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破血流的事情自然是没有发生的,原本我是抱着拼死一试的态度来这样做的,没想到竟然成了。
这种状态果然真跟传说中穿越的感觉一样,在我还没有感觉的时候我就已经穿回来了。
此时的我已经身在学校的舞蹈教室了,宽大的古镜上面布满了裂痕,我摸了摸兜,掏出了道祖灵符,一把贴在了古镜上。
然后我长舒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随即我又拿出短剑开始仔细的查看,
此刻的短剑剑身银铁打造,通体竟然显着幽幽的蓝光。剑柄血红色样式,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效果差异。
而且在剑身跟剑柄的连接出一有两个凹下去的古体字,我不认识,不过我觉得张译肯定认识。
不过话又说回来张译这货咋一点动静都没呢。
给张译打了个电话,竟然无人接听,我吓的一个激灵,艹,不会出啥事了吧。
想到这里我飞快的跑到了操场,却发现张译正趴在操场上睡的正香。
我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谁,谁~”
张译大叫着挣扎醒了过来,却发现是我后,顿时警惕的看着我身后:“纵墨,那鬼娘们引过来了?”
“引过来个屁,”我骂道:“已经被我干掉了。”
“卧槽,不是吧”张译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你竟然自己干掉了那个鬼娘们。”
“对啊”我说。
然后我就把在镜子世界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张译。
“你是不是走到哪都会遇到牛逼的妖怪啊,这玩意我都遇不到。”张译无奈的说。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或许吧,对了,你看看我的短剑这上面写的啥。”
我把短剑递给了张译。
张译接过短剑赞叹道:“真是的好武器啊,没想到五雷神符竟然把你这短剑上的铁锈给提炼了下去。”
我打段了他然后指着凹槽说道:“没让你解说剑,看上面的凹槽,是啥字?”
张译看着凹槽,来回看了两三遍,不确定的说:“这好像是楚篆。”
“楚篆?”
“对,楚篆,说简单点就是楚国的文字。”张译道。:“但是这两个字具体是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去你的吧,”我抢回短剑“亏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就知道个楚篆。”
张译鄙视了我一眼,“某人好像连这是什么字体都不知道吧。”
“额……那个天不早了,既然邪祟都消灭了,那我们回去吧。”
“靠!”
张译对我伸出了中指。
说实话这大半夜的打车还真是个难题,尤其是这半夜三四点的时间段。
等了十多分钟,一辆出租车也没遇到,倒是飙车的追风少年们很多。
接近四点的天气已经开始慢慢的凉了起来,我跟张译俩人在路边哈手跺脚的,
张译蹲坐在路边,无语的抱怨:“卧槽,这都快冻成狗了,一辆车也没遇到。”
“这才四点好吧,出租车公司估计还没上班呢,走走走,我们走回去。”我道:“我现在感觉特别困,干掉镜灵跟红衣厉鬼,妈蛋的道术都用透支了。”
张译过来扶着我:“那你也不给我打电话,要是我在,我直接抽那俩玩意了。”
“你可拉倒吧。”我摆了摆手:“那镜灵是有多牛逼你是不知道,五雷神符才刚刚能干掉他。你这点道行别拿出来丢人了。”
张译白了我一眼:“切,说的跟你道行多高似的,别忘了我才是正统道士,你这个阴阳先生。”
确实,一直以来,阴阳先生都是属于道士的分支,道士使用的皆是道教正统法术,而阴阳先生说不好听的就是民间道术,但是阴阳先生这个职业比较贴近民间。
甭管开棺材铺的还是街头摆摊算命的都可以称之为阴阳先生。
人们有灵异情况找的最多的也是阴阳先生,道士基本上都在山上潜心修炼,没有牛逼妖怪的话一般不出山。
对于张译的话我懒得计较什么,
只是在我们俩行走的途中,我突然站住了。
“恩?你咋了?怎么不走了?”张译问道。
我指了指我们俩面前不远处的一座小区,“我家到了,今天去我家吧,我妈……她不在家。”
说完也不管身后的张译,直接迈步的向我家走去。
张译也在我身后赶紧跟上。
我家的钥匙我自然是有的,打开门,一种冷冷清清的感觉伴随着淡淡的霉味涌向我跟张译。
“你家是多久没住人了啊,”张译道。
“几个月了吧,你……”
话还没说完,我突然看向卫生间的一个角落,
“滚!”
张译也跟我一样看着卫生间的角落,只是他一直左顾右盼。
“有鬼?”他问。
我点了点头:“一个孤魂野鬼罢了,你去洗澡吧。”
“那好吧,朕先去洗澡,爱妃稍安勿躁。”张译调笑的说。
我笑骂了一声:“滚蛋!”
张译去洗澡我便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刚坐到沙发上,茶几上的一封信引起了我的注意。
仿佛是放了很久,信上都有了些灰尘。
打开信的一瞬间我再没控制住自己的眼泪。
我妈早就料到我会回来,特地留下了这一封信。
信里我妈告诉我她早就知道了我是阴阳先生的身份,但因为特殊的原因,她并没有说破,如今我去了冥仁堂而她也有了时间去完成她曾经未完成的事情,信里她还告诉我让我跟着泗叔好好学道术,不要为她担心,还让我坚持自己的本心,降妖除魔,坚守道心。
可是我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从始至终我妈都没告诉我她要去干嘛,我想知道的就是她去做什么了,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所有人都是如此,什么“天机不可泄露”都是去他大爷的扯淡,都是哄骗小孩子用的。
在我发泄时候,张译竟然已经洗完了澡。
张译拍了拍我的肩膀,坐在了我的身边:“你又怎么了,洗澡的时候都能听见你在哭,有什么烦心的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看着张译一副认真的表情,我就把事情都告诉他:“译哥,你说他们为什么任何事都不想我知道。”
张译并没有及时回答我,而是沉默了许久才道:“他们不想让你知道是因为不想让你有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我满不在乎的说。
张译笑了一下:“有烟没?”
我摸了摸兜,从兜里掏出一盒中华递给了张译。
张译吸了一口烟,然后又故作沧桑的吐出,接着便慢慢说道:“在我们这一行,知道的越多反而不好,有句话你知道吧,好奇心害死猫,不管是阴阳先生还是道士,绝不可以有好奇心,万物皆有灵,我们要做的第一条就是敬畏,敬畏万物,说天机不可泄露的人不是说他不想说,而是轮不到他说,知道的越多,越会发现这个世界的广袤,就会觉得自己的渺小,各路道祖神明都未开口,他又怎么敢说话。况且你这个年纪知道的越多,只会越冲动,对你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