢有挑战的东西。
慕容斯看着白菲,有点受伤地想着,她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居然不是自己,画个圈圈诅咒他们。
白菲其实不是没有看见慕容斯,反而却是第一个看到他的,只是不知道要说什么。说些什么好。看着他担忧的眼神,又有些于心不忍,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因为她想起了一件事——她的身体健康。她需要一个医生,但却不愿意去医院,这不,眼前就有个现成的嘛。
“咳咳,雷医生,我们单独谈谈怎么样?”白菲试探的问到,说出时却没有任何的扭捏,毕竟是人精,会揣摩人的心思。
“乐意奉陪”雷熠贱贱的说。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向慕容斯。看着白菲那张透着试探的脸庞,她没有化妆,确是比他见过的那些庸脂俗粉漂亮许多。天啊,他在想什么啊!!
程月一听说要单独谈,条件反射地看向慕容斯。使劲咳嗽两下,眼神飘来飘去,忽闪忽闪的。示意他阻止。慕容斯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而白菲也想不知道一样,“boss,程小姐,我希望可以和雷医生单独聊一下,可以吗?”意思就是让你们回避一下。
慕容斯看着白菲,白菲也看着慕容斯,他的眼睛就好像一轮漩涡,陷进去就出不来了。比几年前要深邃,要成熟。更像是要看透白菲,那种眼神想必是历经了许多事,看透了许多人,见过了形形色色才淬炼出来的。
意识到这一点,白菲浑身打了一个冷颤,鸡皮疙瘩顺着胳膊往上起。马上移开了看着慕容斯的眼睛。
慕容斯看着这样的白菲,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万一把蠢蛋逼急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慕容斯仍然看着白菲,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就只有她一人,再无其他。
程月恨铁不成钢啊。愤愤地走了出去,“啪叽”一声把门关上。
而白菲看着程月的背影,心飘了老远。
他们是什么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亲密?
雷熠此时说话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雷医生,我想问问你能否做我的私人医生?”白菲和雷熠说话时,并没有坐在床上,而是起身,与他一样,站立。目光炯炯,正视着雷熠。
这是请求别人时的基本礼仪,雷熠有些赞赏地看了看白菲,毕竟是慕容斯看上的女人,肯定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就这份气度,就算是他,可能在白菲这个年纪也没有。但也印证了她的磨难,艰辛,和毅力。
折翼的蝴蝶找不到迷途的归路,枯萎的花朵找不到春泥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