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路走了好久,天也已经黑了,总想着这一路上应该会有茶棚或者农家户什么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啊!除了小溪、树之外,就没什么了?
我也实在是走不动了,一屁股坐下,不着又扯到屁股的伤,轻轻揉了揉,“喂,少爷,我们歇会儿吧?”
卓越回头看了我一眼,也坐下了,道:“你先前不是刚歇了吗?你们女人就是麻烦。”
我侧过脸瞪了他一眼,道:“你娘不是女人吗?你就得这样说合适吗?”
他伸摆弄下衣袍,道:“是啊!所以才说麻烦啊!”
他这样一说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他的话,我叉开话题道:“话说你到底姓甚名谁啊?不要在编出个什么张三李四的假名糊弄我,我不想连自己应该算是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卓越也不是你的真名,而且你现在也没再带什么人皮面具吧?”
他顿住手中的动作,在我看不见表情的脸上,带着惊讶之色,不过那也是一闪而过的事,他侧过身面对着我,一脸邪笑道:“看来,本少爷还真小看了你了。”
他这个样子让我感觉脊背一阵凉飕飕的,他这不是要杀人灭口吧?既然说出的话,就不可能说回来,我硬着头皮,说:“过奖,过奖。但我真的只是想报恩而已,我不想欠人情。如果我连你救过自己的恩人名字都不知道,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你怎么就认定本少爷是在救你,不是要害你呢?”你依旧邪笑着看着我。
“你都和我一道这么久了,要杀早就杀了。在说我一个无名小卒,那轮得到你少爷这般大费周章,折腾这么久呢,您说是吧?”我只能陪笑道。
“嗯,先前没发现,你这般巧言善变啊!得了,本少爷也不跟你啰嗦,你给我记住了,本少爷姓千,名禛郧。”话毕,起身,眨眼就在我跟前,弯下腰,他的脸清清楚楚在我眼前一晃,瞬间感到耳边一阵酥麻,他亲启柔美的唇畔道:“给我记牢了。”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在离我三米开外的距离了。我缓缓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耳朵,没事,深呼吸,他的身上淡淡的兰花香还未散去。
一想到自己刚刚乱想的事,脸上一股热劲上来,我起身跑到河边,伸手捧起水就往脸上呼来,这大热的天,这凉爽的水正好。我刚缓好,千禛郧清朗的声音传来:“本少爷去找路,你把鱼烤好,等着本少爷回来。”
“鱼?这大黑天的我怎么抓呀?”我抱怨的冲着黑漆漆的路喊道。可惜没人回应我,但树林不断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及各种虫叫声。我吓得悄悄蹲下身,也呼吸都不敢大声,凭着微弱的月亮光找了根硬棍,紧紧握在手中。我怕是豺狼虎豹什么的,我紧张的默默祈祷千万不要是。
或许上天真听到我的祈祷了,等来的不是什么豺狼虎豹,而是人。但我是被他从后面一劈刀手打晕了。
我迷迷糊糊感觉有颠簸感,后来平稳了,耳边一群人声在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我隐约模糊听到他们说:“大当家,我看她行,长得也有些像你。”
接着一个女声道:“虽说不是倾国倾城,肤色稍稍黑了点,不过五官挺精致的,整体挺清秀的,反正我倒是挺喜欢的。”
“我也挺喜欢的,阿海你觉得呢?”
“你觉得好就行。”
什么叫好,我奋力睁眼,立坐起,为着我的人,围着我的人丝毫没被我吓住,反而更加凑近了看我,我抬手揉了揉疼痛的后颈,才抬眼看他们,他们一个个喜笑颜开地盯着我,狠不得看出朵花来,我下意识的往里缩了缩,在低头检查自己的衣物,发现完好无损。
刚好松完一口气,我就被人轻架起带下床,鞋都不给我穿好。我试图挣扎,但我是在做无用功,他们功夫太好了,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电视剧里出现侠士的装扮,我这是什么运气啊!我真不想早死啊!我只好低声下气地说;“喂,好汉们,咋们有话好好说吗?”
架着我的左边的人说道:“没事,别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你的,等这茬事过了,我们在陪小姐聊天。”
右边的人也附和道:“是啊!小姐,我们都是好人,你放心吧!一会儿,大人要你说要你做什么你尽管听他的话就是,这对于小姐真的是天大的好事一桩。”
我被他们弄得稀里糊涂的,但也不是完全听不懂他们讲的,反正就是要我听话就是。
不一会儿,我到了一间古色古香亮堂宽敞的房间,有两个男的坐在高堂上,边上也坐着三对人。他们估约四十来岁的样子,唯一不同的就是,只有一对是男女,其他都是男男一对,还对对都神采奕奕,喜上眉梢。从我进来视线就一直焦距在我身上,未曾移开半分。
我着实不习惯被人当做焦点注视着,因为这样总感觉我做了什么大事一样,让人心里毛刺的很。
待我飞快被架到高堂上坐着的两个人前,跪下。我左手边的蓝衫绸缎的清秀干净的脸庞,整体给人以书生气息的男子对,笑着对我道:“乖,叫爹爹。”
我迷糊的跟着叫:“爹爹?”同时我手上不知明的端着一杯茶,那人在我喊出后,接过我手里的茶,优雅的喝下。
待他喝完,我手里多了个红包,感觉挺厚实的。心里说不出是该哭还是该笑,五味倒杂的。紧接着我被人转个方位,对着我右手边的人,我手里同样不知明的多了杯茶,左边人的男声再次传来,说:“快叫父亲。”
我依旧迷糊叫:“父亲?”
他不同那书生气得男人,五官确实立体标致,给人以英姿飒爽的俊朗,虽说他们都以近“而惑”之年,可想他们年轻那也是帅哥美男啊!同样接过茶杯,喝下。完,我手里多一个红包。
旁边的人,嘱咐道:“快磕头啊!”
我带着不能疑惑再疑惑的眼神看向四周,所有人都用无限热切期盼的神情望着我,我迫于压力,对他们磕了三个头。
我刚做完这一切,我喊做“爹”的男子,热泪盈眶将我从地上扶起,伸出左手来过我叫“父亲”的人,激动的说:“阿海,我们有女儿了,有女儿了。”
父亲搀扶住爹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