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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聚餐

马可和大成刚走到一楼的时候,正好碰上从楼外走进来的哑巴和白雪,马可笑呵呵的说“都别上楼了,今天晚上咱们去老王的烧烤摊上吃点串,给咱们白雪庆贺一下”。

白雪笑盈盈的说“谢谢马可哥哥了”,白雪是个比较有运动天分女孩,身材匀称紧实,脸上显出健康的红润,每次露出笑容的同时,脸上还会浮现出一个小酒窝,跑出来为着灿烂的笑容加分,马可也笑着说“你可别冲我笑,看完你的笑,我就觉得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美女”,白雪听完笑的更换了,也许她并不是那么漂亮,但是在这几个哥哥的眼里,她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大成几步就跟了上来,招呼着大家往老王的摊上走。

大成走到老王的身侧,他现在正在烤炉前忙活,大成拍着他的肩膀说“老王啊,给我们安排个地方,我们今晚在你这儿吃一口”。这个个子比较矮,但是还算结实的中年男人乐呵呵的说“好嘞,你们今天吃啥子啊,我保证是服务到位啊”?

“今天问我们家白雪,看她想吃什么,依着她心思来就行。”老王转头看向白雪,白雪摆了摆手说“王哥,你就随便来点我们常吃的就行了,别弄的太多了,剩下就浪费了”老王笑呵呵的说“你这个丫头,怎么跟你这几个哥哥学坏了,还逗你刘哥我呢”听他说完,大家一起哈哈的笑了起来?

其实这个烧烤摊的摊主并不姓王,而是姓刘。大家在这里住的时间都是比较长的,经常在他摊上吃点东西,可能是他自认为他烤的鸡头有一手,所以他给自己的小摊起了个名字,做了个小牌子立在路边上,叫做‘鸡头王’,时间长了,大家也熟悉一点了,也没问他姓什么,但是也得有个称呼,大家想了想就喊老王得了,然后就一直称呼这个快40岁得男人为老王,时间长了也就不爱改了,虽然算是个戏称,但是也就这么一直叫着。

时间长了,大家才慢慢知道他姓刘,是重庆山区的人,年轻的时候跟着村里的人一起来到上海打工,辗转各个行业,慢慢的做起了这个小摊,依靠着小摊的收入养活着一家三口,可能大家都算是外来打工的,所以也有话题,没事的时候也到他的小摊上坐会儿,喝瓶啤酒,聊聊天什么的。

大家坐在一个靠墙的位置,虽然是路边,但是这相对来说,这是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了,桌椅都很简单,都这折叠的,拿出来打开就行了,也不用大动干戈,所以想坐哪里都行。马可看烤串上了一部分了,分别给大家发了一瓶啤酒,顺手也给白雪递了一瓶,白雪赶紧推住马可的手“今天我可不陪着你们喝酒了,晚上我就要开始赶稿了,主编看我是第一次独立做报道,特别宽限到周一交稿,我可要做的像模像样,不能第一次就掉链子,要不又要等好久才能有独立采访的机会”。

马可也缩回了手转递给哑巴,因为马可知道,白雪这个女孩是一个很有原则性、且意志坚定的人,既然说了不,就要不指望让她改变。马可也算是一个脾气火暴的人,但是每次发狂的时候,多数情况都是被白雪一瓢凉水给他浇灭,所以马可有不愿意去违背白雪的意思,但是嘴上不能闲着“好妹妹知道上进啊~这是好事,可比这几个哥哥强,但是今天是专门给你庆贺的,你要是不喝点是不是说不过去啊,再说今天才周五啊,还有两天的时间呢”。

白雪小嘴一撇说“你们可得了吧,想喝酒就说想喝酒,每次还得找个借口,这次都找到我身上了,你们要是不想喝了就赶紧回家”,等白雪说完,这三个男人都开始呵呵的笑。

大家一边吃着喝着,一边问着白雪今天是不是顺利,采访过程中有没有什么趣闻,大家对这个妹妹都是发自内心的关爱,他们从小到大,身边一直是带着这个妹妹一起玩,直到现在,白雪还有点男孩子的性格。没过一会儿,白雪讲完了,白雪是没有大成的那份口才的,只是平平的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大家。然后大家又说着自己今天听到、看到的趣闻,不时的哈哈大笑、互相的打闹着。

路边每一个经过的人都羡慕他们的那份快乐。虽然现在这几个人的经济都很拮据,可是只要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哪怕是四个人围着一个小菜,也能开心的填饱肚子。

这样下去虽然也是能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的,但是马可希望大家能够生活得更好,他一直把这几个人当成自己的家人,也许因为他家里的特殊原因吧,他独立的更早也会照顾人,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大家长一样,为大家操着这样那样的心,不但不觉得累,反而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暖暖的感觉,他觉得这份感觉也许就是家的感觉。

“大家听我说个事啊”白雪拍拍双手,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先安静一下,然后鬼鬼的说“下周五我有可能会公派出差,地点就是咱们老家”。

大家齐声说“这是好事啊”马可伸手指了指大成说“下周你学校不是也放假了吗?要不你就跟白雪一起回去一趟呗”。

“再说吧,刚放假车票又不好买,我就别去凑这个热闹了”,

白雪又说“你们先听我说完了,先别研究我哥回去不回去的事情,在做这次采访之前,我给我们报社生活版的主编描述了一下咱家那边的海边,说了说哪些潜水捞海参的‘海碰子’,对他们在生活中的一些片段,他挺感兴趣的。还说要是我这次对这个青年企业家的报道能够通过的话,就让我独立负责这个专题,我就可以公派出差,在咱家那边待上大半个月呢?所以今晚才不能陪你们喝酒呀,我觉得这个机会挺难得的,要不咱们每次都是到了年底才能回家看看”说道这里白雪的思绪似乎已经飘回了家里的老房子。

马可对于回老家这件事情真的没什么期待,因为他在老家那边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每次过年回家都是住在哑巴家里,跟哑巴和奶奶一起过年,马可偷看了一眼大成,大成正在拿着竹签胡乱的扎着桌子。其实大成知道妹妹恋家,但是他这个哥哥现在确实混的不是很理想,如果回一趟家,也许他一个月的工资就搭进去了,可是他还要生存,实在没有办法经常陪着妹妹回家看父母,而他又很疼这个妹妹,每次说到类似的话题他都要沉寂几天的,天天与书为伍。马可用脚轻轻踢了哑巴一下,递了一个眼神,哑巴会意,拎起啤酒品碰了大成的酒瓶一下,一口将大半瓶啤酒灌进肚子,大成虽说现在是教书匠,但是也毫不示弱的将大半瓶啤酒灌了进去。

白雪一看这情况,马上就明白了哥哥的心思,把头靠在大成的身上说,“哎~还不一定呢,不知道这次的报道能不能入得了主编的法眼,要是万一这次PASS了,什么都成了空想了”。

哑巴伸了伸腰说“白雪,你肯定没问题,要是没通过,我晚上就去你们主编家,跟他讲讲道理”。

这次大成好像没什么事似的,搭着哑巴的肩膀说“对,这事儿我完全支持你”。

“来喽,这些是送的,你们慢慢吃啊”老王端来了一个大盘子,里面盛满了各种烤串。

马可看了一眼盘子里的东西,立刻伸手拉住要走的老王“唉~老王啊,你等会,你到是挺了解哑巴的口味的啊,全是哑巴爱吃的,我们这儿还坐着三个大活人呢,你可是有点不地道啊”

大成和白雪也跟着起哄“是啊!是啊,老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眼里就能看见一个哑巴啊,上次我们也是出了力的”。

老王赶紧哈哈两声“呵呵,这个都是我随便拿的,这不是碰巧了吗,你们想吃什么,我马上给你们弄去”。

马可松开了拉着老王的手,挥挥手说,“得了,你赶紧忙去吧,反正也不是给我们吃的,我们看看就行了”。

白雪冲着老王笑了笑,说“我们逗你呢,这都吃的差不多了,你赶紧去忙吧,你别在意啊”。老王笑了笑冲我们点了点头,转身就去招呼别人去了。

整个过程中哑巴一直在边上瞅着这几个人乐,等老王走远了,他才冒出一句话“让人捧着的感觉挺不错啊”。等他说完,全桌的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大成举着酒瓶子,昂着头说“哪天你要是不来,我们也搞定了,你属于是捡便宜了,本来我们都做到99了,你跑过只是伸了下手,就正好赶上100,莫名其妙的你成了英雄”。

马可咽下一口啤酒“但是最后那一下,看上去确实挺吓人的”,哑巴又嘿嘿的乐,白氏兄妹也跟着默默的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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