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此时坐在休息室的床上。这是一间令人毛骨悚然的房间,当然,白菲例外。黑色的墙壁,黑色的水晶吊灯,黑色的真皮床,黑色的窗帘,以及黑色的门,黑色的地板。一切都是黑色的,这是白菲特地找人装修的,当时的工人都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白菲。没关系,她不在乎。
或许她是适合黑暗的吧,也许以前只是半推半就。但是,自从那次……她就变得依赖黑暗了。
她把头埋在膝盖里,深深地吐几口气。很奇怪,明明平时在这间屋子里时,心沉静如一潭清水。但今天,却是异常地压抑。爷爷曾说过的话,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的头皮有些发疼,狠狠地锤了锤,却发现更疼了。
也许,她真得要找医生来好好看看了,她也数不清自己的身体到底有多少个孔。
渐渐地,她陷入的一个深渊般的梦境,想起了从前的许多事情,亦想起了他。
梦里花落知多少,事在人离情无踪。
程月从慕容斯那里出来以后,突然就想看看她的这位嫂子,毕竟嫂子的诱惑可不是盖的。看望看望打好关系,那她以后可就是想上天上天,想下地下地了。
总让那个榆木脑袋追,能追出个啥来……
来到了四十二楼,这一层看起来要平民的多,十几个人的办公地点,有分成组的,也有单干的。最里面,有一间办公室,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白菲的办公室。
因为以白菲的身份,不可能屈身于几十人之间。
面前的几十个人似乎对刚来的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毕竟是一张新的面孔。但也仅限于望了望,如此这般平静。见得怪事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她们的上司一个月可能就只对她们草草的吩咐几句工作上的事,便再没说过话,甚至白菲连这些同住屋檐下的人都分不清呢。白菲平常都不会出她的办公室,没有她的允许,也没有人敢进来。大家既觉得这位老总冷冰冰,又觉得这位老总阴森森的。
程月不疑有他,直接奔向那个办公室,这就是心血来潮吧。
敲了敲门,没有回应。程月不知怎的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又敲了敲。“你们白总怎么回事”程月询问那些工作的人。
说着,用手拧了拧门,却拧不开,反锁了。
程月的那种感觉又加重几分。
“这位小姐,我们也不知道,其实,不瞒您说,虽然我们是白总的下属,但见过她的次数却屈指可数。而且,白总平时都不接待我们这些人的。”一位女职员说到。言外之意就是,白总只接待对她有利益价值的人。
程月皱了皱眉头,压下心中的反感,当然,不是对白菲,而是对这位女职员,私下里议论老总,素质可见一斑。“助理呢”
少顷,一个相貌平平,仪表整洁的人说话了。带着四四方方的眼镜,戴着四四方方的眼镜,梳着平头,一看就是老实人。不过,程月此时可没有心情注意这些。要知道,白菲要是在公司里出了什么事,她上头那位不得急死啊。
“这位小姐,我是白总的助理,请问你找白总有什么事吗,或者说,您有预约吗?”
“我是她的朋友,门为什么打不开?”
“哦,白总平时都锁着门。”
“钥匙给我”程月说。因为毕竟是白菲的助理,钥匙肯定会有。程月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
“这……抱歉,请恕我不能做到”白菲的助理犹犹豫豫地说到。
如果白菲在里面听到有人强行开门,一定会出来看看外面是什么状况,最次也要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可十分钟过去了,都没有她的讯息,那就一定是出事了。
“如果今天白菲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你就马上给我滚蛋”程月急了,怒吼到。
“这……白总也许正在休息室里休息,没听到呢。”他磕磕巴巴的说。
手却不情愿地伸出来,手中有着一把钥匙。
要知道,他如果不拿,可能被这个女人收拾,可如果拿出来了,白总又没有事,那白总一定会把他开除的。反正左右都是开除,他还是解决了眼前这个大麻烦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