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楚瑞奉命去贺州任职。所属部队有三千骑兵,跟随楚瑞进驻贺州。
到了贺州县,楚瑞才感受到这里工匠很多,在此前的整个太平王朝南部,只有两个地方能找到如此多的工匠。第一个是南德郡,第二个就数贺州。只因为南德的工艺太出名。所以贺州并不为人熟知。
此前,虞韶手中的战船,有八CD是在贺州建造,然后,顺流而下,交付给虞韶的水师。因此,祝睿要求楚瑞建造三百战船,并非强人所难。
此次到贺州,楚瑞见到许多朋友,此时的贺州县令就是孟劳。当下孟劳听闻楚瑞监造战船,特地前来询问是否能提供帮助。楚瑞先参观了靖江边的造船厂,工匠们一艘一艘的造,十分耗时。按照一般的建造法,夏天出征之前,铁定建造不出那么多船。
楚瑞想到了流水线作业。眼前的战船是木制的,不是科技含量很高的东西,楚瑞想将工匠分类,标准化生产,这样能大大提高造船速度。
孟劳听了楚瑞讲述的流水线的想法,觉得颇为可行,便组织工匠,各行其职,由于分工明确,生产速度明显提升。
楚瑞谢过孟劳,想到是去攻打岛屿伏越国。登陆作战,一定艰难。在楚瑞看来,要想攻占伏越国,根据目前的资料,必须成功登陆三十万军队。这不包括登陆过程中的损失,还有护送登陆部队的水师。眼下楚瑞只有三千骑兵。一个水兵都没有,攻占伏越国只能是痴人说梦。三百战船,给三千人坐,一艘船做十个人,太奢侈了。十个人,坐个龙舟也就这个数。何况这战船是加大号的,比之前虞韶手里的要大。战船能装一百个水兵。三百艘全装满,可以运送三万部队。运送三十万的部队也只需要跑十趟。
楚瑞可以猜测,战船一定不是给自己用的。而自己只有骑兵,应该发挥骑兵的优势,那就必须是在登陆之后,骑兵才能发挥作用。而三千骑兵,对几十万的伏越士兵,要想进攻,无非只能进行外科手术一样的进攻。而最有效的震慑效果,就是拿三千骑兵去冲击伏越国的都城越秀城。若是能攻入城中,斩杀了伏越国王。那么这次行动,将收获最佳的战果。
可是,要进行外科手术般的打击,谈何容易。纵使楚瑞的骑兵再战斗力强,也只能是寡不敌众。
楚瑞来到下榻的驿馆,此处颇为安静,角落处有人在苦读诗书,那人自称裘五富,是一个小吏。见楚瑞在建造战船,冷笑道:“跟伏越国的战船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楚瑞呵呵笑道:“何以见得?”裘五富道:“伏越国的船借风而行,比靖州船快,比靖州船大,船上弓箭手比靖州船多,怎么打得过?”
楚瑞听他这么一说,到提醒了自己。鸦片战争时,英法兵少,可是船坚炮利。依靠的是先进的技术。若是造出先进的船,那么就能打败伏越国的水师,而取得制海权。到时候,进行外科手术般的打击就会容易的多。而且也可以选择更多的登陆地点。安全运送更多的部队。
想到这,楚瑞命义藤妮将春陵的两百投石车,分出来一百辆,运来贺州,装配在战船上。那么这一百艘战船,就能投出石头,相当于炮弹。楚瑞还找来造帆船的老工匠,改进风帆船。
由于楚瑞是将船体的部件分开建造,所以,快要到夏天时,依然没有一艘战船是完工下水的。
祝睿听闻此事,去靖王宫和杨煦商议。祝睿道:“楚瑞乃是奉三弟的军令,监造战船。若不能如期交付,必然受到军法处置。”杨煦道:“楚瑞建造战船,确实是数量很多,而且时间紧迫。二弟,想替楚瑞求情?”祝睿道:“楚瑞该罚的就罚,该赏就赏。不久就到期限,我们去看一下,若是进度糟糕,恐怕处罚是少不了。”
杨煦点点头道:“二弟赏罚分明,我也是钦佩。”
却说,韩仲听说此事,大喜过望,自语道:“此番即使不能将楚瑞军法处死,也要将他罢职,发配边境戍边。”也跟着杨煦一起去视察战船建造情况。
楚瑞听说靖王,祝国公,大元帅都要来,一下子心里纳闷,不就是建造几艘战船,犯得着都来视察我的工作。裘五富驿馆的楚瑞一点也不着急,对楚瑞道:“楚大人,你马上就要被罢官了,心情还挺好的,一点不着急?”
楚瑞道:“为什么要罢官?”裘五富道:“明日,靖王来了,看见你一艘船都没有造好,难道不会免你的官?”楚瑞谢谢他的提醒,来到造船厂,对工匠们道:“今日请各位师傅加班加点,把船组装起来。”工匠这些日都是各自干各自的活,一艘船也没完工,他们也很着急。一听楚瑞让组装船体,也是很士气高昂的行动起来。也就是一夜之间,楚瑞让组装的船都下水。
第二天,当祝睿看到靖江上,停泊着三百艘崭新的战船,不禁惊讶万分道:“前几日,下属还报告,楚瑞连一艘完工的舰船都没有,眼前却是三百艘战船,实在不敢想象。”韩仲也是傻眼,这船昨天明明还在船厂,今天怎么都下水了。
还是杨煦看的仔细,对祝睿道:“二弟,你看,有三分之一的船头装载着投石车呢。”
韩仲听了大惊,祝睿看去,确实不假。细细思量后,叹道:“楚元吉不止会上阵杀敌,还会建造兵器,战船。我是该喜还是忧?”
杨煦见了这么多战船自然高兴,将楚瑞召来询问道:“楚瑞,你是如何建造的?”楚瑞便将流水线说了出来。听的祝睿自叹不如,韩仲哑口无言。祝睿道:“元吉,你真是聪明,这个造船的方法叫什么来着?”
楚瑞道:“回禀祝国公,乃是叫流水线。因为工匠的水平参差不齐,造船的难度有难有易,批量生产零部件,能提高造船的速度。我便想着这么个法子。”其实楚瑞只是仿了现代的工艺。由于他化学没学好,不知道火药怎么造,要不然装上战船的就不是投石车,而是大炮了。
祝睿问道:“伏越国水师十分强悍,若是伏越战船火石,弩箭万箭齐发,你这船看上去太轻如何抵挡?”
楚瑞答道:“这个我有考虑,我方的战船走的快,还没等伏越水军进入射程,我方的投石车已经在他们船上砸出窟窿。他们船进水了,更加行动缓慢,不足以威胁到我方战船。”好在每日和裘五富谈论战船,多少知道一些海战。
祝睿喜道:“有此神器,何不全都改装,而只有一百艘。”
楚瑞本想说混合编队,可是祝睿他们脑子里没有混合舰队的概念。楚瑞便没有说了。
杨煦大喜,既然完成了任务,也就没有军法处置了。两边和气。
待楚瑞回到驿馆,裘五富上前拜道:“大人造出这么强大的战船,下官实在钦佩。我想寒窗苦读也没什么建功立业机会,今次就跟随将军,前去攻打伏越国,建功立业。”
楚瑞大喜道:“我正愁没有海战的行家指引,你能助我真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