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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无赖

刚才他们说的这件事情,是发生在他们入住这里的第二个年头,一天晚上马可和白氏兄妹从外面回家,刚走到楼门口,就听见马路对面有孩子在哭,还有几个南方口音的人在哪里叫骂,白雪转头去看是那个孩子,原来是老王的女儿倩倩,哭着喊着的叫爸爸,倩倩今年5岁,是一个非常乖巧可爱的孩子,白雪以前总是逗她玩,看见倩倩一个人站在那里哭,白雪赶紧跑过去搂着倩倩,马可跟大成也跟了过去。

他们住的这个地方外来人口是比较多的,所以也是鱼龙混杂,看了看那几个叫骂的人,马可认了出来,他们这几个人在这一片住了很长的时间了,是几个无业游民,没有什么收入,经常在周边欠账,做小生意的怕招惹麻烦,所以也不敢去要钱。

今天这几个人又来到老王的摊上,吃完喝完了,拍拍屁股就要走,老王的媳妇让老王去试着要要帐,毕竟是小本生意,经不起他们这么个吃法,老王也是带着怒气,但他是有点小聪明的,对着他们领头的那个人笑着说“哥们,吃好啦,这次欠着没问题,你看能不能把前几次的账结了,咱们哥们关系都不错,给个本钱就行”。

这个领头的人头上有点癞,所以大家都叫他癞头,谁也不知道真名叫什么,只是听说原来他在老家的时候,是号子里的常客。癞头也笑呵呵的说“我们吃了喝了肯定是要给钱的,哪里有不给钱的道理,对不对。但是今天我们哥几个出门急,没带着钱,下次一定给”,说完扭头就走。

老王媳妇见他们要走,就拦到他们前面,气嘟嘟的说“你们都欠了多少次了,我们是做的小本生意,今天你说什么也得把钱给我们”。

癞头脸色有点不好看了,他并没有搭理老王的媳妇,而是指着老王的鼻子说“脸我给你了,你别自己不要啊,管好你自己的媳妇”。说完就由指变拳,重重锤了老王胸口一下。

老王的媳妇看了之后就更来气了“你们不给钱还有理了?还敢打人?我现在就报警”,老王媳妇拿出电话就要报警,癞头这下可是真的火儿了,边上还站着好些人再看呢,也不能让这个老娘们毁了自己在着一片的名声,抢过电话就摔在了地上,老王也实在忍不住了,但是也不敢跟癞头动手,也只能大声的跟他理论罢了着,跟着癞头一起的,其他四个人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如果老王有过激的举动,肯定是要扑上去揍他的。

白雪就在这个时候跑过来搂着倩倩的,倩倩看着他们吵得很厉害,她也哭的越来越凶,白雪蹲在地上哄着倩倩,抬起头冲着癞头那伙人说“你们能不能别在这里闹啊,没看见有孩子在这里吗,吓到孩子你们能付得起责任吗”?

癞头手底下的一个人看见白雪人长得漂亮,恶由心起,坏笑着走过去,嘴里念叨着“这小丫头管的还挺宽,你过来也哄哄我呗”,伸手就要去拉白雪的手,白雪一缩手,抱起倩倩就往后退了几步,那个人反而觉的有意思,又向前紧跟了两步。

这时马可刚想张嘴说点什么,大成‘蹭、蹭’两步冲上去,借着惯性飞起一脚,正踹在那人的肩头,就把那个人踹的连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们一伙的另外三个人刚才还在那里嘿嘿的笑着,一看自己人吃亏了,恼怒着冲着大成冲了过去。

马可知道大成敢动手是因为护妹心切,大成不是一个能主动动手打架的人,而且他的体质也是一般。马克算是一个个性冲动的人,但是马可在社会上工作多年了,也有一定的社会阅历,也经常跟这几个发小说,咱们人在外,有时候能忍就忍了吧,夹起自己的尾巴。但是眼看着自家人受欺负,他肯定也是不能惯着他们,马可抬起离自己最近的桌子,砸向冲向大成的三个人,这三个人被突然砸来的桌子吓了一跳,急忙胡乱的挡了一下,马可趁机跑过去,照着一个人的脸就是两拳,马克也不知道打哪里了,然后抬起一脚揣在那个人的肚子上,那人被踹的退了出去,这时突然觉得脖子一紧,有人从身后勒住了他的脖子,拳头在他右脸上乱砸。

这时的大成正在跟刚才那个要欺负白雪的人在地上扭打着,眼见马可要吃亏,就怒吼着猛推那个人,想要挣脱开去帮马可,但是他的力量确实不如对手,一把又把他拉到,大成也是气急了,接着摔倒之势,拉着那个人的领口,用尽浑身力气用头撞向那个人的脸。

马可本来脾气就比较暴躁,哪受得了这样挨打,怒气直冲头顶,看着前面有人拿着酒瓶冲过来,马克大骂一声,身体猛地往后一挺双脚抬起,直直的蹬在冲过来那个人的脸上,勒着他脖子的人,也受不住这股突然的力量,直接撒了手往后退了两三米才稳住人体,马克后背直接摔在地上,也顾不上疼顺手抄起地上的马扎,猛挥起来在砸在一个离他最近的人身上,马可看他们人多在这样打下去要吃亏的,左手又抄起一个啤酒瓶,紧跑两步背靠在墙上,一手酒瓶一手马扎抓在手里,冲那三个人喊着“来啊,是爷们你们就过来”。那三个人估计是看这小子手黑,就站在那里嘴上骂骂咧咧,手上也挥舞着酒瓶,倒是也没敢上前。

而大成继续跟那个人在地上扭在一起。这时的癞头看马可那边的三个人不敢上前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半尺长得匕首,晃荡着脖子慢慢悠悠的往马可的方向走过去,马可也看见他了,但是马可并不害怕,他到不是不怕死,只是觉得人不会那么容易死,受点伤倒是没什么,所以不但不怕反而冲着癞头乐了“你还玩开刀呢,我看你******离死不远了”。

癞头也咧了咧嘴说“你个小崽子,还跟老子嘴硬,今天你就…。”话还没说完,‘碰’的一声,一个装着半瓶矿泉水的矿泉水瓶正中他脑袋,他睁大了双眼转过头,怒视着扔瓶子的白雪,白雪已经把孩子推了给老王的媳妇,还没等癞头开口,白雪先说话了“你可真是爷们啊,你们这么多人了,还把你家的水果刀拿出来吓唬人”,马可看着这一幕更是哈哈大笑。

他不是第一次看白雪这样发威了,上初中的时候,大成每次让班级上最淘的张扬欺负了之后,都是白雪带着大成去找人家。白雪一个小丫头对着一个小伙子连踢带挠的,打的张扬都不敢还手。等大家都长大了以后,也就都明白了,张扬其实不是害怕白雪,是那时情窦初开,白雪的长相也算是不错,张扬特别的喜欢她,所以没事就收拾大成,白雪就会去找他了,这是那个时候一个小男孩傻傻的心思,多年后大家都替大成喊冤。

癞头听了白雪说的这句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妈的,爷爷我弄死你这个死丫头”说完就往白雪那边走,他还没迈出第二步,突然后腰一紧,双脚瞬间离地,被什么东西拽起来了,他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又被人拽着腰带砸向地面,他手下那四个人因为都是背对着癞头,只能听见什么东西夹杂着‘呼呼’的风声砸向地面,当他们转过头看见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的大哥‘碰’的一声砸在铺满方砖的地面上,摔得他在地上左右乱翻,把晚饭全都吐了出来,身边还站着一个又高又壮的人,瞪着他们,就在着一秒钟内,打架的、看热闹的突然全都安静下来了。

癞头躺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他旁边站着的这个人正是刚下班的哑巴,本来他是不爱凑热闹的,是因为听见有白雪的声音,他才急忙跑过去,正好看见癞头拿着刀子往白雪那里走,哑巴那能让他走过去,伸手就抓住了癞头的腰带,一只手就把他举过头顶,然后想都没想就狠命的摔在地上,哑巴伸起手来大概有个1。9米左右,在加上他使劲拽着腰带往下摔,这个力量可是把癞头摔得够呛。

癞头那四个手下都傻眼了,虽然他们也经常打架斗殴,但是没见过这样的,还没搞清状况,老大就直接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虽然看样子还能动,但是这几个人真的怀疑被这样摔一下是不是就活不了了。这几个人一会看看哑巴一会看看癞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哑巴会不会也向这样,把他们四个人一人摔一下,但是看了一会哑巴倒是也没动地方,癞头费力的伸起手挥了挥,做了个“撤”的手势,这四个人,赶紧扔下手里的家伙,跑过来七手八脚的架起癞头走了。从这以后老王看见哑巴就向看见神一样。

癞头一伙走了之后,马克他们几个人也检查了一下自己,都没什么明显的伤,除了大成说头有点晕,去检查了一下,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不用打针,也不用吃药,休息两天就没事了,这也成了大成以后逃避劳动的借口了,每次他想偷懒的时候,就说自己头疼,好像脑子散黄儿了似的。老王来看了大成几次,第一次走的时候要给钱,大家都没要,第二次带了些水果、补品,死活要给大成补一补,实在是拗不过他,就留下了,然后就隔三差五的来,一直到到大成告诉老王,他没事了,以后过来聊聊天什么的可以,就不要再破费了,做点小生意不容易。

后来听老王说,癞头欠的钱是没要回来,但是癞头也再没来过,他认为这就不错了,而且原来还有一些偶尔过来耍无赖的人也不见了。其实马可他们四人也害怕报复,所以一直到现在白雪回家的时候都要有人去接一下。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的聊着原来发生的事情,白雪嘴里嚼着老王刚送来的东西,问哑巴“你说,从那次以后在没见过那帮人,不是让你摔死了吧”哑巴笑了笑“肯定是死不了的,要是真死了,派出所早来找我了,而且我还收着劲呢,也没让他头着地,只是声音大了点而已”。

大成赶紧阴阳怪气的接着说“咦~~~哑巴啊,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狡猾了,还知道收着劲,用声音来震慑他们啊”。

“哑巴是不爱说话又不是傻,你脑子里都想什么呢,小心又散黄了”马可说着话,举起手里的竹签轻轻的敲了一下大成的脑袋。

大家都觉得酒足饭饱了,马可喊来老王结了账,虽但每次都要象征性的推来推去,但是马可还是要把钱塞个老王的,大家起身往家的方向溜达着,自从住到这里之后,大家有一个约定,那就是喝酒是可以,但是不能喝醉,如果喝醉的话,在屋顶容易出状况的。所以大家也都是适可而止,回到家里白雪直接去洗澡,洗完澡要还写稿件。剩下这哥儿三,搬了张桌子就去天台上斗地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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