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战神玄泯的真吾宫坐落在九重天与魔界的交界处,幻虚结界处,可以说,一旦魔界攻下整个幻虚结界,就等同于攻下了九重天。
然而,玄泯自己挑了这他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地,就他本人的说法;这儿,风水好。
当时九重天上对玄泯挑地这事莫衷一是,各种版本的说法都有,
后来多年以后,经闲的没事干,不务正业的玄凛条条整理众仙的说辞,最后很精炼的概括出一个字
“傻”
玄凛本人对这一说法表示不服,于是跟喇叭花仙讨了个大喇叭花,屁颠屁颠的跑到九重天仙家最多的地方,为他爹澄清,
他可不想他爹白白蒙受了“傻”这一不白之冤,教他佛经的文斗总说他傻,玄凛最懂被人说傻,心里那滋味,
“幻虚结界那女人少,俺爹选那,就为这点,免得看见女人想起俺娘。。”
这一喊,惊天地泣鬼神,众仙为之动容,那家伙哭的,稀里哗啦的,大家纷纷表示没想到玄将军是这么个痴情种子。
然后玄凛就被他那脸红脖子粗的爹给拖回去了。。
从此,那个总爱拿着红线乐呵呵到处跑的月老见了真吾宫就绕道走,月老总是在真吾宫门口黯然神伤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让人生死相许,哎,。”
可以说,玄泯最后孤独终老,儿子玄凛当真功不可没。
自从玄泯在幻虚结界这扎了根,便每日领兵到这演练,对那蠢蠢欲动的魔界起了不小的震慑作用。
玄泯手握九重天半数兵力,且都直接听他调配,他又更是四极战神的老大,羲皇畏惧他日益膨胀的实力,寻找各种机会,明里暗里挤压玄泯,玄泯本人深谙兔死狗烹之说,对于羲皇的种种只要不触及他底线,他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将帅,两个小祖宗可是都回来了,在云惊殿等您呢。”
玄泯身边的老军师兼玄凛的师傅文斗此时佝偻着腰,老树皮一样的手拎着快到脚背的长白须,满眼含笑的向玄泯禀报,两个小眼睛炯炯有神,皱巴巴的脸上又多了几条皱纹。
文斗此生在玄泯身边尽心竭力,不过玄泯倒认为,文斗此生做过的最伟大的事
就是把他本来智商就不高的儿子彻底给教成了二百五,
在玄凛的教育事业上,文斗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本人也默认了。。
此时,站在朝阳台上,监督众兵操练的玄泯虎躯也不动,两手背在身后,他的身板挺得很直,全身散发着只有在战场上浴过血才有的威严慑人之态
“好,走吧,看看去,”
。。
玄泯是个武将,又是个身材魁梧的将,走起路来,脚下带风,
文斗虽然上了年纪,但精神头倒是丝毫不输年轻人,近几年,老年痴呆现象日益严重,玄泯给了他特权,平日里再也不用操心冗杂的事务,成日窝在真吾宫里,过着老祖宗一般的日子,这活力养的是更足了。
今个一听两个小祖宗一起来了,那乐的,咧着老嘴笑个不停,拎着胡子,一路小跑,奔向真吾宫的云惊殿。
“嘿嘿,妹妹呀,哥这几天去了趟人间,办点正事,今呀,其实也是刚回来,嘿嘿,你也只知道,哥我一回天,就先去找你了,所以呀,等会我爹来了,你就帮哥哥说几句好话呗,好妹妹呀,行不行呀,哥的好妹妹。”
玄泯刚走到云惊殿门口,就听到玄凛发自肺腑的嗲声,被恶心的,顿时一个踉跄,没站住,心里原来是寻思着得好好整治一下玄凛擅自离家的恶习,不过玄泯现在改主意了,他在想一个更长远,更让他头疼的问题
“以后,北极战营能交给这熊孩子吗?”
玄泯捏着下巴,苦思的时候,文斗早就一个“健步”跳进了云惊殿,然后,咔嚓,腰闪了。
玄泯咳了几声,摆了一张黑脸,紧随其后
一进殿,就见着被玄凛缠的一脸就要英勇就义的桃夭
玄泯坐在主位上,关切的问道
“夭儿,此战我已听光远副将汇报个差不多了,你可受伤了。”
桃夭一见玄泯来了,如获救命稻草,一脚踢开抱住她大腿的玄凛,直身向前,鞠了一躬,又起来
“舅父,桃夭无事,只是地字玄军受伤者还烦舅父多多照料。”
“无妨”
“夭儿,听说域居死了,死在血魔窟?”
“域居?是,他是死了。”
玄泯眸子微暗,又继续问道
“域居有羲皇暗中给他的金光罩护体,怕是不会死的这么容易。”
桃夭头颅扬起,正色道
“舅父可知,血魔窟何等凶险。他以为派域居暗中将我军行军机密告与魔族,就能让魔族将我军全军包围,只是他没料到,赤鬼魔无脑,竟自找死路,退守到血魔窟。血魔窟中的,念齿尸吃人邪念,追击的魔族无一敢靠近血魔窟。而那域居,心怀鬼胎,为抢头功,入了血魔窟,心怀鬼胎,招来数十只念齿尸啃食,虽有金光罩,亦受了重伤,哼,我看他苟延残喘,就补了一刀,送他个痛快,再者说,背叛者,当斩。”
玄泯看了桃夭一眼,良久不说话,
“夭儿,血魔窟凶险,舅父知道,可羲皇不知,他只知他送了域居金光罩,只知他派域居去,就是为让他立军功,扬其名,可域居死了,这失子之痛,怕他是会算你头上。”
在一边和文斗逗得火热的玄凛一听这话,一下子来了劲,大喊
“怕啥,羲皇那老东西要是敢来找事,爹你就给他揍回去。”
玄泯嘴角一阵抽搐,淡定了一会儿,然后笑着对桃夭说
“是,这倒是,有我玄泯在,定不会让羲皇伤你一分。”话中带着满满的关切,和坚定
一抹淡淡的微笑荡漾在桃夭的脸上,舅父疼她,这百年来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桃夭常常想,舅父对母亲是不是也这般好。
玄泯转头盯着在那和文斗低头窃窃私语的玄凛,大吼一声,吓得玄凛手里拿的小玩意掉一地
“你说,这几天,你又去哪里给我闯祸了,说”
玄凛就纳闷了,他老爹前一秒还跟桃夭满面春风,咋下一秒到他这,就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玄凛是打心眼里想去问问他香消玉殒的娘,“俺真是俺爹的亲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