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意指人诚心所到,能感动天地,使金石为之开裂。比喻只要专心诚意去做,什么疑难问题都能解决,形容真诚对人产生的感动力。语出《庄子·渔父》:“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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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外,看着院内白阖抡着斧头在木桩前劈材,相辛龙满意地点了点头,向院子内走去。
察觉到有人过来,白阖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斧头放下,转身看去。看到走来的是相辛龙,他身子一正,恭敬地说:“相辛前辈。”
“嗯,不错。才几日的功夫,你就将老夫教于你的要领学会,可见你下了不少的苦功。”相辛龙赞道。
“相辛前辈过奖了。”白阖谦虚道,“全赖前辈的不吝赐教。”
这时,相辛龙的脸上浮起古怪之色,略带笑意地看着白阖,问:“白阖,昨日听子通说,你在村外的田地中莫名落泪,可有此事?”
白阖顿时尴尬不已,不知该如何回答之际,对面的相辛龙叹了一口气,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白阖堂堂七尺男儿,忽然落泪,想来也是想到了伤感之事。”
“嗯!”白阖默认地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凝重,说:“昨日看到妇人追逐孩儿,就想起了儿时,想起了亡故多年的父母,不禁感伤。”
“抱歉,提起白阖你的伤心事了。”相辛龙抱歉道。
“相辛前辈,言重了。”说完,白阖有些好奇地看着相辛龙,问:“相辛前辈,此次过来,可是有何事要白阖效劳?”
“白阖,你客气了,何谈效劳,只是要找你帮个忙而已。”相辛龙笑道,随后脸色一正,说:“白阖,近日有村民来说,早上下地时,发现地里的庄稼和菜苗莫名地被踩坏和偷食,被毁坏的田地满是猪蹄形的印迹。如老夫所料不差,应该是山上的野猪下山觅食,毁坏了村民的庄稼和菜苗。”
“前辈是想让白阖陪你一同前去捕获那畜生?”白阖问。
“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相辛龙话锋一转,说:“不过,不是老夫和白阖你一同前去捕获那畜生,而是要白阖你一人前去。”
白阖微微一愣,相辛龙跟着解释:“唉,老夫年事已高,纵使想去捕获那畜生,怕也是有心无力。从现场的痕迹来看,那畜生不止一只,而且颇为凶悍,若是让村里的村民前去,怕他们应付不了,徒增伤亡。白阖你武艺高强,所以想请你帮个忙,帮老夫和村里将那些畜生擒下。”
“前辈,您是想白阖生擒那畜生?”白阖问。说实在的,以他的剑术,就算那野猪再凶猛,数量再多,他也有信心能应付,但是要全数生擒,还是有些棘手的。
“嗯。”相辛龙肯定地点了点头。
“白阖,如老夫料想不差,这畜生应是卯时下山觅食,你可于卯时之前,到山边埋伏。”根据相辛龙的吩咐,白阖比相辛龙所说的卯时提早了半个时辰到达山边的田地,埋伏在一旁的草垛后,静待下山觅食的野猪出现。
天色有些发亮,夜里还是有些寒凉,一阵夜风吹过,更添几分凉意,白阖衣衫单薄,只能忍着寒意,静静地等在草垛后。草垛上因寒冷结成的露水顺着草杆滑下,滴到到他的身上,冰得他不禁抖了抖。
目不转睛地盯着山的那边,白阖心中希望从茂密的山林里能尽早窜出几个黑影,出现他所等待的目标,好让他结束这无尽的等待。
可惜,天色渐渐泛白,还是没有一头野猪出现,白阖只得直起身子,从草垛后离开,返回村子,向相辛龙复命。
“哎呀,白阖定是你去得晚了。”相辛龙明白道,跟着对白阖吩咐:“这样,今晚你早点去山边等候,应该能等到那些畜生出现。”
“好的,前辈。”白阖很干脆地应道。
深夜丑时,白阖从床上起来,怕惊扰了还在熟睡的子通和韩非两人,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摸黑离开房间,向山边走去。
来到山边,白阖照旧躲在草垛之后,等待目标的出现。今夜比昨夜又冷了些,蹲在草垛后的白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今夜,还是一无所获。
“白阖,你还是得早些啊。”
今夜,子时未到,子通他们刚入睡没多久,还坐在案前闭目养神的白阖从地上起来,向门口走去。抬手刚要打开房门,身后一个声音响起:“白阖大叔,这么晚你要去哪里?”子通还未入睡,所以被白阖的动作惊醒,看到他深夜还出门,便出声询问。
看着趴在床上的子通,白阖摇了摇头,回:“没什么,只是出去办点事。子通,时候不早,你还是早点睡吧。”
“什么事,我也去。”说完,有些兴奋的子通猛地地从床上起来,幸好韩非睡得比较死,不然肯定被他这一叫吵醒。
门外一阵寒风吹来,吹得来到门边的子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也吹灭了他的盎然兴致。缩了缩身子,子通冲白阖笑了笑,说:“白阖大叔,你深夜出门定是有要事要办,子通就不拖累你了,还是老实地在这屋内等你归来,祝你马到功成罢。”
无奈地摇了摇头,白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对子通提醒道:“子通,深夜天寒,小心着凉。”随后,大开房门,向屋外走去,屋外的寒风乘机灌进了几口,吹得门边的子通一阵哆嗦。
看着屋外白阖离去的身影,打着哆嗦的子通缩着身子,哆哆嗦嗦地骂:“可恶的白……白阖大叔,心眼真……真坏,鬼祝你马……马到功成。哦……冷死我了……”骂完,哆嗦地拉上房门,转身向床那边走去。
今夜,白阖依旧一无所获,而且今夜比昨夜又冷上几分。
“白阖,还是要早些啊!”
“白阖大叔,昨夜你深夜出门,为了什么事?”子通好奇地看着对面的白阖道,引得旁边在那看书的韩非抬起头看着白阖,问:“白阖兄……兄弟,到底是……是何事,要深夜而……而出,至天亮方……方归?”
“想知道是何事?”问完,白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那今晚跟我一起去就知道了。”
想起近日来夜里的寒冷,子通撇了撇嘴,无所谓地说:“鬼才想知道,要去你自己去,别拉上我们。”
今日,天色一暗,白阖就从屋里出发,到山边等候,还是没有等到野猪的出现。又等了两天,还是一无所获,白阖都有些觉得根本没有什么野猪,但又觉得相辛龙不会戏弄于他。既然答应相辛龙要将两头践坏农物的畜生抓到,他自然要竭尽全力。
今夜,白阖依旧在山边的草垛后等待,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只见那弯月半挂在夜空。这时,从前方山边的林子里窜出两个黑影,高约三尺,前后身长约五尺,伴随着“哼哧”“哼哧”的叫声,四只短腿顶着肥硕的身躯窜进农地中,想来就是相辛龙所说的野猪。
趁着两头野猪在那践踏农地,啃食谷物,白阖蹲下身子,慢慢地向它们靠近。待离它们只有六七丈远的时候,白阖猛然蹿起,向两头野兽奔去。
动物的敏锐让两头野猪察觉到了靠近的危险,不过,出于野兽的凶性,两只野猪并未立刻逃窜至旁边的山林中,而是一左一右,向奔来的白阖摆开攻击的架势,怒目而视。
还不等白阖靠近,其中一头身形较大的野猪就撒开四蹄向他冲来,白阖连忙闪开。另外一只野猪飞奔而至,身形未稳的白阖向旁边又是一闪。攻击落空,两头野猪冲了一段,止住了步伐,立刻调转方向,再次向白阖冲来。
几次冲击后,两头野兽气力依然充足,方才躲闪的时候,白阖亦是趁机出了几掌,打在两头野兽身上,但两头野兽皮粗肉厚,未造成任何伤害。又躲过一次野猪的冲击,站稳身形的白阖盯着两头野兽,边留意边想着下一步的行动。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若是这两头野兽失去了耐性,转身跑入了身后的林子,那几日的等待就前功尽弃了……有了!想到这里,白阖嘴角微微一翘,对着再次冲来的两头野兽,亮起了他的右掌。
躲过野猪的冲击,盯准眼前闪过的身躯,白阖将力气贯于右掌,对着野猪的后腿猛然击出,那头立刻野猪一个翻转,飞出几丈,又在地上滚了几圈,方才停住。
倒地的野猪“哼哧”“哼哧”地想从地上站起,奈何后腿受伤不轻,一时间无法起来。见到同伴受伤,另一头野猪立刻飞奔过去,用脑袋顶着同伴的身体,帮助它站立起来。好不容易站稳后,两头野兽看着对面的白阖,眼睛中少了原先的凶悍,反而多了几分畏惧。这边,白阖也不急着进攻,而是对着两头野兽,亮出他的右手,面目狰狞地盯着两头野兽。
就这样对峙了一会,似乎是意识到眼前的人非常危险,两头野猪“哼哧”地叫了一声,转身向身后的山林跑去。由于一只后腿被白阖打伤,受伤的野猪跑得一瘸一拐,速度不快,另外一头野猪只得跟着它的速度奔跑,白阖毫不费力地保持距离跟上。
两头野猪蹒跚地在山地上奔跑,受伤的野猪跑得很吃力,有好几次停了下来,没有受伤的野猪跟着停下来拱了拱它的身体,希望能帮助它奔跑。
一路奔跑,也许是支撑不住,也许是到了巢穴,跑到一处野草稠密的山坡前,那头受伤的野猪猛地倒在地上,旁边的同伴跟着停下来,拱了拱它身子,“哼哧”叫了几声,伸出舌头在它头上舔了起来。
似乎是意识到身后有危险靠近,那头未受伤的野猪立刻转过身子,冲走过来的白阖“哼哧”叫了几声,摆出进攻的阵势。虽然不忍,但想起相辛龙的交待,白阖也只得作出进攻的姿势,准备拿下这头未受伤的野猪。
正当白阖准备动手,旁边突然传来一人的喊声:“白阖,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