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刚落,一位身穿素衣,不施粉黛的女子从门外跑来,听到李云梦的话,缓缓停下脚步,对她说道:“别忘了昨天你是怎么罚雪寒的,她病还没好,怎么可能杀人?李云梦,一天不见,你的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呢!”
这名女子是丞相最宠爱的二小姐林以沫,是丞相府最有前途的人,也是整个丞相府除孙染外,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昨天李云梦罚她跪雪地,林以沫知道消息后立即去找丞相求情,却也因此被丞相禁足3天。以沫的禁足期还没过,听说她有困难竟不惜违抗丞相的命令前来帮她。想到这,林雪寒低着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在面上缓缓绽开一抹温柔的笑,心里一阵暖流划过。
“哟!这不是二小姐吗?二小姐,按礼数你应当叫我一声夫人,而你却直呼我的名讳。丞相府规矩你是当真不放在眼里啊,昨天已经拂逆了我的意思,如今还在禁足期,却是擅自跑到这里来,对夫人不敬,应家法伺候,擅自违背丞相的意思,可是罪上加罪呢。”李云梦微笑着对林以沫说。
林以沫面上有了薄怒,:“呸!还夫人!我不叫你姨娘就算好的了!为了夫人这个位置,你不惜杀了雪寒的娘,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有何资格当丞相府夫人!”
李云梦继续笑着:“二小姐,没有证据可别胡乱说话啊!”
“李云梦我告诉你,就算你杀了我,我也绝不会承认你是丞相府夫人!”林以沫声音非常大,大到整个丞相府的人都听见了。
“在丞相府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一位莫约30多岁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他是当朝丞相林业。所有人都跪下来行礼,唯独林雪寒没有跪。
“雪寒…”林以沫轻轻地叫了一句,孙染也摇了摇她的袖子。林雪寒没有反应,冷眼看着林业。
在林雪寒记忆中,只见过这个人两次,一次是母亲去世,一次是他把她逐到这个院子来,她对林业的印象并不深,听街坊传言:当今丞相,亦正亦邪。林雪寒细细打量着他,冷笑一声:这就是他所谓的父亲?这么对她,真让她怀疑她是不是亲生的呢。
见林雪寒不跪,林业暴怒起来,李云梦在那里暗笑,对林业说:“老爷,这四小姐是在蔑视你呢。”
“你别胡说!”孙染怒了:“小姐她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病还没好。不能跪罢了!”
“生一个病,连跪都跪不得了?我们的四小姐还真是娇贵呢!”李云梦在旁边嘲讽着。
林业暴怒起来,他一个巴掌正要打下来,林雪寒突然跪了下去,正好躲掉了这一巴掌。酝酿了许久的感情一触皆发,林雪寒带着哭腔喊:“父亲,夫人她说我杀了刘婆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父亲,刘婆婆真的不是我杀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林雪寒本就是个美人,这么一哭,可谓是我见犹怜。“雪寒,别哭了好不好?我们相信你。”林以沫连连安慰。
孙染惊呆了:若不是她亲眼所见,怕是她也以为刘婆婆不是小姐杀的,小姐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太好了!小姐长大了,以后再也不会被别人欺负了,再也不会了。
林业见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想到了一个计划,便对李云梦呵斥道:“你看看你,身为丞相夫人,满口胡言,雪寒这么柔弱怎么会杀人,别胡闹了,快回去。”李云梦一愣,没想到林雪寒变脸变得这么快,狠狠地瞪了林雪寒一眼,不甘心地离去了。
李云梦离开后,林业摸了摸林雪寒的头,对她说:“雪寒啊,是父亲对不住你,这么多年你受苦了。从今日起你便入住你母亲以前居住的水阁,以后要是有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父亲,父亲定会为你做主。”明明是父亲对女儿很平常的动作,话语,却让林雪寒感到虚伪。
当今丞相,亦正亦邪。想到这句话,林雪寒暗自摇头。果然传言不可信!这分明是只邪不正好不好?!
林雪寒假装笑着,含糊得回答了他问道几个问题,之后把他送走了。
见林业离开,林以沫跑过来对林雪寒说:“雪寒,小心一点,父亲的为人我清楚,他抛弃你这么多年,现在又无故对你好,定是有所图谋。”随后转过身对孙染说:“孙染,父亲对雪寒不利的话,你立刻来找我,明白吗?我虽然不能阻止,但至少能拖住他一会儿,你们有足够的时间逃跑。”
孙染笑嘻嘻地说:“二小姐,你不用担心,小姐她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要知道…“孙染停住了,望向林雪寒。林雪寒知道孙染后面想说什么,便接口:“刘婆婆确实是我杀的。”
听到这个消息,林以沫说不出话来,好久才回过神来,对林雪寒说:“我的娘啊,刘婆婆她真是你杀的?干得漂亮!我看她不顺眼很久了,每次想杀她都找不到借口,雪寒你真厉害!”
林以沫站在雪地上大笑了三声,蹦蹦跳跳地回到她的住所。林雪寒哭笑不得:然后,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长的这么端庄大方的林以沫,竟然是这样的性格,还真是…像她。
林雪寒转过身回到住所,余光看见一个白发男子站在她的房顶上看着她。林雪寒揉了揉眼睛,那个人又消失不见了。
林雪寒拍了拍孙染,指着房顶:“小染,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白色头发的男子站在那,长得还挺好看的。”
孙染向林雪寒所指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有。对林雪寒说:“小姐,那里什么都没有啊,一定是小姐你眼花看错了。”
真的是我眼花?林雪寒向房顶上看去,心里十分疑惑,摇了摇头,走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