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毅和我商议出几个方案,可惜都欠缺妥当,我想到的更是天方夜谭,毕竟现在是在古代,没有先进的运输逃生工具。我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口两个人影恍进我们的视野。
看清来人,我脑子中闪电般闪过一个念头,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两步并作一步的奔到千稹郧面前,“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千禛郧被我的突入呆愣了半秒,稳住他与我的身后,变了音的醇厚戏谑的声音入耳:“夫人,这才与我没见半会儿,就如此想阿继了。”
这下换我傻愣了,顶着满头黑线,他这是什么逻辑啊,我这是要他帮忙,他是如何理解成想他的,还成为他夫人的。我一不小心将心里想的话脱口道:“你脑袋里整天想的都什么?谁又是你夫人?”
“果然,木继就知道夫人会如此?”他居然眼角含泪,委屈无比地与我四目相对。
而旁边的宋梓毅和黄玲,包括门口的两位大哥及不慎从门口经过的兄弟姐妹大叔大婶们几十双眼睛直直盯在我身上。我刚要出口反驳斥责的话只能硬生生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在僵持一分半钟后,千禛郧黯然神伤的神情只增不减,其余人的眼神从打量转化为嫌弃。
没想到他竟然将时机抓得这般恰到好处,我吗?只能乖乖妥协,毕竟我是正的有求于他,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莫名的信任他。
我移开眼睛,清了清嗓子,正了正神情道:“我们的事稍后再说,现在真有急事要请你帮忙。”
他终于收回秋波连连的眼神,其他人也都自行各自离去,黄玲说下去准备晚饭,也走了,我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千禛郧跟着我在身后,找了最挨近我的椅子坐下,用欢喜的语气道:“夫人,想让木继怎么帮忙?”
此刻,宋梓毅用一副比原来还要更一本正经的表情,道:“大当家这乃东牟崖自家的事,不必对外人道。”
“三当家,这么说可就不厚道了,在下既是你们大当家的夫,自然也算是东牟崖的人。难道三当家的是看不起在下了。”千禛郧半眯眼眸,语气不寒而栗的道。
我斜瞅着千禛郧暗自心里嘀咕了句:“这里面最不厚道的就属你,不抹黑我,你誓不罢休是吗?还无比淡定顺畅的说是我夫。”
不知何时他已经将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狭长的凤眼依旧半眯着,却眼带笑意,可实则眼含利剑刮着我。“夫人你说,木继说的可对?”
我转了转眼,打马虎眼道:“嗯嗯。”又转对宋梓毅说:“我既然请他帮忙,自然是信得过他,这关系到几百号人的身家性命,我不会拿人命开玩笑的。”
宋梓毅在我和千禛郧身上来回扫了三四遍后,终于松口道:“那好吧!”
我也终于松一口气,对千禛郧说:“谢谢你!事情是……”
我还未说完,千禛郧接了我的话道:“今天我上山找你,已经多少听到点风声,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就行?”
我惊讶地再次打量他,咦!这人真不愧是狐狸,消息比我们还快,他不会是因为这事特意来帮我的吧!我狠狠鄙视下自己,我这也太自恋了吧!我跟他无亲无故,只有我欠他恩情。
但也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吧!上次他救我的恩情让我给他当奴婢使,这次不会是又想我欠他恩情,让我在提出些什么其他要求吧!这样一想,我一边释怀一边愁苦。
我一不下心,想入神了,千禛郧醇厚羞赧的声音传来:“夫人,你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我顿时回过神来,“你说啥?真是妙明奇妙。”憋了他一眼,转神对宋梓毅说:“你能把东牟崖的人大致情况跟我们说一下吗?我们需要更详细的策划下。”
宋梓毅听完我说的,将东牟崖的地形图和原先的设防给我和千禛郧看,还有寨中的人盘点了下。让我意外的是,寨中的机关可谓是无懈可击,更意外的是这些巧妙的机关居然是我那浓厚书生气的爹爹设的。寨中的人除去壮年的男女还有老人和儿童,人数竟占有上百来号人的五分之一。
听完这些实况后,我忽然脑袋一阵阵的疼痛,虽说有机关防御,但也不能松懈,现在最主要的是将老幼妇孺转移,“宋梓毅,我们可以先将老幼妇孺的人分成六批,分别潜藏于山下西冧国的庐阳郡的县乡和曜月国的沧州。一次性太多人进入肯定会引起怀疑,就只能分开。留下的人你去征询下他人的意见,看有多少人原意留下。你统计好了,我们在做进一步的商议。你看可行。”
宋梓毅诧异的看看我,想了很久才吐出:“那我们怎么安置这些人?”
“你不是西冧国庐阳郡的人吗?那个没见过面的二当家不是就在庐阳郡,你连系她看看。接下来曜月国我还真没折。”顿了会儿,转头看向千禛郧,“不过我相信木继会有办法的,你说是不是。”
“我家夏夏可真给我出了个难题。”他一脸为难的表情,黝黑的瞳眸中却闪烁真异样的神采。
不过在听他娇柔喊我“夏夏”那一刻,我鸡皮疙瘩可以抖一地,着实让我恶寒。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还欠恩与他,莫名的信任他。
宋梓毅同样的很不自在的斜睨了他一眼,说:“这也确实也是个办法。”
“你尽快去安排下,动作越快越好,最好能在两国派来的人到之前处理好这些事。”我紧拧在眉说。
宋梓毅应了声好,就离开去办事了。硕大个厅里就只剩下我和千禛郧,还有门外两位大哥。
宋梓毅前脚刚走,千禛郧更加肆无忌惮的似笑非笑地盯着我,也不说话。
我一个大活人哪受得了他这看似灼热实则寒炽的眼神,在看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脸,我整个头皮开始发麻,可一想起他这是易了容还能看出表情,我由衷地打心底佩服起他,好奇心也油然而生,笑眯眯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分贝地说“你这易容术真是太高明了,怎么还能看出你在笑,要不有空就教教我吧!”
他居然想都没想摇着头,故作为难的说:“这是我的看家本领,你学去那我怎么办?而且,这是我家的秘术,只能是我的夫人才能学。”
“你刚才不是左一个‘夫人’,右一个‘夫人’叫得不是挺顺口的吗?”我小声低喃着,说到这,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能进来不就借口,我是你的‘夫人’吗?我这恋爱都还没谈过一场,怎么会结婚呢,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看得我更气。
忽然他起身,顶着一张大众脸在我眼前放大,悠然地说:“看来,你真想做我名符其实的‘夫人’。”
被他这么一曲解,我的脸不由得烧热起来,与他那深邃的黝黑明眸相对,回想起魅惑世人的俊颜,及之前他夺我初吻时的场景,我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我的脸越来越烧热。我果然还是对美色没有免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