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阿渚支支吾吾的,然后把头别向了一边。
“嗯,是的啊。”樱世一边说着,一边将阿渚的桌子收拾干净。
“阿渚……”
“嗯?”阿渚转过头来,才发现樱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脑袋凑了过来。
吓了一跳的阿渚奋力向后倚在椅背上,然而樱世的小脸却是越凑越近,她身上的体香也是扑面而来。突如其来的的艳福让阿渚有些发蒙,心脏也开始高负荷的运转,终于阿渚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抬头迎向了樱世的樱唇。
这感觉与以往亲吻孟菲玲时的不一样,虽然都如同触电一般,但此时这种带着些许罪恶感与被强迫感的吻反而给了他更多的刺激。她那娇嫩的舌头如同炙热的火焰,窜入了他的口中肆意灼烧着他口腔中的每一寸粘膜。
阿渚喘着粗气,站了起来又一把把樱世抱在怀中,然后将她压在了桌子上。樱世也甚是配合,双腿夹紧在阿渚的腰上,向后一躺,躺在了桌子上。
她察觉到两只不安分的手在身上摸索着,起初只是隔着衣服摸索,到了最后竟从衣缝伸了进来。樱世身子一颤,从阿渚嘴里抽出舌头,又将他的嘴唇吸了进来,接着下颚一用力。
一声惨叫响彻天地。随后是阿渚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又带着椅子撞倒身后橱柜的声音。瞬间衣服杂物散落一地。阿渚一手捂嘴一手捂头呲牙咧嘴口中不停喊疼,抬头看着樱世。那女孩嘴边还沾着自己的鲜血,眉毛微蹙,嘴角却也是微微敲着。“你干嘛?”三个字还没说出来,樱世抢先说道:“阿渚,你的味道并没有任何的改变,但为何我总觉着你变了一个人呢。”
四目相对,两张涨红的脸,喘着粗气的两个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半响,樱世突然说道:“你的沉默算是默认了?”
“承……承认什么”
“你变了一个人,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是阿渚。”樱世的声音冰冷冷的,她说完将嘴角阿渚的血舔入了口中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表情也变成了担忧,改口道,“不,你的血还是这个味道,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阿渚半响说不出话,叹了口气,阿渚的双眼又变的坚定起来,看着樱世的眼睛说道:“我不能说。”
在次陷入了寂静,随后樱世突然尴尬一笑,带着苦涩的笑容说道:“嗯,我知道了。那今天就这样吧,明天你想吃啥?”
阿渚也有些低落,没有过多要求,而是说道:“随便好了,你的饭菜都非常的可口。”
“嗯,那明天我给你做寿喜烧好了。”说罢,樱世便离开了阿渚的房间。
两天后。
阿渚像往常一样来到后山打水,明天一早就要将壶还给孟郁彬了。阿渚盘算着,今天到底能不能见到孟菲玲。
如往常一样,那天的阿渚依旧起了个大早。但刚刚踏进谷狱区的地盘之后,一阵寒风拂面而来——气温骤降,还真是让人有些不适应啊。
阿渚又裹了裹自己的衣服。
北风猎猎,虽算不上刺骨三分,但也算是寒气逼人。一路上风吹树动,漫天黄叶簌簌落下,如同下了一场黄叶的雪。
阿渚突然觉着自己的感官变的敏锐起来。触觉与听觉在这一刻被无限的延展开。迎面而来的气流如有实质一般,浓稠的像是浸泡在水中。他察觉到了树叶互相撞击的声音,那些“哗哗”的声音连绵不绝,但每次撞击在阿渚耳中又是清晰可辨。
树叶从树上掉落,有的拍打在阿渚身上,有些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这是大自然中最常见的一曲“和歌”。
但这“和歌”此时在阿渚的耳中却有些诡谲的感觉。而伴随着这和歌的副旋律是阿渚走路时的摩擦声与他的心跳声。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响起,那是干枯的树枝被踩断的声音。阿渚他下意识的循着声音转过头去,他可以非常肯定,那不是自己踩断的,因为他的左脚还未落下,而他右脚下也根本没有树枝。
四周没有任何异样。也许是最近几日听冬岚讲课听的有些神经衰弱了吧,阿渚这样想。
然而突然之间,他察觉到一个人影闪到了他的身后。接着,“嘭~!”的一声,阿渚只觉自己的脑袋被人用力按在了一个树上。
那一瞬间脑子也是一空。在他还未回过神,只听见一个女人冷若寒冰般的声音:“你是谁,跑后山来干嘛?”
本是有些迷迷糊糊的阿渚心中一惊。心中万般激动,期盼了几天的事情终于实现了,带着颤声说道:“玲玲吗?你是玲玲吗?”
按住阿渚脑袋的玉手一颤,接着孟菲玲松开了手。阿渚这才转过了脑袋回头看着来者。
只见孟菲玲睁大了眼睛,带着歉意,带着不敢置信——她就是用这种表情看着阿渚,随后结结巴巴的说道:“阿……阿渚?你是阿渚?”
阿渚莞尔一笑,但这笑容牵动了脸上新添的伤口,又让他的笑容变的有些滑稽。而从鼻子中留下的鼻血让他的表情变的更加喜感。。
“我说,玲玲,你都是这样跟老朋友打招呼的吗?”阿渚轻轻抚着脸上的伤口,呲牙咧嘴的说道。
孟菲玲这才回过了神,手忙脚乱的拿出了一个手帕去擦拭阿渚脸上的伤口。
但阿渚一声怪叫,大声说道:“我自己擦好了。”
孟菲玲变的更紧张了,把手帕递给阿渚之后,结结巴巴的说道:“对……对……,我以为你是别人呢?你也知道后山是不准外人随便进出的。”
“啊?”阿渚不明就以的看着孟菲玲。
“都是你不对。”孟菲玲突然涨红了脸指着阿渚的鼻子,后者身子向后一仰,不然孟菲玲的手指就捅到他的鼻子里了,“要不是你这个时间跑到这里,我也不会把你当入侵者按在树上。”
阿渚一脸迷茫,但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的好,虽然不管怎样,此时的他都有一颗兴奋的心:“你意思是我错了?”
“是的,是你错了。”孟菲玲的脸红的可以烤地瓜了。
阿渚收起了笑容,深吸了两口气一脸严肃的看着孟菲玲。此时的孟菲玲依旧一头顺滑的黑色长发,这头闪烁着星光的黑发被她一丝不苟的扎了个马尾。纤细的右眉有棱有角尽显英气,而同样漂亮的左眉则在那斜刘海下时隐时现。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的些许自责让她英气的掩上填了几丝妩媚。而涨红的脸颊与微微撅起的嘴唇也给她填了几分俏皮。
孟菲玲将脑袋别向了一边,过了半响发现阿渚还这样盯着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一直盯着我瞅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脸皮虽然厚,但是依旧会脸红。你应该跟冬姨学学,要是冬姨做错了事情绝对不会脸红,而且还可以把所有事情赖到别人身上的。”阿渚说着将手帕递给了孟菲玲,“呐。手帕还你。”
孟菲玲一脸嫌弃的看着阿渚,随后一把把手帕拍掉,说道:“都……都是你的血,谁还要呢。”
阿渚叹了口气,也不说什么,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后从地上捡起了手帕,他看着眼前的孟菲玲,心中百感交集。没想到,曾经演练无数次与这个世界中的孟菲玲的邂逅竟以这种闹剧的形式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