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景清漪听到祁懿琛那低沉而磁性的声音,怦然心动,她感觉到似乎呼吸急促的不能控制,心跳加速的无法抑制!
他,说得这么直白,却让她难以抑制内心的感动,整颗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勒着一样,阵阵紧缩。
祁懿琛,真的就那般喜欢着她,在意着她,担心着她吗?
他难道不知道,这般如谪仙般的人,诉说绵绵情话的时候,竟着迷得让人移不开眼,也更容易让她动心。
在这柔和的月夜里,她感到一种神秘的东西在颤栗,不可捉摸的希望在悸动,她感到了一种类似心动的气息似的东西。
景清漪不由自主地抬起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种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无声的对视中,一同沉醉。
祁懿琛愉快而忘形地注视着景清漪,有如人们注视着无尽的远处,无底的深渊一般,她那漆黑如墨的两排睫毛和充满温柔的大眼睛让他的脉搏加速跳动。
“谢谢。”景清漪的两腮红红的,她的眼眸中闪现着感动,低头望着自己的指尖,显得那么羞怯,那么娇媚,她的唇角漾起一抹感激的笑意,嘶哑着声音说。
“你和我之间哪用得着说谢谢呢。”祁懿琛温柔地拨了几缕不听话落在景清漪脸上的黑发,他的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眼瞳里闪着点点的,碎碎的流光,温柔似水,清澈潋滟。
地下室忽地沾染上暧昧的味道,到处弥漫着清甜的气氛。
膝盖处传来的疼痛,火辣辣的感觉窜上景清漪的脑袋,她强忍着,光洁的额头上迸沁着冷汗,血液仿佛也被疼得涌了出来,似乎只要轻轻地动一下就是那彻骨的钻心的疼痛。
景清漪终究还是没忍住,轻轻地闷哼了声,从膝盖到心里,是蔓延的疼痛。
祁懿琛听到了那声细微的闷哼声,他这才注意到她那疼痛难忍的表情,他懊恼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暗暗责怪自己的粗心,他小心翼翼地推开她,轻轻地蹲下来查看,才发现她受伤了的右腿膝盖,深邃的眼眸里滑落着满满的担忧,他抬眸,微抬起右手,轻刮了下她的鼻翼,有些无奈地说:“你呀,还真不是个能让我省心的主。”
他那低哑的声音让人着迷,很有磁性,显得很稳重,给人一种安全感,感觉很踏实。
景清漪听着那状似无奈实则宠溺的话语,她的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眉毛显得淡了些,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颤动。
祁懿琛弯腰一把抱起一瘸一拐的景清漪,而景清漪根本就没想到祁懿琛会来这招,她惊愕地瞪着祁懿琛,她担心会掉下来,双手很自然地紧紧地环绕在祁懿琛的脖子上,刚刚那个动作下来在其他人看来,就如行云流水般流畅,没有一丝不协调的。
而其他人都瞪大着双眼,惊叹不已,暗叹这祁总果然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呀。
景清漪俏丽的脸上染上一抹嫣红,加上现在又受了伤,在昏黄的灯光下,甚是惹人怜惜,祁懿琛感觉到自己的喉结有隐隐的蠕动,他清了清嗓子,对着李文吩咐道:“李文,帮我通知清漪的同事,说她已经平安,我先带她走了。”
“好的。”李文微微点了点头,走到一旁,拿出手机给范馨云拨了个电话。
“其他人都散了吧。”祁懿琛扫了一眼众人好奇的表情,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凌厉,他沉声说道,“各位,今天多谢。”
待祁懿琛抱着景清漪出了地下室,其他人都相互对视了一下,都能从彼此的眼睛中打量出一些什么,而后转开视线,带着各自的想法纷纷离开了。
最终知道景清漪安全无事,唐春一行人终于安下心,吁出一口气。当然,这个喜讯使他们的眼睛里有了神采。
此时,A市夜间的气温并不低,祁懿琛只着了一件宝蓝色的丝质衬衣,领间的扣子闪着黑亮的光,和他墨黑的眸子交相辉映着。
景清漪抬眸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紧盯着那精致的下颚,他那强有力的双手紧紧环抱着她的腰肢,修长的指尖贴着她细腻光滑的皮肤,她的全身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避开他那炙热的眼神,低下眼眸,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倒影。
宝蓝色的Gucci衬衣穿在祁懿琛的身上,领扣已解,与生俱来的慵懒邪魅令景清漪有些移不开目光,这一个男人,远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成熟得多、深邃的多,也更具诱惑。
“还痛吗?”祁懿琛俯下头凑近景清漪的脸,睁大了眼珠儿痴迷地看着她那微微有些失神的眼睛,就仿佛往她心里灌输一种使她动心的力量,他那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而嘴角的笑意愈滑愈深,在这幽静的夜晚里更添几分魅惑,他将下巴轻轻地稳稳地抵在她的额头上,柔软的发丝贴在光滑的肌肤上,呼吸的热气铺洒在她的脸上,柔声问,“要不马上送你去医院?”
“不痛了。”景清漪这才回过神来,脸蛋泛着不自然的红,低垂着眼睑,避开那灼热的眸子,她那淡红的嘴唇微翕着,露出她那白亮的俨如珍球般的牙齿,“麻烦你送我回去,我家里有治疗跌打的药膏。”
祁懿琛将景清漪轻轻地抱进了跑车的副驾驶座,并倾过身细心地为她系好安全带,她偏过头,侧面看着那张认真的俊脸,他的唇边带着一抹弧度,她能察觉到,那美丽妖冶中有一种深深的宠溺,看到这里,她的心里很是动容。
祁懿琛径直走向驾驶位,系好安全带后,拿到一旁的手机,轻轻划了几下拨了个电话出去,深深地看了一眼景清漪后严肃地问:“阿默,治疗跌打损伤一般用什么药好得比较快?”
刚刚,不知道是不是景清漪的错觉,祁懿琛的手机屏保竟然放着她的相片。
只是一闪而过,她没看得清楚。
应该,是错觉来的。唔,是的,这绝对是错觉!
他怎么可能会有她的相片呢?
再说,他也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吧!
“阿琛,你受伤了?”陈子默站起身来,眉眼处散落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没有。”祁懿琛的眉宇间闪过不耐,他冷声说,“快点说!嗯哼!”
“治疗跌打损伤的外用药有很多,比如云南白药等,”陈子默收起千思万绪,摆出一副专业的态度,淡笑道,“但有一种适合各种人群的药物思华堂三七活血膏。”
“多谢。”祁懿琛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轻浅浅的笑意。
“安啦,你和我是什么关系。”陈子默嬉皮笑脸,调侃道,“我可是很好奇呢,到底是谁受伤啦,让祁总你这么紧张!”
“八卦!我挂了。”祁懿琛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丝毫不理会电波那端的哇哇大叫。
“李文,去药店给我买云南白药和思华堂三七活血膏。”祁懿琛轻划着手机,又拨了个电话出去,他的黑眸凝视着景清漪,淡淡地吩咐道,“买好后给我送到君越酒店的套间房。”
此时的夜是柔软的。
月光朦胧,星光迷离,灯光灿烂,万方的光交相辉映,流银泻辉。
风轻轻地柔柔地飞翔着,巨大的翅翼亲切地抚摸着一切。
“祁总,你不打算送我回公寓?”景清漪闻言立即抬起了头,她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她那洁白的脸上显出了娇艳的红晕,美丽的大眼睛闪烁着恍惚的情绪,眉头微蹙,上齿咬着下嘴唇,斟酌了许久,轻声询问。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公寓。”祁懿琛温柔地抚摸了下景清漪的头发,如波浪一般滑腻柔软,让他眷恋不已,他的唇角微微一勾,浓浓的眉毛也跟着泛起柔柔的涟漪,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温柔地说,“今晚就在君越酒店住下,擦了药后就好好休息下。”
“祁总,你还是把我送回公寓吧。”景清漪轻蹙了蹙眉,她那双大落落的柔顺眼睛,里边似乎隐藏着无穷的心事,反复咬着唇畔,沉吟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委婉拒绝。
“不行。今天你只能听我的。”祁懿琛深深地看了一眼景清漪,他的目光如淡淡青烟一样朦胧,他的语气毋庸置疑。
景清漪怒睁着眼,她轻横了一眼祁懿琛,重重地哼了一声,双手交叠在胸前,撇过头,望着窗外的风景。
祁懿琛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高挺的鼻子微微翕动着,薄薄的嘴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驱车往酒店的方向开去。
回到君越酒店后,祁懿琛叫了客房服务,拿来一套全新的家居服,让她先去浴室换下,而他则坐在了沙发上,接过李文买来的外用药,皱着眉看着药盒上的说明书。
景清漪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换上了白色的家居服,李文已经离开了,祁懿琛站在大而明亮的落地窗前,指尖的星火明明灭灭,青色的烟,像夜间的雾一样,缓缓地流动着,像纱一样缭绕在房间角落里。
景清漪就站在浴室门口,抬眼,静静地注视着祁懿琛,曲线优美轮廓清晰的侧脸,高挺的鼻梁衬托出他那幽暗而神秘的眼睛,竟露出一抹孤寂之感。
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孤寂,这个词她从未想过要安在祁懿琛的身上。
错觉,一定是错觉来的!
祁懿琛的身材很好,完美的黄金比例,丝毫不逊色于模特,站在那里,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正是迷倒每一个女人的利器。
而他那双眼睛显得深邃而动人,眺望着远方,好像它的焦点,并没有落在眼前的人或物上,而是落在更远一点的地方,给人一种若有所思的梦幻的感觉。
景清漪直勾勾地望着祁懿琛指尖的香烟,好像是第一次,她看见他吸烟。
记得有人曾经跟她说过,吸烟的男人都不快乐,寄希望于在烟雾缭绕中寻求到一种感官上的刺激和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