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事不可能事事顺从心意,就如我以为一切会回到正轨的心愿,还是没有也不可能实现。
他们请来一位灰布长衫的老医者,帮我会诊,没想到现在我的身体就只是伤了气血而已,我边假寐边听他们的对话,我对自己此番遭遇都感到太不可思议了。
老医者走之后一直在我身边照顾着,最终我放弃假寐。
睁开眼,再次与那女子四目相对,她那灼热的眼神里依旧带着深深的担忧,我侧起身,试图起身坐起,那女子似乎早知道我的想法,伸手亲切的将我扶坐起。他们今天的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身心体会到他们的善意真情。
既然事实如此了,我就放开心接受他们的好。
我放下心中的戒备,缓缓开口道:“谢谢。”
“我不是都说过,不要跟我们客气。”她面带和善的笑颜。
我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应道:“好。”我又接着询问道:“请问,这是哪儿?”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弄清楚自己的处境,这样才能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状况。此刻只能从她这里知道。
她跟我讲,我现在在的国都叫曜月国,位属东边,是四国中最为强大繁盛的国家,其他三国分别为西冧国,南疆和漠北国,如今漠北也日渐强盛,其他没什么变化。
这四国都分别有不同的民风民俗,总体特征均属思想民风较开放的国家,在这里可以一夫一妻、三妻四妾或者是三夫四侍,断袖之风也可。
听完这些,我整个人都呆愣住了,这些都只出现在我看过的小说里出现的幻想,如今我居然要身临其境了。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我,也算是个很传统的女生,虽然喜欢看那些比较yy的动漫、美剧、英剧之类的。但那也只是过过眼馋罢了,我真没想到我会到这要开放的国家生活。心里虽然有点不能接受,可已经心痒痒,想体验一番。
救我的女子叫卓妤,原本是个出身于富商之家,在遭到家族叛变,逃避追杀的过程中,被沙寨原寨主也就是现今她的主夫赵昱给“劫”到山寨。
至于她怎么驯服她的主夫,还是挺艰辛的。她的二夫说白了也是她“劫”回来的,过称也是挺漫长的。她如今已有三女一儿,而他们的山寨也不在做什么打家劫舍之类的,她将自己家族的经商之道教受于她的二夫三女们,他们也经常救济穷苦弱小,等她讲述完这些后。都已经夜幕降临了。
她让人给我送了吃的,我还洗了澡,洗澡时我才发现我身上好多紫痕,深浅不一,还有就是下身也有说不出的疼痛感,估计是坠落时伤到腰和屁股了吧,不要留下后遗症就好。
将自己服侍好了,此刻重新躺会床上,才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
终于有闲暇时刻,我侧躺着重新审视我居住的房间,房间陈设很简单,却又不失典雅舒适,床离镂空窗很近,窗边的瓷盆中栽着一株娇艳的珍珠梅。窗的一端是梳妆台,台上一面光滑亮丽的铜镜和沉木首饰盒,还有一张够一人窝躺的卧榻,这是寝室里屋,穿过璎珞穿成的珠帘,那一边是外厅,一张檀木圆桌,桌围下同样是檀木凳,越过圆桌,与里屋对着的是一张长方桌,桌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支毛笔。很显然这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打量完房间,我平躺好,闭上眼,静静回想已经发生的事实。
我尽力说服自己“既来之,则安之”,想想也是,我是真真实实的人穿过来,不是灵魂穿过的,证明我是活着的,再说他人穿越过来要不就是王孙贵族,千金小姐什么的,要不就是天赋异禀,身怀绝技超长的人,通过各种奇遇,最终翻身称霸。那像我穿到的是无人问津的山洞,命大撑到被人捡回了山寨,真是一身清平如洗啊!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另一边,在曜月国国都岳城里,矗立着一座仅次于皇宫的府院——璟王府。
这座魏然而立的重檐九脊顶的庞大建筑,斗拱交错,黄瓦盖顶,无处不彰显着它的宏伟富丽。府内亭台楼阁玲珑精致,湖池院廊清幽秀丽,假山峥嵘挺拔,气势雄伟。园林一片生机勃勃,美轮美奂。
此时位立于东边的清阁中,在皎洁的明月映照下,那站在阁楼高处的他,有着黑亮垂直如瀑布般的长发,用白玉紫簪高高绾起,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又透着锐利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英挺的剑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加之修长高大却没半点粗狂的完美身材,无一不张扬着他的高贵冷傲。他就是曜月国的战神璟王爷宗政晟胤。
他静静抬头望着皎洁的明月,回想起先前自己所遭受的事情,那对于他而言不是为一次打击,心思缜密如他竟也中了暗算,不知不觉他已经将怒气集于手掌,一挥掌竟将身后的石桌击得粉碎。俊颜上没有半点波澜。
他的举动将刚出现的影密卫吓住,立马半跪在地上,回报说:“主上,那女子被沙寨的卓越公子救起后,没有出来过。今天醒过来,与卓妇人聊了许久。”停下,从怀里拿出信笺呈予宗政晟胤,说:“内容已经记下,请主上过目。”
宗政晟胤清朗冷语道:“好,下去吧。人,还是继续盯着。”
“是。”随即闪身离去。
宗政晟胤打开信笺,扫眼看完内容。知道我不是曜月国的人,心里的疑虑也加重了,但也断定我不是宗政晟昀的人,嘴角上扬,邪魅一笑,“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看来本王得给皇宫里的人加点‘料’了。”
脚尖轻点地,便飞身而下,回到自己的寝殿。他是一个极度讲究格局,极度洁癖的人。所以留在他身边的人都是他悉心教导出来的,而且平日起居没他允许,绝不可近身一丈内。
我的出现似乎打乱的规矩,并且还是彼此坦诚相见的那种,不过对于那时昏迷中的我,怎么能相见,应该是他赤裸裸的将我吃干抹尽之后,还无比嫌弃的将我抛之走人。不过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