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挂掉的安龙,本来准备待招亲完毕后,联合马立山一道收拾安家,不过招亲期间安龙的猖狂行为实在是让他心塞,项霸提前帮他们结果了安龙这个欲在太岁头上动土猖狂之辈,到是让其心情大为舒畅不少。
连带着对于项霸贸然将自己物色人选挤出时所产生的厌恶感,也减轻不少。
马立山虽然心中也比较高兴,可是作为武将,他更关心的是项霸的武道实力。其走下看台对于尸体上的血腥味丝毫不避讳,用手将安龙的锦袍解开,发现安龙锦袍下居然穿着一件金蚕护甲,胸口处金蚕护甲虽未破损,可也已凹进胸腔内,整个腹部被一股巨力连带着金蚕甲一同打进,体内的胸骨与脊椎已被巨力从内壁打爆至体外。
与叶闻等人所不同,马立山是武将自然对于各种武器宝甲的性能要比其他人了解的多。
这款金蚕宝甲虽然被人以特殊手法掩盖,不过还是被马立山发现,要知道这金蚕宝甲可不同于普通的宝甲,这种宝甲乃是玄金矿中生活的一种以玄金矿石为食的金蚕吐的丝线制成,极为轻盈,穿在人的身上几乎感觉不到重量,更加重要的是此甲一般意义上的神兵难伤,可以说是法器之下最好的防护物品,而且有卸力之效,真力境内卸力近三成,非法器不能破,面对普通初入神通境强者也能起到近一成卸力作用。
根据这些马立山得出一个惊人结论,那就是单凭肉身之力,项霸就与一位初入神通境普通强者相当。
马立山将手上的血迹清洗一番,回到看台上,看向项霸,内心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一个才圣道与武道如此有天赋的人,马立山在项霸身上仿佛又看见未来的一尊大人物的缩影。
陆天看着安龙的尸体,心中的忌惮之色久久萦绕。看向项霸的眼神带着难以置信,虽然安龙根基不稳,一身修为大多是靠药物堆积起来,肉身虽说不甚强横,但也与一般真力九重项差不多,扪心自问,若不用真力,单凭肉身之力,陆天绝对做不如项霸这般,一招将其轰杀。
全力出手,一招击杀龙,他还是有这个底气的。
而且比赛之前,这安龙还从一处黑市中弄来一件被改装的金蚕宝甲,而且方才比试前他与王鼎都确认过,这项霸的境界确是与他一般,都在真力九重巅峰。
可就是在金蚕宝甲的防护下,安龙愣是被其一拳打死。
场中一片沉静,不过叶闻与马立山都为追究项霸的责任,毕竟事先双方已约好,如有损伤,各自负责。
陆天知道这时轮到自己出手,开口道:“项兄杀性实在是太重,安兄不过是稍微挤兑一番,就痛下杀手,心胸实在是不甚宽广,就由陆某与项兄切磋一番,只是陆某善使剑法,离了剑一身之力难以发挥,还请项兄见谅,”
说着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青锋剑,项霸心中冷笑,这陆天拿出的不是他物,竟然也是一柄法器级别的剑器,与当日项霸击杀陆云时所得的那柄剑器不论从器形还是款式上,几乎相当,只是属性不同,陆云的那把法剑乃是水属,而陆天这把法剑乃是火属。
显然陆天欲以法剑之利压制项霸,不欲与项霸以硬碰硬。
不过这些项霸都不放在心上,项霸如今的心思都在陆天手上的那把火属法剑上,正琢磨怎么将陆云的法剑夺过来。
击杀陆云是的法剑一是见不得光,二是与自身属性不合,陆天的手中的这把火属法剑正好合项霸的胃口,只要在比试中光明正大枪过来,想必陆家也不能明着拿他怎样。最多暗中出手,不过既然将陆云击杀,与陆家迟早是要对上的,这点项霸也就不放在心上,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身上虱子多了,不差这一只。
陆天到是知道理亏,动手之前,与项霸打一声招呼。大喝一声,手挽一个剑花,剑上红光流转,一个丛跃,一个竖劈杀向项霸。
项霸也是见识过法器的厉害,禹步回转,一个侧身闪开。身形尚未站定三道白光袭来,项霸身体往后一仰,单手撑地,三道寒光擦着发髻而过,锵。。锵。。锵.三道沉闷嵌击声从后方的台柱上传来。
项霸还未来得及观看是何物,陆天的法剑又缠上来。
惹得项霸顿时大怒,本来项霸旨在夺得青峰剑,而后教训一番陆天,毕竟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项霸也不敢公然将一名陆家子弟打成重伤。
两侧的黑甲士兵一阵唏嘘不已,见陆天不仅使用武器不说,连暗器这等下作手段也使用出来,先前对于陆天的好感顿时当然无存,对于无耻的定义再次有了深刻的解读。
陆天这般下作手段,彻底激发了项霸骨子里的那股凶性。
当陆天的剑再次袭来时,项霸运用禹步一个侧闪,五指微弓成爪状,以擒拿术中的锁劲,拿住剑身,翻手以一招罗汉担山直取其中宫。
陆天见此想要抽回法剑格挡,项霸那容其挣脱,虽然擒在法剑上的右手已被灼伤,一阵焦糊味道,可陆天发现项霸的力气大的惊人,法剑被项霸擒在手中纹丝不动,仿佛被定住一般。
情急之下,只好弃剑自保,毕竟安龙就是前车之鉴,双手交叉护住中宫。
一股巨力猛然撞在其双手上,陆天感觉自己仿佛撞上一座大山,整个人被这股巨力冲击的失去重心,飞出数十米后,运转真力这才险些稳住。
而后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脸色苍白,一个踉跄单骑跪地,右手支撑着身子,此时左臂如摇晃的秋千般荡漾,显然已是断裂。
对此项霸也并不感到意外,拿起地上的法剑,运用神识一举将其中的烙印抹去。
陆天发出一阵惨叫,指着项霸道:“你....。
话为说完就昏死过去,项霸拿着手中的法剑,耍了一番,对着看台上的王鼎道。
“唉,陆兄虽然人是瘦弱不堪,可这把剑到是不错,项某先行替陆兄保管,待日后陆兄需要时,自可派人去项家取,其实我这也是为陆兄好,你看陆兄若此羸弱,拥有如此宝剑,自然难免被有心人惦记。”
“不知王兄觉着我这番话如何,项霸轻笑道。
王鼎眼中杀机一闪而逝,一脸正色的道:“项兄此番侠义之举,自是当得,毕竟宝剑佩英雄,乃是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