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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肥皂泡

清晨,东方刚露鱼肚白,桑就醒了,兴许是太过兴奋,昨晚她一个晚上都在做着梦,一个接一个,梦里出现的都是小牧的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窗外,一些早起的鸟儿在练嗓子,唧唧喳喳的唱着婉转的歌。

桑借着晨光在给小牧发短信,她不敢打电话,因为一来怕吵醒室友,二来也担心小牧还没起床。

“小牧,醒了没有啊?我好早就醒了,呵呵,我昨晚都在梦你哦,你有没有梦见我啊?”

“我也好早就起来了哦,昨天和你在一起太快乐了,呵呵……”没想到一分钟之后,对方竟然回了一条短信过来,原来小牧也一个晚上都在想桑,所以也很早就起来了。

“看来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哦!来到这所学校,第一次这么早起来,早晨这么早起来还真舒服呢!”

“是很舒服啊!我不是第一次,我是第三次了,在校园第一次碰见你的时候我失眠了,上次中秋节的第二天早上我也是这么早起来的。”

“你以前都没有跟我说这些啊!”

“呵呵,以前我哪里敢说这些,现在你对我已经确定心意了,我就敢了,呵呵……桑,你现在方便出来吗?我们去晨跑,去不去啊?这时候的校园校园幽静中带着活力,有一种特别的韵味哦!”

“好的,我悄悄出来。”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生怕吵醒还在睡梦中的小A她们。

真如小牧所说,清晨的校园有种特别的韵味,它犹如刚睡醒的少女,睁着朦胧的睡眼,林荫道边的树木仿佛在练太极一样舞弄着枝条,风轻柔地吹在他们的头发上,感觉舒服极了,他们来到运动场,还这么早,运动场上却已经有不少热爱运动的人在跑步了,他们的步子轻柔,似乎故意轻轻踩下双脚一样,生怕步子会给这么宁静的清晨添不协调的声音……

“早晨运动感觉还真好!要多锻炼身体哦,你看,这运动场越来越热闹了,同学们都来伸展腰枝来了,呵呵,我们要向人家学习呢!”小牧乐呵呵道。

“是哦,以前还不知道早晨锻炼身体,人会感觉这么神清气爽呢!”桑道。

这时候小牧手机响了,是室友刘敏打过来的:“小牧,老班刚刚在找你呢,这一大清早,你去哪里了?”

“我在运动场跑步,老班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你自己去找老班吧,好像是叫你去出黑板报!”

“好的,我马上就去找他!”

小牧接完电话歉疚地说:“桑,不好意思,老班找我有事情,我就不陪你了,我过去一下,对不起啊……”

“没关系,你去忙啊!”桑笑道。

小牧走后,桑也打算去回宿舍,没想到小七从运动场对面跑了过来:“桑,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我们去打排球好吗?”小七脸上的笑很热切。

“我刚刚跑了步,有点累了,你叫其他人吧!”

“那,我陪你去图书馆看书好吗?”小七道。

“这……我现在还是回趟宿舍吧!”桑为难道。

“好吧!你去吧!我不为难你。”小七失望地说,他总感觉桑经常故意找借口拒绝他,所以他感觉很郁闷。

回到宿舍。

“小A。”桑叫道。

可是对方没有半点反应。

小A最近总是愁眉苦脸的样子,桑还是第一次看见鬼精灵小A会这个样子。

现在,小A正望着窗外发呆。

“小A,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桑关心道。

小A没有答话,还是看着窗外。

“小A,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桑继续道。

小A无语,她的脸上忽地流下两行泪水。

“小A,你到底怎么啦?”她这一哭把桑吓坏了,“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是好姐们,有困难就应该互相帮助,是不是?”

“你帮不了我的!”小A总算发话了。她的声音嘶哑。

“告诉我,我会尽力的!”桑安慰她。

小A又不说话了,眼睛只是一个劲地看外面。桑在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窗户外面正对着篮球场,一伙男孩子正在打球,那场面很火热。

桑看见球场上一个男孩总是向着这边笑,那笑容很灿烂。他是小七!

“看见了吗?他一直很喜欢你!”小A伤心欲绝的样子。

“你说的是谁啊?小A,你今天哪根筋出错了?”桑根本听不懂小A在说什么。

小A又哭了,“他昨晚都跟我说了,他一直喜欢你,呜呜……”

“小A,你是在说谁啊?”

“还能有谁?那个最爱在你面前献殷勤的人还会有谁?呜呜……你看,他现在……还在冲着你……傻笑呢,呜……”小A哭得很惨。

“你是说小七吗?小A,我怎么可能跟小七……我跟他和跟你一样,只是朋友而已,我们根本不可能会有其他的……小A,我早该告诉你,我这些日子更少找你玩,不是因为我和小七玩去了。我有男朋友了,但不是小七,而是小牧,小A,你很喜欢小七是不是?你以为我跟小七在谈恋爱是不是?所以你会那么难过,都是为了小七对吗?”桑连续说了那么多,现在轮到小A听傻了。

“桑,你是说你的男朋友是那个很厉害写文章的池小牧吗?不是小七?我怎么看见你跟小七玩得很要好?”小A擦了擦眼泪,心情似乎好多了。

“我和他只是朋友,普通朋友而已。我的大小姐,你听清楚了吗?”桑笑着说。

“真的吗?”

“我古桑现在正式向陈果美女发誓,我刚刚讲的话是真的!呵呵……”桑笑道。

小A破涕为笑。

现在她可以安心了。

“那么,桑,我可以跟斌在一起吗?他会喜欢我吗?”

“傻瓜,会的,你那么可爱,他一定会喜欢你的!”桑道。

晚上。

“小七,你来操场一会儿好吗,我有话要对你说。”

“好啊,你等我五分钟,我马上就来!”电话那头,小七高兴地说。能听到自己喜欢的女孩约自己出来,是最愉快不过的事情了。但是刚刚桑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她似乎不太开心。

小七几乎还不到五分钟就出现在操场上。气喘吁吁的他一见面就高兴地说:“桑,今天你约我出来我很高兴,我相信我今晚一定会做个好梦。”

看到小七热情兴奋的样子,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本来想好了的一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但有些话终究是要说出来的,这是迟早的问题。

“勇敢点,说出来吧。不然,小A就会更难过,拖下去,对小七本人也不好!”桑心想。

“小七,小A很喜欢你,真的。她是个很开朗的人,可是她却因为你哭过很多,你知道吗?”桑咬咬牙说道。

小七的脸因为桑的一句话,一下子由晴转阴。他的脸色很难看。

“桑,你怎么突然对我说这些话?你或许还不知道,我早就喜欢上了你啊!”小七说这话时像是要哭了。

“你别这样,小七,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只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只是朋友,不可能有其他的……”

“桑,这些日子以来,难道你就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不相信!”小七快要崩溃了。

这些来得太快了,本来小七觉得至少还有些希望,没想到……

“我们只是好朋友,一直以来都是。而且,我现在已经有了男朋友了。”桑坦白道。

“他是谁?能告诉我他是谁吗?”小七还是不相信,他难过极了。

“反正,你迟早会知道的。请你,好好地珍惜小A吧!”

“桑,除非你告诉我他是谁,否则我不会死心的!”小七的眼睛湿润了。

“我真的有男朋友了……他是……小牧……”桑知道小七很难过,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

“桑,你别说了,我,我,都知道了。”小七带着哭腔,“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小七说完转身强忍着眼泪跑了回去。

“小七,对不起……”桑对着远去的小七字自言自语道,“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其实,有些时候还是要把只是幻想,成不了现实的肥皂泡捅破更好,破了肥皂泡,或许会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更美的彩虹等着你……”

对于小七来说,今晚,他的梦如肥皂泡一样破碎了。

小七不相信桑所说的,准确地说,是他不愿意去相信她真的对他没有一点感觉,从他第一眼看到她的一刻起,爱之箭就射中了他的心,可却始终没能同时把箭射中她的心,一边是沸点而另一边却是冰点,他们中间没有导体,这对他来说是多么残酷和悲哀啊!

第二天一大早,小七就在桑的楼下等她,他的目光夹杂着丝丝的疼痛,见到桑,他装作很开心无所谓的样子:“今天想陪你去打乒乓球,去吗?”

“你一大早在这里等我就是为了邀我去打乒乓球吗?可是,我还有事情哦,我想到书店去买书,你可以邀小A去打啊,她很喜欢打乒乓球呢!”桑故意躲着他,想给小A创造机会。

“去买什么书呢?我也正想去买点书充实一下自己的头脑呢!”小七改变了话题。

“这样啊……”桑听到他改变了话题,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怎么了?很为难吗?”

“我觉得我们一起去还是不太好,因为我怕我的男朋友会吃醋呢!”

“就那个池小牧?”小七的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痛苦和醋意。

“是的……”

“真的吗?你确定,你真的喜欢他了吗?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喜欢上他了吗?”小七的声音哽咽,他第一次为一个女孩子一个晚上睡不着觉,为她伤心流泪。

“是的,我已经确定了……”桑的眉宇间透着坚定。

小七不语,他感觉天空的雾气快把他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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