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玙兴将穆飒临带到总统包厢,穆飒临率先进去,鱼容走在第二个,陆玙兴看着鱼容窈窕的背影,白皙背部的优美曲线在丛丛的长发间若隐若现,心里微动。
包厢外间,玛丽一直仇视着坐在一旁沙发椅里的鱼容,看着她闲闲得喝着茶几上的茶水,她怒意丛生,一抬腿,鞋尖就冲着正在喝着茶的鱼容而去,动作干脆凌厉。
鱼容皱着眉,侧身微让,并将茶盏推离了唇边,那一脚就踢上那精致的陶瓷茶杯,茶盏受力向上飞去,玛丽见这一脚鱼容安然避过,立刻从沙发里暴起,招呼着拳头就过去,“啪啪”几下,均被鱼容一两拨千金的给化解了,铁拳打不到对手身上,玛丽很是火大,正准备猛烈进攻,就听见里间的脚步声穿出来,她怒瞪了一眼鱼容,很是不爽快得坐回沙发。
鱼容淡淡瞥了她一眼,在空中伸出右手,刚好接住往下跌的茶杯,稳稳放回桌面上。
两人从里间出来,就见玛丽和鱼容静静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等待。
陆玙兴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他走到玛丽身边,一把将玛丽揽进怀里,没有顾忌面前还有两个人,就和玛丽来了一个法式热吻,鱼容转头正打的火热的两个人,有些无语。
玛丽此时被陆玙兴堵着嘴,见鱼容看过来,故意挑了挑眉毛,示威炫耀之意一览无余。
蠢货,鱼容在心里嗤笑,你以为陆玙兴是好对付的吗?不小心些恐怕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在一个包厢里,有人做着这样的事,其他人也不会闲着,可况而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鱼容的机会,穆飒临无论如何是不会白白放过的。
他笑着,用温润的吻蜻蜓点水般落在鱼容的唇边,一下,一下,唇意外的有些凉。
鱼容怕穆飒临还会做些别的事,只乖乖呆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看着对面陆玙兴那个禽兽已经热火朝天了,鱼容心底泛起一阵恶心。她很奇特的有些精神洁癖。
忽然,唇上一痛,鱼容僵着身子差点叫出声来,她睁大了眼瞪着始作俑者,低声叫到:“喂!你干什么?!”
穆飒临的眼里有些不悦,他危险的眯了眯眼:“这个时候走神都走到我眼皮地下了,你这不是挑衅我么。更何况,还是这种时候。”
鱼容怔怔的看着穆飒临,实在觉得这个男人展现了很多面,对着自己的无聊耍赖、对别人的冷酷矜贵,现在又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一个人如果能够有这么多面,还带有矛盾,除了证明这个人经历过许多事之外,还有就是有一些方面是刻意展现给特定的人看的。
自己是那个特定的人?他接近自己准备干什么?
穆飒临看着鱼容用陌生的眼光打量自己,拿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了吗?这个时候我们难道不是应该全神贯注的……”
他的手慢慢覆上她的腰间。随后狠狠一掐。
鱼容吃痛,紧皱眉头。
这个穆飒临,竟然在外面还这么欺负她!
鱼容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房间里传来“啪啪”的几声拳头打进肉里的声音,夹杂着几阵的闷哼,让鱼容惊异的偏过头。
只见陆玙兴阴沉的脸上怒意冲天,他的手牢牢捏着玛丽的一只手腕,那只手上赫然有着两根三寸长的银针,在包厢水晶落地吊灯的映照下,正散发冰冷的寒光。
而此时,陆玙兴眼底的寒意更甚。
“你找死吗?说!谁派你来的?”陆玙兴一把抓住玛丽的头发,大手使劲儿向后撕扯。
玛丽没有说话,但是陆屿兴又岂会放过她?他狠狠甩了玛丽一个耳光,怒骂道:“贱/人!”
“快说!是谁派你来的,如果你告诉我,我还会留你个全尸!”陆玙兴瞪着被打的几乎站不起来,只能半跪在地上的玛丽。
鱼容倚靠在穆飒临身上冷眼看着,心底没有半分波澜。但是面儿上却装着有些惊恐。眼睛却透过穆飒蔺的肩膀偷偷旁观。
穆飒临则将手插进口袋里,稳稳搂着鱼容,站在她的身边。
地上的玛丽一直垂着头,就在陆玙兴揪着她的头发要她抬起脸来的时候,玛丽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没有被控制的左手握着一根银针直朝着陆玙兴的胸口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砰”的一声枪响,玛丽的胸口立刻开了一个血口子,血淙淙的像小型喷泉般往外涌,她睁大了双眼,低头看自己胸前的血慢慢涌出来浸湿了胸口的衣服。鲜红鲜红的颜色,和艳丽的礼服融合在一起再不分明。
穆飒临吹了吹还在冒烟的枪口,将黑色手枪收回到口袋里,闲闲的对陆玙兴笑道:“六爷没受伤吧?”
陆玙兴看了眼穆飒临手里的枪,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瞬间就消失了,他看了眼斜靠在墙角的瘫软的尸体,有些不悦道:“真扫兴,最近怎么总是有人要找我晦气。”
穆飒临听了,笑了:“陆哥生意越做越大,有人眼红也是人之常情。至于六爷说最近?我倒是觉得到这个位置时刻都有人要取我性命。这样的情况太普遍了。”
鱼容闭了闭眼,心理盘算着近期是很少有机会能够再接近陆玙兴了,因为玛丽的愚蠢,自己错失一个完成任务的机会。
“你看你的人就乖巧的多,怎么我就总被女人盯上。”陆玙兴看了眼鱼容,有些遗憾道。
“六爷喜欢?”穆飒临对着陆玙兴晃了晃怀里的人,面不改色的问。
陆玙兴摇了摇头:“算了,上次在豪顿你没要我的,现在我也不夺你所好啦。可惜上回的那个也是别有用心,我还蛮喜欢她的。”
“这个我也听说了,那女人在豪顿也是新来的,看来是故意就等你呢。”穆飒临刻意说道,眼睛还是不是的撇一撇怀中的小女人。
陆玙兴显然一直没有认出鱼容,脑子里想着之前的事儿,眼睛看着尸体未寒的玛丽,沉着脸,语气森然:“她最好别被我抓住了……”否则,我一定会让她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