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尘?!”
剑极宗的真人们面面相觑,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千多年前,那个被称为“不死魔君”,吒咤大陆的绝代强者。
“不死魔君!”易里心里充满了震撼,没想到自己的师父就是传说中的人物。在和李茹雪谈论大陆上,那些传说中的强者时,也有谈到过这个生死魔君。
易里也曾在书里读到过,在书里面,不死魔君被写得神乎其神。不死魔君自小在修仙大派流云山修道,修道一百余载,即修到渡劫期,一路顶着天才的光环,在和其他同时代的天才比拼时,未偿一败。
因道侣被杀,散功修成散仙,潜心修炼两百余年后,一个人上海仙宗报仇,将当时的修仙大派海仙宗,杀得鸡飞狗跳,后重伤身毁,下落不明。
两百五十年后,不死魔君再次出世,独上海仙宗,斩海仙宗宗主王录明,杀海仙宗十一位长老,其余弟子死上无数。后海仙宗拿出仙界至宝,不死魔君再一次重伤逃遁。
海仙宗大怒,举宗攻上流云山,由此造成两派长达几十年的战争。后空间壁垒开启,两宗各有上界仙人下界相助,双方在流云山展开十天十夜的大战,流云山上阴云不散,血流成河,史称流云山大战。
流云山大战,修士死伤无数,流云山覆灭,海仙宗遭受重创,海仙宗举宗隐遁修养,不死魔君在这一战中,下落不明。
一百多年后,不死魔君再次出现,找到隐遁的海仙宗,破开护宗仙阵,将海仙宗修士全部屠戮,无一活口。在大陆传承十几万年的海仙宗,由此覆灭。
后不死魔君行踪飘忽不定,无人知其去向,偶能听到与某某大能比拼,亦未闻败债。
“师父很厉害吗,怎么剑极宗的人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跟见了鬼似的。”楚江流不解地问道。
“师父以前叫独孤尘,外号不死魔君,是一千多年前的绝顶强者。”易里低声解释。
楚江流咧开嘴,兴奋道:“以前我说什么来着,肯定会有一个隐世高人收我为徒,没想到真的实现了。”
清月真人最先镇定下来,徐徐道:“你说你主人是不死魔君,我也可以说我们宗老祖是昊天帝。”昊天帝,在十几万年前,曾以武力统一整个大陆。
蒙鹰“嘿”的一声,冷笑道:“信不信由得你们,有我在,你们就别想动他老人家的徒弟。”
“那我先试一试,阁下的手段如何!”清云真人手中的拂尘扬起,拂尘散起万千银丝,缠向蒙鹰,他打算先试探一下蒙鹰修为的深浅。
“看来我许久没出来活动,很多人都忘了我啊。”无极子踏空而来,右掌一张一驰,清云真人手中的拂尘化为一道清流,消失在无极子的掌心中。
“生死劫灭!”清云真人大骇,其他两个真人也呆呆地看着来到面前的无极子。
“看够了没有,没见过帅哥啊!”无极子瞪眼道。
剑极宗三个真人回过神来,急忙拱手作揖,一齐恭声道:“晚辈清云,见过独孤前辈!”
“晚辈清石,见过独孤前辈!”
“晚辈清月,见过独孤前辈!”
无极子满意地点点头,“听说你们刚才在欺负我的徒儿们?”
“不知前辈的高徒是?”
无极子从石坚开始,一个一个指了过去,道:“他们都是我徒儿,而且都是不可多得的天纵之材,谁敢动他们一根毫毛,我老人家可不会客气!”
清石真人冷汗涔涔而下,急忙道:“误会,刚才都是误会。”
“误会在哪?”
“孟杰,还不快过来!”清石真人狠狠瞪了他一眼,“还不快跟前辈磕头认错,你为何几次三番地为难前辈的高徒?”
孟杰一颗心,早已慌得七上八下,听到清石真人叫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着过来,在无极子面前不断地磕头认错,“都是小的该死,都是小的有眼无珠……求前辈高抬贵手!”
“行了,要是每个人跟我磕头,我就会饶过他,我以前就不用杀这么多人了。”无极子不耐烦道,“我们见奇中,向来行事低调,不知就怎么惹到了你,你且先说说所为何事。”
孟杰犹豫地看了一眼剑极宗的三位真人,似是有些为难。清月真人皱起眉头,道:“看我们做什么,事是你惹下的,难道还要我们替你说不成?”
孟杰咬了咬牙,道:“是剑极宗少宗主拿着宗主令牌,命令我们做的!”
剑极宗三位真人一愣,清云真人喝道:“休要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少宗主命令我们,一定要杀了一个叫易里的人!”
易里愕然道:“我和他没有什么仇怨,阮平天为何要杀我?”
“分明是胡说八道,看老夫不废了你!”清云真人勃然大怒,举起掌来作势欲劈。
无极子抬手阻止了他,道:“先看看他怎么说。”
孟杰道:“太龙帮的几个长老都亲眼目睹,如若前辈还不信,可让少宗主与小的当面对质!”
无极子眯起眼晴,看了剑极宗三位真人一眼,“原来是你们少宗主搞的鬼,这可让我这个老人家为难了。”
三位真人暗中传音商量着,“竟然会牵扯到平天,这下可难办了。”
“这样吧,清月你速速用千里传音,将此间之事知会宗主,我们先跟不死魔君拖延一下。”
“嗯,我已用千里传音知会宗主了。”
剑极宗,宗主殿内,阮从安接到清月真人的千里传音后,从盘膝中猛地站起,面有怒容,“这逆子,净会到处惹麻烦!”身形渐渐在殿中消失。
阮平天正在独自练剑,陡见阮从安出现在面前,怒气冲冲地看着他,“爹,你这是……”
“你已惹下祸事,跟我走一趟!”阮从安不管三七二十一,带着阮平天一起消失在原地。
太龙帮殿前,阮从安已带着阮平天赶来,阮平天一扫眼前的状况,心里已明白了几分。
阮从安大步走到无极子面前,拱手道:“晚辈阮从安,见过独孤前辈,我已将不肖子阮平天带来,任由前辈处置!”
阮平天恨恨道:“爹,你是剑极宗的宗主,怎可如此对这老头卑颜屈膝!”
“放肆!”阮从安大喝,“这是独孤尘老前辈,岂容你污言乱语!”
“独孤尘?”阮平天大惊,他从小就听说过这个名字,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更让他不能置信的是,易里这个山野小子竟和这样的强者有关系,而且看来关系还不弱,竟能让独孤尘亲自来帮他。
阮平天也不是什么纨绔子弟,知道该服软的时候就要服软,当下纳头便拜,“是小子鲁莽了,请前辈见谅。”
无极子点点头,指着易里道:“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年轻人嘛,容易冲动也正常。只要你向我徒儿磕头道歉,这事也就过去了。”
阮平天心内燃起滔天的怒火,面部微微抽动,强忍着不让情绪泄漏出来,眼底不断变换着色彩。身为剑极宗百年一遇的天才,多年的尊严告诉他,绝不能轻易跪下!
“让你道歉,你愣着干什么!”阮从安急了,抬腿踢在阮平天的后膝盖上,阮平天身不由己,直接跪在地上。
阮平天抬起头,平静地看向易里,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希望易兄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平天计较。”
从第一次见面起,易里就知道阮平天城府很深,极富攻于心计,明白阮平天这三拜多半不是出于真心。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把见奇中牵扯进来,只得点头接受了。
易里平静问道:“你为何想杀我?”
阮平天低下头,道:“因为冲动。”
这明显是一个敷衍的回答,易里不想深究,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见无极子点头,阮平天这才站起,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看着易里,说道:“我向你挑战!”
没有人说话,易里也没有,只是定定地看着阮平天,目光平静得如同一汪春水。
倒是佟小月冷笑一声,道:“果然不是什么好货,也不看看你自己的修为,比易里高了好几个层次,他怎么和你打?”
“想以强欺弱是吧,姑奶奶向你挑战,来来来,姑奶奶和你奉陪到底!”
阮平天正色道:“阮某绝非以强欺弱之辈,到时让我爹将我的修为,封印至和易里一样,这样就可以公平的比试一场。”
“阮某一见易兄就技痒得很,易兄又是独孤前辈的高徒,因此想和易兄比试一番,今天适逢其会才提了出来。若易兄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放屁!”佟小月斥道。
易里淡淡道:“我接受你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