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女状元蒋颐媛年仅二十三岁,指挥着十万兵马来围剿靖山土匪。当下军中行军主簿靳则,就说:“区区乌合之众,何须十万兵马去攻?”蒋颐媛道:“乌合之众?能击败驸马李攸的五万兵马?”靳则冷笑道:“驸马年轻气盛,定是仗着人多,轻敌傲慢,招致大败。看来,驸马文采颇妙,可是对对阵杀敌一窍不知啊。”
蒋颐媛听了这话,不太高兴,道:“靖山山贼,攻州略县,如今靖山县令都被杀死。主簿,你也说驸马傲慢轻敌招致失败,如今,你不是在轻敌么?”
靳则哈哈大笑:“我道的是事实,何来轻敌。女状元,你原来也只懂写写文章,不懂兵法。这靖山山贼都是犯罪之人,根本没学过兵法,不是乌合之众又是什么?如今我有一计可以破敌。”
蒋颐媛大为不悦,但是依然以礼相待,道:“请说。”
靳则得意说:“我打听到了,靖山大王祝睿的父亲祝瓒如今尚在,听说躲在靖州,如果能派兵,去把他捉起来,要挟祝睿,那祝睿即便不立即投降,也已经被掣肘。”
蒋颐媛一听火了:“我堂堂太平王朝的安国将军,一届女状元,怎么能做如此卑鄙之事?”
靳则一听也怒目相对道:“无知,两军对阵,还顾什么仁义礼节,卑鄙不卑鄙。”
蒋颐媛命人将其轰出议事厅。
靳则十分纳闷,立即上书皇帝弘渊,直接阐述自己的计谋,弹劾女状元蒋颐媛带兵独断专行,不识兵法。
皇帝看了靳则的奏章,忠亲王弘漩商议道:“这女状元初次带兵,还没有交锋,就跟部下不和,难道是寡人看走眼了。”
弘漩思量一会,道:“陛下,靳则也是不到三十岁,年轻气盛,这个人是个直肠子,做事情通常不顾后果。他是个人才,出的计谋也还不错。而这个女状元蒋颐媛,我看过她的文章,透着一股英气,既然两军没有交锋,不好妄下断言。还是陛下定夺吧。”
弘渊在龙椅上微微斜倚,道:“既然是靳则出的计谋,不如就让他前去捉拿贼首祝睿之父祝瓒,女状元那边另外派一个行军主簿去接替。你看派谁好?”
弘漩一想:“我有意让我的儿子弘吉前去。”弘渊突然龙颜大悦道:“你倒是一点不含糊,前些日子你就想让我指婚,把女状元指给你的儿子。看来你是醉温之意不在酒啊。”
弘漩笑道:“陛下圣明,然并非如此,我想请皇上指婚的是我的二儿子弘祥。现在提议的是大儿子弘吉。”
弘渊道:“这可把我搞糊涂了。到底是弘吉还是弘祥?”
弘漩道:“我的大儿子弘吉,头脑冷静机智,给女状元出计谋,最为合适。而二儿子弘祥已,立下功勋,贵为祁阳王。此时让他随军参谋已经不太合适。而且他这个人纸上谈兵,不可大用。”
弘渊道:“忠亲王所言,我倒是想起来了,祁阳王年纪轻轻,攻破离柔,此后一直镇守北部重镇祁阳。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是时候调回天京了,在边疆也辛苦了。”
弘漩拜谢道:“皇家子弟为了国家,何辞辛苦?”两兄弟拉拉家常,最后决定让弘吉去代替靳则。
靳则带着人去靖州搜捕祝瓒,城中贴满告示。这消息很快就传到祝睿耳中。
且说,祝睿这时候还在为拓达昂生气。此时的祝勇上山来了。还提着仇人的头颅,祝睿大喜。祝睿十分看中自己的堂兄祝勇,便没有追究拓达昂,周央的罪责。
祝勇也顺理成章的成为山寨头领,接管青龙观。祝勇听说叔叔祝瓒被官兵搜捕,心中焦急,主动请缨。祝睿心里慌乱不知如何。
此时的祝睿突然想到楚瑞,对楚瑞道:“我伯父只有祝勇一个独子,被弘昱抄了满门,如果让他去营救我父,倘若有所闪失,他这一支就绝后,祝睿承担不起。我想恳请元吉,带着人马去营救我父。”
楚瑞道:“公子,什么话,这事我应该做的,你尽管吩咐就是。”祝睿十分感激:“山中猛将任由你挑选。”
楚瑞道:“既然是去接人,人多反而不好。不如叫拓达昂,石柯,杨定几个一起就行了。”祝睿道:“也好,若需要援助,吾立即加派人手,前来助你。”
楚瑞便领着拓达昂几个,再点了几个不起眼的手下十几人,乔装打扮成行人,混入靖州城中。
此时的靖州城中,靳则先去魏王弘昱那里借了人马,加派人手搜捕祝瓒。祝瓒无处可去,在大街上遇到丁渠。
丁渠将祝瓒领到丁家大院。不小心被人发现了。靳则立即带着百名官兵围住丁家。丁家也有家丁。跟靳则对峙。两边大打出手。祝瓒勇猛,靳则只能多派人手。一面请求魏王弘昱派兵来捉拿。
丁心雨对家丁说:“大家一条心,随我杀出城,再不奋战,岂不等死。”庄丁个个奋勇,一起发力,杀出一条路来。楚瑞在靖州,惊讶这靖州繁华非常。
本来楚瑞带着人埋伏在官衙周围,见没有什么动静,就来到酒馆喝酒。和拓达昂谈论出身。这拓达昂一直对自己的出身讳莫如深。楚瑞就想问出来个一二,几杯酒下肚,拓达昂自知山上坐稳,不惧仇人,终于松口:“我本是北方漠郎国皇族,属于皇族的一个分支,拓达氏。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唤作拓达威。他是嫡出,我是父亲和汉人女子所生。父亲死后,我哥哥生出谋害我之心。我因此逃避追杀,来到了天高地远的太平王朝南方的靖州。”楚瑞唏嘘不已。
两人正谈的投机,忽然只听得街道熙熙攘攘,原来是官兵和祝瓒打起来了。楚瑞见有一队庄丁保护祝瓒,马上召集自己的人马施加援手。由于官兵众多,楚瑞只是躲在高的墙角放冷箭。看见官兵都被一个文官指挥,突然想起擒贼先擒王。官兵要捉拿祝瓒其实就是想使靖山的祝睿屈服。如果能捉拿那个文官,官兵没了指挥自然散去。于是对手下道:“何人给我捉住那个文官。”
拓达昂喝了点酒,拖着刀就朝那文官去。那文官正是靳则。靳则哪是拓达昂对手。连忙招呼手下保护。拓达昂一个箭步上去,三两下将官兵杀散。将刀架在靳则的脖子上。靳则被擒,官兵本来就被丁渠,丁心雨,祝瓒等人,杀的胆寒,主将被擒,那还捉什么人,任由祝瓒被救出城去了。楚瑞庆幸逃出靖州城。这时候,魏王弘昱调遣军队来了。楚瑞见军士众多,心想这下要被捉了,难道要死了。正此时,一队人马杀出,领头的正是罗福,魏登。后面又有一支兵马,截住弘昱,正是隋应,陈落。弘昱的军队被延缓。罗福对楚瑞道:“立即保护员外山上走,逃出去。我们来断后。”楚瑞本来还想着不能丢下兄弟,一起对抗大军。一听罗福这么说,便也不管什么了,只顾保护祝瓒。每当遇到危险,一定会有一支兵马赶到。这边快到山脚还出来一个头领谭忠,谭忠道:“祝睿大王,尽起山中兵马,终于将员外接回来了。元吉你不辱使命。”楚瑞道:“祝睿大王呢?”
谭忠急忙道:“大王独自带着少许人马与女状元十万兵马周旋,我是等的万分着急。你立即和我上山安顿了员外,马山前去救援大王,我唯恐大王有所闪失啊。”
楚瑞一听,祝睿亲自迎战女状元,其勇气可嘉,便和谭忠安置了祝瓒,丁渠,丁心雨等人,带着自己的人马,下山来会合祝睿,想要一睹女状元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