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逸臣不解,心想大概她不亲眼目睹,是不会相信的了。
另一边,马卫明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面色有些凝重。
心里盘算着一件可怕的事。
第二天下午,陈泱来了与马卫明接头的地方,马卫明提着一个帆布袋子,想必是一袋子钱。陈泱见此,凑到马卫明身边去。
“上车。”马卫明没等陈泱伸手拿包,便顺手把包扔进了车里,开了车门坐到驾驶座上
陈泱没有想太多,开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不想,马卫明开车把他带到了郊区废房,还没等陈泱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强壮的男人拖出了车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马卫明没有理会陈泱,只是自顾自的跟那帮人说:“把这小子处理干净。”
说完从车里拿出那个装满钱的袋子,扔在地上。
“这些都是你们的。”
混混捡起包应了声,为了向马卫明证实大家伙的实力,猝不急防的在陈泱尚且稚嫩的脸上来了一拳。又在他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脚。陈泱疼得眼睛紧闭,张大嘴号淘大叫,无力的低下头
马卫明见势还算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抖出去!诗静姐她会恨你一辈子!”陈泱多少知道一些底细,大声说着
马卫明拧眉,揪着陈泱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死到临头还要威胁我?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难看吗?”陈泱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马卫明心里压抑的愤怒突然一下子崩溃,拿着混混手里的管制刀具就往他腹部刺上去。
陈泱疼得大叫了一声,想要去按住流血的腹部,双手却被两个紧紧架着
“可怜你妈今天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说完重重的撒开了抓住陈泱头发的手
“马卫明!你不得好死!”陈泱一边生疼一边嘶吼着
“我得不得好死,你可能看不到了。”马卫明貌似并不生气,似笑非笑的说
说完转身开车门上了自己的车,又嘱咐了一句“记得处理干净,事成还有双倍酬劳。”
马卫明还是有些紧张的,大喘着气,挂了档,一刻也不想停留的发动了车,车子刚掉头,还没等开出去就被传来一阵警车的鸣笛
一群人持着手枪走进来指着那群混混和马卫明的车
“别动!警察!”
“下车!”洛晓迁走到前排车门边拿枪指着马卫明
马卫明咽了咽口水,不得不配合的下了车
此时墙的那边一抹短发倩影走进来,马卫明一怔。
“马……马叔。”倪诗静哽咽的喊了他一声
“诗静……我……”
倪诗静瞬间红了眼眶,心酸的笑起来“真的是你啊。”
……
次日法庭上,被告席上站着马卫明,原告席上站着倪诗静。
法官问话:“对于倪氏集团倒闭案,被告律师有什么可辩解的吗?”
律师是马卫明的老婆请的,马卫明已然没有心思再准备那么多
“我方要求原告出示证人和证物,否则……”
辩护律师的话还没说完,马卫明就抬手示意让他住口,随后对罪状供认不讳。千逸臣知会了法官旁边的人,还是让专人把证据呈了上去。居然是银行汇款记录。
“为什么?”倪诗静用冷峻的眼光看向马卫明
“因为倪高雄!”
“倪氏对你不薄。”
“是。”这点马卫明他承认。“可他是怎么对玉仪的?”
玉仪,秦玉仪,是倪诗静的妈妈,倪高雄的妻子。也是悄悄在他马卫明心里装了20多年也无法抹去的女人。
她温柔善良,善解人意,脸上一直都挂着迷人的笑容,起初她跟倪高雄在一起马卫明也是满满的祝福,也没有去打扰他们的生活,只是一直把这份爱埋藏在心里。后来倪氏发展得越来越好了,倪高雄陪伴他们母女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他察觉秦玉仪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少了……
倪高雄惭愧的坐在旁听席听着马卫明对他的诉控
“他花了多少时间陪你和玉仪?他一直冷落她,玉仪病了但他都不知道,直到玉仪临走前,他还去找别的女人,连最后的时间都不留给她,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拥有玉仪!”
旁听席有些许哗然,法官严肃敲了敲法槌“安静!”
“你在胡说什么啊?我妈妈在我眼里是最温柔最伟大的女人,她一直以来都是最支持我爸爸的人,我妈的病来的很突然,以至于生病了一声不吭,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女人。”
说着倪诗静伸手直直的指着旁听席一个哭的眼睛红肿的中年女人
“她是我的姑姑,我妈生前跟她最要好,临走前说怎么都想要见她一面,所以我爸才急匆匆的去接我姑姑,可惜,他们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妈妈么?你凭什么暗自揣度她,凭什么把我妈妈讲成一个怨妇!”
倪诗静显然已经满脸眼泪,但她必须给她的妈妈讨个说法
倪诗静看着马卫明,擦了擦眼泪,又笑了,那笑容很勉强,甚至比哭还难看
“我那么相信你,就算是亲眼见到刘妈把印章交到你手里,我也依然相信你,可是你却硬生生的把我记忆中那个从小就对我视如己出的马叔叔杀死了!”
马卫明怔住,没有再说话只是懊悔的低下了头。千逸臣同样也是一怔,原来她是早就知道,所以才不让他查,比起结果,她更害怕失望吧。
这场官司就这样意料之中的赢了。
马卫明的公司倒闭了,马卫明进了监狱,他所有的的资金都返还给了倪氏,倪诗静的又恢复了倪家小姐的身份,可是经过了太多事她早已不再是五年前的那个倪诗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