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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追思

长京大理,九紫宫。

“凌妃娘娘。内廷省内常侍司空公公求见。”一个宫婢来报。

凌妃把手中鲜艳的一束束朱砂紫袍攥在怀里揉了揉,把茎枝夹紧拧细了往云图瓷瓶中一放,头也不回地说道:“今年的茶花是怎么了?一朵朵的,愈发变得红彤了。倒像是染了血似的。你瞧瞧这朱砂紫袍的花瓣儿,也来凑热闹,也不看看自己本身的颜色。呵呵。”

“娘娘要奴婢宣他进来吗?”

“也罢,它想红,便由着它性子罢也。”凌妃凤眼含笑,转过身来将插好的花瓶子递于身侧的女仆,“这便给陛下送过去吧。”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们仔细一些,把枝桠上的刺儿都拔拔干净了。”那边的女仆们允命也便即出门。

“娘娘。”那宫婢又唤道,倒像是生怕这位司空公公在门口等得太久似的。凌妃侧头朝门扉外边瞻了瞻,“请他进来吧。”

司空图轻轻踏进门槛,便瞧见凌妃屋子中挂满墙壁的各色山茶花卉,不禁赞叹:“凌妃娘娘这花道的手艺当真越见精妙了。恐是下次来,老奴这眼珠子就得望出紫朱砂来了。”司空图贪心地望着眼前美丽的花卉和凌妃锦绣的衣裳笑眯眯地说道。

“公公这话,究竟是夸我的花儿美丽呢,还是夸自己的眼珠子金贵呢?”凌妃笑着说,一面攀手去修着茶花们多余的枝桠。

“花儿固美,可若无聪明的智慧在里头,也当真美得徒劳。”司空图假叹道。

“是啊,这世上有些东西,便确是多余的。比如这些枝桠,它不需要有什么智慧。有了智慧,反而磕磕绊绊的,倒总惹得人会去剪了它。”凌妃笑了笑,似有深意地一瞥,反问道:“公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司空图颔首一笑,轻言道:“可不是吗?如今辰王在这宫墙内外,已是显达招招,如彗星掷焰,颇为君臣所喜。倒是某些吝啬的枝桠,恐闲着便会荒废了这光阴之水似的,肆意生长,也不看看扎到了谁的手,终究也是被一剪刀的命罢了。哎..”

凌妃听后,妖娆地笑了很久,玩笑道:“公公自己不也是一剪刀的命吗?”

司空图红了脸颊,陪笑道:“是是是。”回了神后又续道:“娘娘精于花道,不知对于那类红不了的山茶,会作何处理?”

凌妃握剪刀的手募地停了下来,说道:“既是红不下去,占着地方又惹人眼累,何不摘了去,又留着作甚。”

司空图听后含蓄一笑,“老奴明白了。老奴今日只是恰逢路过,特来讨教一二花道之哲。现尚有公务在身,这也便即告退了,娘娘安生歇着。”司空图退身行礼,踱步而出。

凌妃望着一株淡色的茶朵,伸手使力一捏,直至捏断。

东都,刺史府。

这已是第二日清晨,经历了昨日夜间的一番缉捕,太子不但擒住了朝廷通缉,后又偷取良民婴孩无数的嫌犯宋骓,且奉旨捕回了参与郑买岑窜唐谋逆一事的罪人余贡山,当真是一箭双雕,春风得意。走路时候,颈部都抬得更高了。心中想着,此番自己一回京,父皇定然龙颜大喜,对自己恩宠再加。自己在众位皇子与公主中的地位,便又稳固了些。这么想着,倒是愈发欣喜难挡。

赵立见得太子一脸容色,忙不迭前来谄谀:“太子殿下果然神武智勇,这才不出二日,便已将这二贼生擒,不负圣命。”

太子听后,愈发心朗气舒。正欲适逢说些谦辞,不料拓东刺史急忙忙奔进里庭,愁眉苦脸地向着自己走将过来。太子与赵立对望一眼,便即问道:“范大人这是怎么了?为何忧心忡思的。”

“太子殿下,下官府外今晨起便聚集了太多城中的布衣土族,说太子目前只抓住了一个嫌犯,且丢失的婴儿也只找回了余贡山的,不算彻查。他们请太子继续查案,揪出另一个逃走的嫌犯,并且把丢失的孩子们找回来。”范杰敏说道。

“胡闹!这等小事何须来报,你和段少卿难道不能应付吗?”赵立厉声说。

范杰敏毕竟品低一级,只得愁苦满面地说道:“下官和段少卿都已差人拿下了个中几人,每人仗打三十,可,可那些蛮厮却是愈发嚣张了,方才竟拿起石牙子敲打本官。本官若不是念及太子龙威在此,早就已经将他们统统打进牢狱之中了。”

赵立斜眼一笑,轻蔑地道:“你身为东都父母官,对于这些刁民,当即诛杀了便是。难不成大人的意思是还要让太子殿下亲自去门口处置不成了?”

范杰敏辩解道:“非也,赵大人,下官也是念及此案毕竟为太子亲查。除了这群不法刁民事小,伤了太子的颜面便不妥当了。下官心内难做权度,这才斗胆前来叨扰殿下啊。”

太子细细一想,觉着范杰敏此时这番话有些道理。自己此番受皇命,以储君身份亲查此案,便是皇帝为安民心的考虑。如果对此事置若罔闻,乃或抓走几人责罚,往后自己在东都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必会凭添瑕疵。而且此事一旦传开,恐让其他人得了便宜,往后自己在宫廷之内,便要多负上一些身后之辱。念及此,他说道:“范大人此言倒是在理。两位这便随本王到大门口瞧瞧吧。”

刺史府门口,闹事的,看热闹的,这街面一下子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当皇太子凤伽驰走出门来时,门口一下子倒是安静了下来。闹事的,看热闹的都纷纷把头转向了这个身着长而宽的衣袖,上绣金色龙翔与朱色云图的三十岁上下男子,街上有众多女人更是出神地盯着那象征南诏皇族尊贵之位的金色冕顶,半晌未能回过神儿来。眼前这些东都百姓,莫要说那盘田农户、工商夫孺未及亲眼见过皇子,即便是那些官小一些的乡绅里士,怕也是凭生仅一回。一时间整个场面,倒是暂为皇太子的尊威而悻悻震将下来。

隔了一阵子,闹事的人里头钻出个灰脸妇人来。她只把泪眼一抬,哭诉起失却己子的苦痛,既而又有一两人、两三人向皇太子显出怨苦来,逐渐地,场内的秩序眼见又要失去控制。段肖宾引领刺史府上的卫兵一面团团围好保护太子,一面又把刀面立起来,白灿灿的发光一一照准那些闹事的布衣。

太子亦是头一回见识到民间的波澜,心下惊惧不已,而定了定神,转头问段肖宾、赵立和范杰敏,“你们三个倒是说说,眼下如何是好?”

“杀!这群刁暴,就该杀!”赵立愤怒得眉毛都转了一圈回来。段肖宾见状说道:“太子殿下,这光天化日之下杀了他们,恐有伤风化。不杀吧,这群贼属定是绵绵不休堵在门口,恐会扰了我们此番携犯回京候审的时机啊。”

太子左思右想,确也是想不出个什么法子来。问范杰敏道:“范大人这里有后门吗?”

范杰敏苦苦一叹道:“殿下,这群巴厮把下官的府衙是从前往后堵了个环环儿,连后门口也是啊。”

“那可如何是好,耽误了本王回京复命的行程,你担得起这个责吗?”太子已然有些怒意。

这范杰敏心烦意乱间,倒忽心中一亮,提醒道:“太子殿下,如若不彻底查察此案,看来是不足以平民愤呐。下官想了想,为今之计,就遣人再去一趟西山医阁,请周先生前来解困,可好?”

太子听到周夫子,心下一喜,瞬间释然了一半。

西山医阁,东厢房。

“只听说昨日夜间先生与太子去城外的林子逮捕本案的嫌犯,真想不到,原来先生是这样安排的。”彭辉浅叹,拱手道:“先生非但救我,亦救小骓出牢,彭某实在是不知何以表谢。”

周夫子倒是有些惊讶,原本以为告诉了彭辉真情,他会恼气于自己,不料这彭辉胸襟达然,却不作心记。“我原本骗你宋骓早已被我救出,实也是念及你当时情形,不愿再添愁于你,才那般说的。”

“不怪先生。”彭辉想了想,又问道:“那先生下一步是作何打算呢?”

“彭兄放心。周某当然不是有始无终的人,这路子的弯儿是多了些,可确也是周全的考量。我估计,隔不了一阵子,太子那边的人就要过来请我去处理一件事情了。”

正说间,门外便传来车楹的声音。“阁主,刺史府的卫兵前来捎信,说是太子他请你过去一趟。阁主,咱要去吗?”

“当然得去。”

“先生,既然此事关系到小骓后续的安危,就让我也随你一同去吧。”彭辉站将起来说道。

周夫子把扇子一抬,指着彭辉责备道:“你瞧瞧你,一个西山医阁小小的采药童子,怎么又对此间之事这般感兴趣?这样好了,你既已可下床走动,便到后园去谢谢那位潘姑娘去,人家这几日可是在你卧床之时,天天都来照看你的。”

彭辉想了想,笑道:“先生说的也是,彭某自然要亲自谢谢潘姑娘的。只是..”

“只是什么?”周夫子正色道:“周某答应你,回来的时候,定然给你捎个宋骓回来!”

彭辉听后自是欣喜,躬身言谢后,便目送着周夫子随车楹走出门去。

周夫子出门以后。彭辉便一个人沿着走廊四处转了转。前几日卧床,未及细细游过西山医阁。他一路走着,医阁中每一个人都微笑着与他打招呼。周夫子早在彭辉下不了床的时候,就已经向医阁之中所有的人介绍过彭辉这个新人,大家都对他熟识,反是他不能全识,不免有些尴尬,只得一一含笑回礼,并一一问候姓名。这一大圈逛将下来,这医阁之中三分之一的人算是记住了。

彭辉不禁感叹这医阁的规模之大。他本以为整个院落只有地面上这一层,想不到一扇折门之后,竟然是一个向下的阶梯。他好奇地走了进去,里头温热潮湿,一路上都有穿梭不停地大小医者。那一间间的木格子便是诊疗室,居然是从地底下岩石表层凿刻建造而成。每一个小室之外便是长长而曲折的甬道,曲径通幽处,又是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木格子。很多东都的百姓在里头问病拿方,医者按照不同人患病的种类和程度对症下药,对于那些贫苦的人,医阁免费送药,不收一两银钱。这倒是让彭辉倍觉欣慰,心中一下子又对这位阁主周夫子感到亲切了。

走着走着,他遇见了正急急忙忙给一位小女孩打针灸的宋熙儿。“宋姑娘也在此处啊,打扰了。”

“哟,这不是采药童子宏飞哥哥吗?哇,你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啊,真是太好了。”宋熙儿笑盈盈地说:“哥哥可记得这些天是谁在照看你啊?”

“当然记得,便是宋姑娘和潘姑娘嘛。”彭辉回答。

宋熙儿听后又问:“那是潘姐姐照看得好,还是熙儿照看得好啊?”

彭辉自知难以做答,便即笑笑说:“两位都是在下的恩人。自然都是无微不至,在下感激不尽。”

宋熙儿哼了一声,吐了吐舌头,便不再理会宋骓,专心插摆针灸去了。彭辉摇摇头笑了笑。这些天彭辉也已了解到,宋熙儿大夫是跟随在周夫子身旁最年轻的一位医者,医术造诣相当之高。只是性格脾气有些怪异。有时甜的和蜜一样,生气起来却又是泼辣无比。时常听闻车楹和自己说起,周夫子本人最怕被这位宋大夫“体罚”,未曾见过,也不敢多问,因此也不明其中之意。

之后,周夫子便从另一条往上的路口走了出来。一下子呼吸到外面的空气,瞬时倍觉清爽。此地正是西山医阁的后花园。但闻剑气凌空的声响,只见不远处,潘玲姑娘正在假山旁练武习剑。

周夫子走上前去,一拱手道:“彭某在小巷中遇袭,承潘玲姑娘仗义施救。这几日垂病榻之上,又多蒙潘玲姑娘潜心照料,三番五次,尽让姑娘劳神费力,彭某愧无言谢之词。”

潘玲直到把手中这一套“羽鸟惊湖”练习完毕,这才收步回转过来。见彭辉依然躬着身,低着头,站在自己跟前,等待着自己答复的样子,不禁莞尔。“我说你呀,倘若不搭理,是不是打算一直这般躬身下去?”

彭辉直起身来说道:“姑娘恩德,浸润彭某心脾。彭某一介小卒武夫,何德何能,竟能承受姑娘和周先生你们的这般恩情。”

“我发现你这个人吧,属于特别古板那种。成天这谢那谢的,客套话是正着来反着说总是不停,可从来也不用实际行动表示表示。”潘玲故意严肃刻板地说,反让彭辉着急了起来,忙道:“莫不是哪里做的不妥?潘姑娘有甚事物,尽管吩咐彭某去办便是。”

“没什么大事儿,我就是想看看你这身武艺。能否讨教一二?”潘玲从身侧的树枝上又取下一柄剑兵来,连着剑鞘扔到彭辉手中。彭辉缓缓拔出剑身,只见上头写着“嘉逸”二字。登时,脑海中一道光,整个肺腑都跟着震颤了一下。那感觉,就好似春日雨幕中忽明的一道雷电,夹在这巨大的声音,响彻在胸襟之中,久久未曾消却。嘉逸..嘉逸..怎么会是嘉逸..是巧合吗?

但见彭辉傻乎乎地愣在原处,任凭呼唤也不作何反应。潘玲上前去使劲拍了他一下,“喂,发呆作甚,莫不是不敢?”彭辉惊了一阵,自知失神太久,忙道:“抱歉。方才心思随这二字突兀游走,不甚定性。”当下定过神来,说道:“姑娘乃玲珑百娇,武艺如佳,彭某一介莽夫,怎敢向姑娘出手。”

潘玲不屑地道:“言下之意是本姑娘不配做你对手喽?”

彭辉忙解释道:“非也非也,彭某只是..”

潘玲打断他道:“想不想知道这二字为何被刻在剑身之上?”

彭辉内里又是一颤,心下自然是想知晓的。毕竟这“嘉逸”二字对于自己,意义太不同了。当下只得道:“如若姑娘肯说,彭某愿领教领教姑娘的身法。”

“妙极!”潘玲笑了笑道:“如此便得罪了。”当先一剑击出,彭辉驾气腾跃而起,在半空中一个侧翻,站到潘玲后头,却也不出手。

潘玲眼疾,回身便是轻轻一刺,彭辉拿剑一格,继而抽身回旋,足尖点地,摆出防御的架势来。“潘姑娘好身法。”

潘玲不作言语,专心攻击,使出了“羽鸟惊湖”的第二、第三路数,均被彭辉一一挡开。正欲出击第四路数时,却回忆不起了,心下一叹练习不足。便回身收步。抬起剑柄道:“你果然武艺不凡。如果真的让你去保护万花公主,我看可行。”

彭辉道:“承让。那姑娘可否就此说说了呢?”

潘玲道:“我年纪比你大很多,也别老是姑娘姑娘的叫唤了,往后叫我姐姐便可。”不知是彭辉的直觉,抑或其他的某种情愫,总觉着,说出这句话语时的潘玲,有一种淡淡的哀愁,却又有一种浅浅的释然含在里头。

彭辉点点头,与潘玲沿着后园的回廊,一路向着前院走回。“你想问的那两个字,是我一位故友的名字。”潘玲说。

“故友?潘姐姐的那位故友,可是长京人士?”彭辉心坎揪得愈来愈紧。

“是的,他本名叫作于嘉逸,乃长京附近邓当赕人。我与他自幼在洱海边的渔村相识,两相交好,一同长大。后来,吐蕃国联合唐国神策军犯我西北边疆,他赴金沙参役。自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这把剑,便是他临行之时,送与我的唯一信物。”

彭辉听后如被雷雨惊醒的夜人,欣喜、颤然、悲凉、追思一一袭上心头。一路听着,整个深思也就跟着彻底地回到了那一年..那时,自己12岁,家人和村里的亲戚朋友们都还健在,而他,也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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