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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演戏

东都,杨牟利府。

“你为何要传信给辰王,谎称宋骓在返京途中袭击了你后被杀?”一个被黑面纱罩住面颜的女子厉声呵斥。

杨牟利坐在一旁的木椅子上,一脸焦躁,苦苦解释道:“主上,我可什么都没说啊。辰王府那边的线人刚才来报,消息是从我府上传出去的,我当即一查,确实少了一只鸽子。想不到,我府中竟有猫腻。当真可恶,定要把他揪出来!”

“无论此人是谁?他在制造你和辰王之间的间隙,同时欲图毁掉你。”黑纱女子慢慢地道,“如果让他得逞,你多年来假投辰王得来的一切信任,就会崩掉。”停了停又问:“皇帝知道宋骓在我们手上吗?”

杨牟利回道:“主上放心,这个皇帝并不知晓。我当时在宣德殿中与皇帝讲的,是在返京途中与宋骓发生过一场激战,而后他伺机逃脱,在地上留下了那张黄纸钱。”

黑纱女子略微沉思,而后道:“既然辰王已经相信你已经杀死了宋骓,此消息定会不胫而走,迟早传入皇宫之内。届时皇帝知道你没说实话,定会心生怀疑。再有,我的仆人今日跟踪太子人马一整天,他们借着查案之名,已经查遍了东都之中除这里外的所有监狱。而且,我的仆人在管山监狱的屋檐之上还偷听到太子与另外几人的谈话,他们是在寻找被窝藏的朝中重犯,他们可能认为,此案的嫌犯便是某个朝中重犯。”

“这一招,实在是狠了些!辰王不可能如此聪明,莫非..是太子?”杨牟利寻思着说。

“也不可能是他,我太了解太子了,纵使是十个太子,也想不出这一计。这回,我们恐怕遇到真正难缠的对手了..不过,眼下也管不了这许多了。”黑纱女子来回踱步,过了一阵子,突然停住了脚步。“若要脱身自保,为今之计只有把从余贡山手中抢来的那个孩子放在宋骓身上,让他带出城去。”

杨牟利不解,“主上,这又是何必呢?如果仅是为了防止太子指责我们窝藏此案凶手的话,大可以随便拉一个牢犯,再去街上抓一个人家户的婴儿来混淆便可。你也知,宋骓可是我们用来引出彭辉的关键,余贡山那刚满月的女儿,也是用来要挟余贡山的筹码。若真把这两张底牌送出,我们手里,还有什么呢。再说了,既然是朝中重犯,不就应该在监狱之中吗,倘若太子明日一来,我反而可以.。。”

黑纱女子痛骂道:“蠢货,你还不明白吗?朝中重犯,只能被关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除此以外,均属私藏之罪!这东都之内,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你我又岂能不知。太子这回口口声声抓的便是藏在监狱中的朝中重犯,显然便是有备而来,彻查东都各监狱,不过也是敲山震虎之计罢了。再者,现下的东都之内,除了宋骓,还有哪个朝中重犯可能藏在监狱之中?我最担心的是,太子可能已经知晓这里藏着谁了。明日,太子一行便会查到此地。一旦被太子知道宋骓被关在我们这里,你则又多一个私藏朝中重犯的罪名。到了那个时候,你必死无疑,本宫也保不了你。”

女子又道:“眼下,我们好不容易干掉了康王和郑买岑,让那三千兵力实归我有。然而,一旦错走一步,却也是粉身碎骨,苦心经营的成果也就都付诸流水了。青山在,柴可燃。这一局,我们虽败,可至少保住了根,待新的时机一到,我们再起身也不迟。”

“可是..”杨牟利还欲辩解。

“可是什么?此事若不是因你管人不慎,被府中之人出卖,本宫又何需使此下策!”

“主上息怒,在下即刻就去放走那个宋骓。”

眼下已过了戌时,斜阳已经沉进西方山肚之中。远处的洛神江上,冉冉升起了一轮洁色孤月,西山医阁后园之中,两个身影正坐在莲池侧畔。

“我道先生为何差人痛下打手,将我掳到此处,原来,竟是如此啊。”一名中年男子身着红色官服,在听完周夫子一番解释后,不禁慨叹,“杨牟利一直想拉我到辰王身边,我直言不参党争,他定是心生怨恨,才有此一出。”

周夫子对着他长长鞠了一躬,起身道:“余大人,在下十分歉疚。如若不是情势紧急,周某岂敢掳掠朝中重臣至私宅之中。大人是东都百姓心中的清官,大人被奸人构陷,周某当不可袖手旁观。只是,周某手下那些人,教养无多,下手确实鲁莽了些,得罪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拓东节度使余贡山揉了揉自己脑袋上的痛处,苦笑道:“呵呵,你那几位壮士下手的确不轻,不过念及先生也是在助余某,余某又怎会记挂心头呢。该说谢谢的,是余某。”他拱了拱手,转念想到了自己的家室,着急地问道:“余某现在罪名在身,太子定已经遣人四处寻找我的下落。我是担心,他找不到我,会不会怀疑是夫人把我藏了起来?”

“大人放心,太子只是派人围住了余府,而并未难为你的家人。此次圣命仅是拿你一人,皇帝并无株连的意思,看来皇帝心中,对杨牟利所言你乃郑买岑同伙一说,也是将信将疑的。大人但听周某一言,今晚过后,便有洗脱之机。”

“先生何来如此一说?”余贡山问道。

周夫子眉梢一立,把扇子一折,说道:“大将军杨牟利盗走了大人府上的千金。”

此言一出,余贡山震怒:“什么?秀秀她在杨牟利手中!想不到这个杨牟利竟丧心病狂做出这等卑劣之事,不行,老夫这就去那厮府上。”

周夫子忙拉住他劝道:“大人不可!你现在有罪名负身,此番闯入将军府,怕是再也说不清了。小女目前已不在杨牟利府中了,她很安全,大人放心。”见余贡山仍一脸迷途,于是周夫子当即把东都婴儿失踪一案以及让太子彻查东都大小监狱等诸般事宜一一向余贡山详尽诉说了一遍。听完之后,余贡山缓了缓,可心下依然焦急万分,“原来周先生早有安排。”

“余大人不用着急,令女现下无险。大人只要按周某说的去做,不仅能找回女儿,且可洗脱罪名。”

余贡山点了点头,说:“先生深受东都百姓爱戴,为人余某也是清楚的,现下也只有这样了,但听先生的话便是。”

此时,车楹从前院一路奔了过来,来到周夫子身边,先是替他披上一件遮风斗篷,后说道:“阁主,余大人,已经准备就绪。太子那边,我已派人报信去了。一切,就看今晚了。”

周夫子说:“很好,你就赶快出城去做好准备吧。”

车楹微微点头,便打点事宜去了。

“周先生请说,我能做些什么?”余贡山问道。周夫子微微一笑说:“请大人替周某演一场戏。”

东都,南门外的树林之中。

月光清寒,照白了远方的城门,那巨大的身影,连同树叶的枝桠一道投射下来,在地面上形成了无数千奇百怪的形状。就像此刻宋骓的心境,纷乱嘈杂、惶恐不安。“你们究竟是干什么?抓了我,却又放了我?还给个小孩算个什么意思?我堂堂男儿身,未婚,带一小孩被姑娘家看了去,多不妥。”一名兵卒帮宋骓打解开了小腿上和手臂上的拷闸。杨牟利走上前来,把一个不停哭泣的女婴硬生生塞往宋骓手中。阴阳怪气地说:“大理寺宋大人,下官这就不送了。您爱去哪儿去哪儿,就是只能往前走,不能往后走。否则..”他顿了顿笑着说:“林子中的弓箭可是不长眼睛的。大人请吧。”他指了指前头黑暗无光的树林,示意宋骓走进去。

宋骓一脸恼意,说道:“杨大将军,我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究竟为何要把我抓到你的府上关了这么些天,又为何带我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我师兄武艺高强,若是被他知道了,定不饶你的。”杨牟利的兵卒正准备踢他一脚,被制止了。杨牟利道:“等你有机会活下来再说吧。回府。”杨牟利转身骑上马匹,宋骓还欲再说,却被一名士兵生拉硬扯拽到了路的一边,使劲推了一下。宋骓倒下去的一瞬间,连忙抱紧自己怀中这不知是谁家的孩子,用身体护住她,而自己的肩膀则因此而撞上了一块石板,疼得他眼冒金星。缓过劲儿来时,眼前已经空无一人,这杨牟利等人早就不知跑到哪边天了。

宋骓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慢慢向前走去。走三步,一个回头骂。怀里的女婴哭个不停,倒是把宋骓的心也跟着哭软了。“小妹妹,别哭了好吗,哥哥不会带小孩子,你就乖一点还不好?”这女婴受了惊吓,哭得越发大声了。“别哭了别哭了,你是不是饿了。哥哥这就带你走出去,想办法给你找吃的好不好。”宋骓一路走,一路和这孩子说着话,渐渐地,已经进入了森林的腹地。周围除了这孩子的哭闹声,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连空气都寂静得凝固了起来。

宋骓被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所染,心内渐生恐惧,吸了一口气,冷得瑟瑟发抖,禁不住连声祈求道:“爹啊,娘啊,村里的张叔李婶刘姨,你们的在天之灵,定要保佑宋骓啊,阿弥陀佛..”

走着走着,忽然身边的林子发出了响动,一道白影一闪而过。宋骓吓得大叫一声,怔住了。“谁?你是谁?谁在那里,快出来。”

林子依然静悄悄的,半晌,一个温和而坚毅的声音由远即近,“本是西山人,偶坐前堂客,醉舞经阁半卷书,医者仁心阔。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福祸。若到水穷山尽时,只管周阁坐。”一个清瘦男子的身形随着话音落下而彻底变得清晰可见。一位只有一只手的柔弱书生缓缓来到了自己跟前,脸上带着祥和的笑容。

“你..是人是鬼?别吃我..哦不,我是说,你.。。你要干什么?”宋骓哆哆嗦嗦地说。

那男子笑言:“大理寺的察卫,都如宋公子这般胆小吗?”

宋骓急了,“你胡说什么!我倒是..倒确实有那么点,可我的师兄彭辉,厉害着呢。”

“在下周夫子,受彭辉之托前来救你。”周夫子一躬身道。

宋骓听后大喜,“原来彭哥在你那里,这些天担心死我了。他还好吗?”

周夫子说:“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要请宋公子配合周某演一出戏。”

南城门之外不远处的另一个方向官道之上,太子、赵立、段肖宾和拓东刺史范杰敏在一行卫队的保护下,骑着马驾着滚滚烟尘一路冲进树林。

“太子殿下,这周夫子果然神算,这才不出一日,就带我们找到嫌犯了。”范杰敏高兴地说。因为周夫子曾帮他破过几个案子,因此这一次,也是他将西山医阁阁主周夫子举荐给太子的。

“若果真如此,本王定要好生谢过周先生。”太子一面鞭策马匹,一面说道,“卫兵们都注意了,随时观察周围动静,一有异常马上回报。此案嫌犯就在前方不远处,今夜抓到他,明日便带回京城。”

“太子殿下,前方有刀剑击打的声音!”一卫士大吼。

太子即刻令马队原地停步。众人寻着风声仔细倾听。在树林深处,果真有刀剑殴斗之声传来,隔着层层林障,也清晰明了。“定是嫌犯本人!大家全都下马来,你们几个头前引路,一同过去探查一番。”太子和其他人沿着林间小路,奔跑而去,不多久,眼前出现一处宽敞的林中空地。

有三个身影站在场中。其中一个黑布遮脸全然不得见真容,另外两个人有些眼熟。“怎么会是宋骓!”大理寺少卿段肖宾指着场内一人,惊讶地瞪圆了眼珠子。“咦?那个不正是余贡山吗?我们此番受命前来拘捕他,不料他失踪多时,竟在这里出现了!”赵立大声道。太子大喜:“巧啊,真是巧!”

宋骓与另一名黑衣人正举剑联手攻击余贡山,余贡山毕竟是拓东一方节度使,常年领兵在外征战四方,胫骨强健,武艺有佳,即使处于下风,也丝毫不见颓势。几回合下来,倒是把另外两人打退了下去。

“殿下,需要去助阵吗?”太子想了想说:“别,眼下孰善孰恶尚且不明,不要轻举妄动。本王料想周先生也在附近,你我还是等他前来再说吧。”太子心中,对那位周夫子的信任,居然很快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忽然,众人又听闻到一个婴儿的哭泣声。周夫子与另外两名随从,自近旁的林子里探出身来。

“先生果然来了!可有受伤?”太子关切地问道,既而望到周夫子怀里的女婴,当即又看看场内比斗的余贡山,似乎忽然弄明白了一件事情。还未说出口,周夫子便言明了自己的意思,“殿下定是在想,余贡山这些日子失踪,是否就是来寻他的女儿对吗?”太子一惊,说道:“先生果然神机啊。可是为何..”

周夫子道:“确实如此,在下便是跟着余贡山,才寻到了嫌犯的线索。就是他们俩,制造了这东都婴儿失踪一案!”周夫子手指场内的宋骓与另一名黑衣人,正色道。“所幸太子来得及时,在下并未受到伤害。”

太子叹了口气道:“想不到那个宋骓本已是朝廷重犯之身,却还敢行此恶歹之事。”

“在下就是觉着稀奇,谁能在一夜之间偷走百户人家婴儿呢?我想此人定也是个武林高手。而最近东都之内,一连贯生出了诸般事宜,恰巧是大理寺两个重犯潜逃之时,此案发生。然而嫌犯却消失的无踪无影。于是,我才斗胆,恳请陛下彻查东都监狱。”

“先生意思是,宋骓身藏在这东都之内?那么..便只有杨牟利将军府是本王不曾查探过了,难道..”

“陛下且莫考虑这一些。眼下嫌犯已经落网自成事实。就等着这位余大人来抓住嫌犯吧!”

正说间,余贡山横剑劈下,剑气将宋骓击倒在地,另一人见状,看向周夫子。周夫子趁人不查,朝他挤了挤眼皮,那人会意,一个轻功,飞出了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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