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使性子!说不定,我们可以借用公主的势力,完成复国大业!你可一定要沉得住气!”说完姐姐便转身追随公主而去。
也许是冥冥中注定,有些人注定要走到一起,或者一生一世。
三年后,公主举办招亲大会,高傲的公主用黑布蒙住双眼与应召者们一比高下。尽管听闻公主身手了得,还是有不少人跃跃欲试。但当他们被打断腿或打断手臂甚至被打到不省人事的时候,心里一定有一万个后悔在打转吧?
“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公主自诩天下无敌,她认为应该为这场比武招亲画上圆满的句号了。
“还有我!”
来者上台,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重量,她猜测对方使用了轻功。强大的内力掀起一阵强劲的风,公主掌下发力让自己可以纹丝不动。
她栽倒了,对方是如此熟悉她的套路与心术,她虽然没有受到一丝伤害,但是对方却能擒她无数次。
最后,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差点从擂台上跌下去,是那个人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我输了。?”她迫不及待地将布一把扯掉,她与他近在咫尺。
“你!谁让你上台的?!”公主大发雷霆,却掩盖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
德松被她一把推开:“公主又没规定马倌不能参加招亲大会啊!反正公主输给我了,大家有目共睹!公主就要遵守承诺,嫁给小的!大家说是不是!”
“是!”台下众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不算不算!本公主刚才蒙着眼睛呢!这也太不公平了!有本事,再打一次!”公主耍起赖来。
“行!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几个回合下来,德松略胜一筹。
公主使诈,假装从半空中跌落下来,这下德松就左右为难了。
落地的一霎那,身下的柔软让她有些不忍心这样欺负一个卑贱的马倌。
“喂,你输了。”公主从他身上爬起来,说道。
德松起身行礼:“小的知道自己输了。”
“明明知道自己会输,干嘛还要救我?”公主眼神飘荡,不知该在何处落脚。
德松释怀道:“输给公主,我的心会痛,可是伤了公主,我想我的心一定会痛死……”
看着他纠结的神情,公主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能赢得了公主,我想会是我今生最大的遗憾!希望公主能够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德松捂着心房的位置,马上就要转身离去。
“喂!你回来!我让你走了吗?”公主说她永远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哪怕这个愉快的决定是用欺骗作为代价,利用作为附属品,她也一样心甘情愿。
三年来,他卧薪尝胆,不忘复仇使命。他身手了得,把所有马倌打得服服贴贴的,人人改口称他为老大。
比武招亲,自然也是德丽提给公主的意见。
只是天真的公主,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却还不亦乐乎。
一晃五年过去了,他越来越适应于现在的生活。他开始不明白,为何一定要走上一条血腥的道路。
“他病了,他没有儿子。”德丽带给他的消息,“现在我们不用费一丝一毫的力量,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拉他下来。”
“我们真的要离开吗?”德松发现突然十分舍不得那个刁钻蛮横却又惹人怜爱的公主,还有他们可爱的一双儿女。
“人算不如天算。”德丽知道他的内心在诉求着什么,“你若舍不得他们,就忘记自己的使命吧?反正定会有的赞布来取代那个人,是谁也并不重要不是吗?是谁,也救不回我们的母亲,不是吗?”
德松隐藏在心里的秘密,他的母亲,她确确实实的亡故了。
在好多年前的一天,他偷偷回到那个危险的地带,他看到母亲的尸体被吊挂在城楼上,看样子早已死去多时。那个时候为何心里就会那么的痛?
终于在一个深夜,他与姐姐约好了一起回到自己的国家去。
刚走出不远,后面便传来地震山摇的铁马声。
她说:“你们两个人,怎么敌得过几万人?如果成功了,请记得感激我。”
她第一次如此深明大义,似乎那些刁钻蛮横的样子全部都是装出来的,只有现在,才是真的。
他带领她赠予他的精锐军队杀进皇城,片甲不留,毫发未损。
“穆……穆提……你……你不是……死了?”穆尼赞布这些年越发的苍老起来,此刻躺在病榻上,更显狼狈。
“还没手刃你这混蛋,怎么舍得就那么死去!”他手中的长剑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不是我……不是……是穆茹……穆茹失手杀了她,可是……穆茹已经……流放多年……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他已经没有力气大喊与挣扎。
“我不了解你吗?穆茹是被你陷害的!早在流放的路上就被你派的杀手杀死了!我永远都不会再相信你!跟着你那些谎言,一起下阿鼻地狱吧!”
他终于下手,划断了他的喉咙。他立马就断气了,几乎没有挣扎半下。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他只是依然会感叹命运的不公,感叹时间的磨难如此之多。
他终成大业,但这一切却是如此的轻松,全因一个女人的帮助。他苦思冥想,自己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然能够如此幸运的拥有这一切。
按照正常理法,他开始征选女子入宫。
他更加怀念过去的生活,想念那个孩子气的公主,还有两个孩子。
他派人去打听,却说是没有这个公主。
他更加不解了,他以为他骗了别人,利用了别人,结果却发现被骗的是自己,被利用的是自己而已。
“请问有没有见过这个姑娘?”
“嗯,没有没有。”
“你好,请问见过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小孩吗?”
“没有没有。”
人们看到画像就像看到了怪物一样的逃避者,
为什么?
他像疯了一样在旧地重游,希望可以再次见到她。
他如同陷进了迷雾一般,摸不清正确的方向该朝往何处。
“阿爹。”
有人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