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蛮宿以为木软还要滴那液体时,木软却直接用纱布将他的左肩一道一道的缠了起来,直到牢固为止。
蛮宿错愕的看着她的动作,真是什么好宝贝么?这么大的伤口居然只用一滴,原来也是个小气的主,本将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仿佛知道蛮宿在想什么,木软等到包扎好了他的伤口,抬起头来,两人的距离竟如此的近,蛮宿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嘴角微勾,仿佛还有一些不屑的意味,若不是此时他的脸色依旧苍白,木软真的会以为受伤的人不是他。
“这个,”木软看着手中的那瓶药水,一时竟不知如何措辞。总不能真的告诉他这是自己偷来的吧。“这个药,它……它跟其他药不一样,它只能用一点点……它是……”
“它是你祖宗传给你的,阿木神医,是吗?”木软紊乱的话被蛮宿打断,看着蛮宿揶揄的目光,顿时木软想起那次他在茶酒馆里嘲讽自己的话,突然的就怒气横生。
“你这个人真讨厌,明明我救了你,你不感谢我却还在挖苦我,早知道让你疼死算了。”自己好不容易从母尊那弄到手的凤凰泪,给他一个凡人用一滴就算他三生修来的福气了,他还贪心不足。凤凰本就是吉祥之物,不轻易流泪,当年母尊那傲娇的座驾七彩凤凰涅磐之时才落下一些眼泪,据说那眼泪用途很大,母尊宝贝的不得了,当时自己十分觊觎,是以用大哥送的流云梳买通了那只傲娇的彩凤,里应外合,才弄到这么一小瓶。那灵气逼人的流云梳是大哥特地在大荒为她寻来的,因为这事她到现在还对大哥很愧疚。
木软气呼呼的把药瓶往怀里揣,准备转身就走,又意识到不对,转过身来,气恼的对蛮宿说:“喂,这里是我的房间,你都已经好了就走吧。”
蛮宿惊讶的发现刚刚撕裂的伤口竟然没有疼痛感。有着温凉的感觉从刚刚滴药的中心处扩散开来,像血液一般在伤口中涌动,那种感觉很舒服,仿佛一双手将裂开的肉慢慢抚合,而整个人也变得比没受伤时更加精神抖擞。
蛮宿试探性的抬起右手在伤口处按了按,一点不痛,有一丝丝痒。蛮宿不可置信的看着木软:“你刚刚用的是什么药?”
“我……你不可能配置出来的药。恩……这是我的家传之宝,我还没有用过呢,就被你用了一滴。”木软作出十分心疼的表情,好像很后悔给蛮宿用药。
“或许我该问你到底是谁?”蛮宿只是盯着她,看她作戏的表演,他不相信一个普通的小大夫,会有这么一种天下难见的奇珍。好像从第一次他回皇城那天开始,她就一直在他眼前出现,接近格显接近王府,或者说接近他。她,有什么目的?是基祈的人吗?
想到她可能是基祈派来的人,蛮宿目光一凛,周身散发出杀气。木软被这突然笼罩的杀气吓得有点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