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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属下没有慌

云成雨心里咯噔一下,怒目瞪她,“你少胡说八道,京中那么多名医,大人不会死。”

莫桑眸光微闪,抿唇,“对不起云大人,莫桑也是担心大人。”

云成雨没好气的瞟她一眼,沉眸不语。

不一会儿,年华探头出来,对云成雨道:“有请云大人来搭把手。”

云成雨二话不说,跃上马车,才坐稳,眼前的年华“扑通”朝他跪落。

“小华,你这是作何?”云成雨拧眉。“你愿意救大人,我感激不尽呢。”

年华眉眼沉重,脸上哪怕是贴了面皮,也是惨白如雪,暗暗咬了牙,他怕拔箭后血溅射止不住,而拔箭又不能让老姐平躺着,他真需要人帮忙,这一路回京,他只是个车夫的身份,不能时时在老姐身旁照顾,又要时刻提防着凤君晚,没有人里外照应着,这一关恐不好过。

老姐曾提过这云成雨,义胆忠心,为人可靠,值得信赖。

无奈起身凑到云成雨耳边,低声说了一番。

云成雨瞠口结舌,震惊不已,疑惑眸光在年画及年华之间来回的看,几乎不敢相信。

“你……你是大人双生弟弟?”

年华眉峰蹙拢,把手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点点头。

云成雨觉得思绪转不过来似的,凝眸看昏迷的年画,疑道:“可是大人,你们的样子……不像。”

年华笑笑,凑到他耳边,“我有易容,姐姐的脸是真容,性命攸关,求云大人成全了,容后姐姐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云成雨恍然大悟,望着年画那暗陈如墨的脸,心底一丝疼惜油然而生,轻声道:“你既信得过我,我自不会辜负你二人,来吧,先救大人要紧,其他的,等大人醒了再说。”

“多谢云大人。”年华深深施了一礼。

马车外,凤君晚立在马车稍远处,挺拔的身影沐浴在阳光中,淡淡金光微洒,那逆着阳光的轮廓如若刀削,沉峻锋锐。

长风冷瑟,送来微淡的草木涩香,空气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提醒着生命的生与死。

卞一心跟在不远处,静静的候着。

“一心。”凤君晚淡冷开口。

“是。”卞一心快步上前,低头应。

凤君晚递过一个小瓷瓶,潜定的眸底闪过一丝星光,“把这个给年大人送去。”

卞一心惊愕,张了口,愣了愣,双手接过,道:“相爷,这百毒丹太珍贵了,何况你也只有一粒,万一……”

他知道相国大人有解药,万没想到他会愿意给,这两位大人物不是经常斗个你死我活吗?年大人要是死了,不正好合了相爷之意吗?这竟然愿意救?

“没有万一,送去吧。”凤君晚果断道。

“哦。”卞一心想了想,“那车夫不是说有半粒吗?咱给年大人半粒就好,这又不是补药。”

凤君晚仰脸望那一片晴冷苍穹,眸光遂远,“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啰嗦了?”

卞一心挠挠头,不好意思笑笑,“下官这就去。”

走到马车边轻轻敲一下。

“谁?滚一边去。”云成雨吼。

卞一心撇嘴,求我都不想来呢。

“我,卞一心,云成雨,你那火爆脾气就不能改一改了?真是的。”

“改不了,你少废话,有什么事儿,说?”云成雨蹭的撩了油布帘,探出个脑袋来。

卞一心没好气的睨他一眼,伸掌至他眼前,“喏,这个百毒丹,给你家大人服下,我家相爷仅此一粒,好好谢谢我家相爷吧。”

云成雨眼眸一亮,伸出还沾着血的手拿了,不敢置信道:“百毒丹?相国大人怎会有这东西?是真东西还是假东西?人命关天,你可不能开玩笑。”

卞一心傲然笑笑,“我家相爷有什么东西要向你报备吗?真是的,还疑神疑鬼?要是假药,我敢给你吗?要是害死年大人,我还得担着罪名呢,你笨的呀。”

云成雨想了想,倒觉得对,向着凤君晚所在位置作一个揖,朗声道:“成雨代大人多谢相国大人。”

缩回马车内,将百毒丹倒出交给年华。

年华已帮年画包扎好了伤口,一听说是解百毒的百毒丹,当下喜出望外,接过用水化在碗里,让云成雨掐了年画的人中穴,一点儿一点儿灌入年画腹中。

灌完百毒丹,年华把马车整理好,让年画平躺着,盖上狐毯,遮住伤口位置,道:“有几刻钟大人便能醒过来了,等大人自己换衣袍吧,你我都不便。”

云成雨把炉里的碳拨开一些,好让碳燃得更快,马车暖一些,“好。”

年华想了想,道:“我去给凤相包扎一下。”

云成雨点点头,“你现在是一马车夫,可得想好了怎么应对凤相的质问。”

“我知道怎么应对的,只是云大人记得说我是御史府中人便好。”年华轻声道。

“那是自然。”云成雨应道。

待年华去帮凤君晚包扎完回到马车上,年画已醒,坐了起来斜靠着。

听得年华把事儿说完,年画眉峰紧锁,眸间一片深沉。

“大人,在成雨心中,大人依旧是大人,成雨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大人大可放心。”云成雨眸光清亮的看她,一如往日的坦然。

年画微弯淡白的唇,溢起淡笑,“让你失望了是不?你崇敬的大人竟是……这样的身份。”

这样的一天,她并不是没有想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她精挑细选了云成雨和海叔为心腹,就是怕有朝一日不得已暴露了身份,是自己拉拔出来的人,自是能安全一些。

云成雨眉捎轻挑,笑道:“没有没有,大人令成雨更佩服,怎会失望?当大人的下属,成雨自豪。”小小年纪女子,有这般心智,他自愧不如。

“成雨,本官自然信你,要不然也不会拉拔你到现在这个位置上,为官之路并不好走,每走一步,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除了谨言慎行,更重要的是要有智慧,不然,自个怎么死都不知。”年画一字一句,清淡似无意,实是在提醒云成雨。

云成雨眸光沉定,肃然道:“大人,今日一言,成雨谨记于心,多谢大人提点。”

年画淡闪了闪长睫,道:“去向相国大人道声谢,本官日后到相府当面致谢,顺便和相国大人说一声,本官已醒,换过衣袍便启程,京中诸多事务,耽搁不得。”

最令她震惊的是凤君晚竟然愿意舍药救她,这大大出乎于她意外。

这位相国大人,越发让人看不明白。

“是,成雨这就去。”云成雨准备起身下马车,想了想道:“要不要让莫桑来侍候着?”

年画唇角微勾,掠过一丝意味,“无需,你何时见过我需要人近身侍候?”

“哦哦,差点儿又忘了。”云成雨笑笑,下了马车向凤君晚那马车而去。

年华眸光忧切的望年画,怯声道:“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那样的情形,实在是没办法。”

年画眉色轻柔,笑笑,“怎会怪你呢?要不是有你在,那才糟糕呢。”

“大人真有先见之明,小华佩服得五体投地。”年华见她没事,脸上恢复些嘻笑。

年画淡道:“少得意,快出去守着,我换袍子。”

“那你慢点儿,别拉扯到伤口。”年华叮嘱。

年画抬手轻挥。

一路顺畅,回到京城已是二更天,一入城,年画便与凤君晚分道扬镳,没有道别,各自回府。

御史府外,灯火透亮,众御史在府衙门外候着。

云成雨把马车油布帘高高撩起,脸色苍白的年画靠坐在马车内。

“恭迎大人回府。”众人高呼跪地,乌泱泱一大片。

年画扫眼望众人,淡声道:“起吧,大冷的天,都散了吧。”

“谢大人。”众人起身三三两两散去。

“大人,您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事儿?”王海听云成雨说了,快步至马车边上关心的问。

“嗯。现在没事儿了。”年画道。

一侧的云成雨轻声哼哼,“都是那白家那小子,竟然刺杀大人,这人的心忒歹毒,在箭上抹了毒……还好大人命大,要不然……这后果真不敢想。”

王海一惊,“那帮护卫都干什么吃的?大人以后出门可真得多带些护卫才行。”

年画抬手淡笑,“都没事儿了,无需要过多担心,这不关心护卫的事,别人在暗,自己在明,防也防不了那么多,日后本官小心一些便是了。”

事儿兴许没有那么简单,难保有人想借刀杀人,一切是自己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她不想声张。

“大人先入府吧。”云成雨让人抬了简易抬竿轿来。

“嗯。”年画缓缓下马车。

是夜,天空如墨,四处静谧。

一抹黑影从御史府掠出,飞檐走壁,隐入浓浓雾色中。

黑衣人轻车路熟的入了相府,在天机阁落下。

天机阁中豆烛轻闪,淡淡的墨香在屋内轻轻飘散。

凤君晚坐在棋盘前,脸色微寒,眸光落在棋盘上,手捏一白子,良久不动。

黑衣人扯落脸上的黑巾,却是莫桑。

“属下见过相爷。”

“嗤”的一声,白光闪过,那粒白棋射中莫桑肩头的穴位,莫桑顿感手臂一阵疼痛,无法抬起。

站在一侧的卞一心眸光微闪,撇嘴。

莫桑,活该。

“属下何错?”莫桑强忍着痛。

凤君晚眸中掠过森寒利芒,冷冷道:“何错?你窜掇白林杀年大人,要本相说更清楚一些吗?本相倒要问问你,是谁给你权力善自作主了?”

“相爷,属下想就趁着白林让仇恨遮了眼杀了年大人,就一了百了了,神不知鬼不觉,省得她总与您作对。”莫桑憋屈道。

她没想到相爷竟把白林杀了,还救了年画。

凤君晚眸光敛了敛,“一了百了?你没给本相惹麻烦算好了,本相让你到他身边,不是让你去杀他,你的所作所为,真以为本相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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