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放假,班上就没有像我,永远是最积极的那个。这不,前一秒还在考场奋战后一秒就已经坐上归家的飞机上了。其实吧!也不能赖我太心急了,而是我就读的大学实在离家太远,加之这次也是急着回家赶上哥哥的婚礼,没功夫在容我多耽搁磨蹭。
在我还在欣喜若狂的时候,一阵前所未有的气流袭击了飞机。在我意识里,我隐约只记得强烈的颤动与摇晃,接着怎么就被强风甩出去了,那风刮得我浑身像撕裂般刺痛。最后……最后是“噗通”的入水声和大量水灌入腹中。
潜意识里,我不断的敲击着自己,“不能,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了,我还要回家,我要见我的亲人……”我不断地挣扎,不论结果如何,我要活着,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当我终于抓住一丝光芒时,努力并奋力睁开疲惫沉重的双眼。
可刺眼的光刺得眼睛很难受,我试图抬手挡光,但抬手都感觉无比费力,难道是手痛得变僵硬了,还是我瘫痪了……不要啊!我活了十九年,还没好好谈过一场恋爱,还没去我想去的地方,还有……越想越难过。
仔细一想我平抚下自己波动的心绪,再次去感受,希望有好的结果。
突然感觉到手能动了,并且感到手里握着一个异常暖和的东西。还未等我摸清楚是什么。
伴随着“咯吱”开门声,我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有些戈硬的木床上,床周还有上好的锦幔围罩住,身上盖得棉被也是同样上好的绸缎被套套住。侧过头,看到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是充满古色古香的的气息。
一个洪亮清朗的声音传入耳里:“呀!你终于醒了!”
随即一袭淡紫色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我眨了眨眼睛,看清来人,他身穿舒适飘逸的柔缎,形态优美,光滑顺垂的墨发高高绾起,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下是一双勾魂的桃花眼眸,此可他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无限撩人风情,朱唇上扬,肌肤胜雪,整个人在阳光的衬托下更加耀眼星辰。
没想到刚醒来就有这么养眼的美男活脱脱站在我眼前,看来我实在是眼福不浅啊!就不知道能不能与他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美丽爱情呢?
刚想到这,我不住暗自鄙视自己:“廖夏,以前又不是没见过帅哥美男,现在连自己是什么处境都还不清楚,就在想些有的没的,在怎么样也得矜持住啊,不能在关键时刻犯花痴。”
他兴奋地大步就奔到我床边,眨着他那流光溢彩的凤眼看了我几秒后,转身对着门口说:“娘,你快点呀!她真的醒了,快进来看看。”
紧接着一个清脆洪亮的女声由远及近传来:“你小子,怎么又这么毛毛躁躁的,不要老让我提醒你,以后,我看谁还敢娶你。”
那男子听完女子的话后,脸颊上瞬间布满了潮红,委屈又讨好的说:“谁说我要嫁人了,娘,孩儿不是发过誓会一直陪着娘吗?”
“哏,陪我,你不看这些天你的行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那女子一边说一边不急不缓向我走来。
在她进来那一刻我已经看清她的样貌。她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样子,精致秀美的容颜,臆想年轻时期的她是有多美,如今的她我也只是从称她为娘的男子身上推断出她的大概年龄。
在我还在审视她时,她面含春风和煦的微笑亲切地抬手覆上我的额头,她的这一举动让我瞬间想起我的母亲,每当我生病时,她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可如今我还能见到她吗?
她轻起唇:“烧是退了。姑娘,你放心在这养伤吧!我们这儿虽说不上好,但还是算过得去。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别跟我们见外,就是。”
“咳咳……”在我还未能完全消化掉她的话中之意,一阵干燥难痒感袭上咽喉。
那男子反应很快,他迅速从桌上壶里倒了水递过来,那女子扶起我,喂我喝完水,顿时感觉人也清醒了许多。
“谢谢,姐姐!”当我沙哑的声音结束,我就听到一阵很浮夸的笑声。我抬眼看到,那男子正在一旁捧腹大笑。
他一边笑一边对我道:“你居然叫我娘姐姐,那你是想当我姨,是吗?你也不看看,你比我还小,怎么当我姨,你受得起吗?”
“臭小子,一个称呼而已,你给我适可而止。难道你觉得娘已经受不起‘姐姐’这个称呼了吗?”在女子假似怒骂的口气里带有些许的喜悦。原来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之外,爱年轻才是最重要的。这是半点也不解风情。
那男子也随即止住笑声,优雅走到一旁的案踏上坐下。
我也收住有些发怒的心绪,狠狠刮了那男子一眼,暗暗低喃道:“小子,咱两这梁子算结了,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刚抬眼,就碰上她那充满意味深明美丽的桃花眼打量着我,感觉被人看穿,随即心虚的低下头,我虽那样低喃,但我是恩怨分明的,我从来就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姑娘,你不要介怀,卓越这小子,从小被惯坏了,说话总没有个分寸。你就……”
我在胡想时,没想到她说的跟我想的不一样,看来是我思虑过多了,还未等她将我,我就打断了她:“没事的,我的命是你们救回来的,我感激都还来不及,怎会介怀。真心感谢你救我,等好了,我一定会回报你们的。”
“唉!别说回报不回报的,我们救你不是图回报的。你有什么苦楚就尽管跟我们说。”她这么说时,我细细观察她,发现她的眼里除了意味深明外,更多的是怜爱和母亲独有的那种慈爱。
我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流露出这种感情。突然让我想到电视剧和电影里,那些人贩子就是靠这种高战的演技,骗取信任,最后被卖了。还有搞传销的,不也是这样吗。
我越想越后怕,顿时感觉一层层寒意从心底发出,吓到冷汗也渗出来。我不敢再往深处想,也不敢再看他们。闭上眼,努力劝解自己,这一切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姑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再次听到那女子的声音,我逼迫自己不要去听,这只是梦,只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