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者和被期待者,有时如笔与墨,有时却如矛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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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院的第三日,我待在自己的病房里,睡在病床上,目光望着灰白的天花板。
“告诉阿浩吗?”我低声嘀咕。
“告诉我什么?”陈浩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吓滚下床。
“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拍拍胸口,心里想:老天爷真爱开玩笑。
陈浩也对我的反应十分吃惊,“刚刚进来的,你刚才说要告诉我什么?”
“额,好吧,我告诉你,上次是我不小心弄坏你的耳机。”我尽量保持自己的心跳和表情,以防让陈浩看出什么异端。
“这个啊,早知道了。你为什么住院了?”陈浩不在意地摇摇头,把一个纸袋在我面前晃了晃。“饼。”
我夺过纸袋,啃起饼来,双眼余光看向陈浩,“阿浩,你准备什么时候变回来?”
陈浩双眼炽热地看着我,“饼的味道怎么样?”完全没听进我刚才说的话。
我再咬了一口,“不是陈叔的饼吧,好吃是好吃,总觉得有点腻。”喝一口开水。
这句话一出,陈浩垂头丧气地摇头,“这是我做的。”
“噗。”饼渣和水喷了陈浩一脸。
陈浩无语地取出纸巾,擦脸,“你怎么一惊一乍的?”脸上的骷髅贴纸被轻易抹下来。
我呛到了,咳了几口后,才平缓下来,“你还会做饼?”
“当然会啦,我不想读书,就是为了学习做饼,以后从爸那接手饼店。”陈浩坐在我的病床上,笑着说。
那灿烂的笑容让他看起来更像阳光的邻家男孩,而不是不良少年。
“为什么?”我很好奇。
“你知道最初这饼店是谁开的吗?”陈浩似乎很乐意和我说。
“不知道。”我听说陈叔的饼店有些历史了。
“是我外婆。”陈浩嘿嘿一笑。然后喝了一口水,清清嗓子,双眸闪烁着,像是回忆起什么。
我也坐回到床上,我大概猜到他接下来会讲个故事。
“外婆四十岁时才怀了我妈妈,外公和外婆为了生计开了这家店,也就是说我妈妈和这家店是同时出生了。这是妈妈告诉我的。外婆和外公在妈妈十六岁时就去世了。妈妈深爱着这家店,悉心照顾着这家店,但一个未成年的人根本没法继续开店,妈妈的亲戚也对这家店不感兴趣。
就在这家店将要倒闭时,刚刚成年的父亲不顾家里的反对,接手了这家店,所以我妈就喜欢上爸。我是从小吃妈妈做的饼长大的,那种温柔的味道,至今我也难以忘怀,所以这家店和饼在我一出生时,已经注定着我和它的羁绊。我从小就下定决心,要继承这家店。每次我说这句话时,母亲都十分开心地笑起来。
但是母亲在我十岁时,就去世了。”
说完陈浩双眼已经闪着泪光。
“嗯。”我发出尽量轻柔的鼻音,脑海中满是陈叔手上的纸,“你喜欢上大学吗?”
“不!”陈浩抹去眼泪,目光微冷,“真不知道为什么,爸一定要我考大学,多好的大学能比我母亲的饼店好吗?”
我看着他的脸,双眼迷茫着,要告诉他吗?
“你喜欢你父亲吗?”我尝试地问。
“喜欢,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越来越讨厌他了。”陈浩站起来,弯腰捡起贴纸,丢到垃圾桶里。看样子是准备走了。
“走了。出院后,打个电话给我。”说完看了看手表,似乎很赶时间。
他的身影将要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时,我伸出手,想说点什么,但在这刻声音如一块石子卡在喉咙中。
我往床上一趟,我钻进白色的被单里,因为清晨的阳光没让我有一丝暖意。
“如果,我不知道。就好了。”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知道了秘密,就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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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出院手续搞好后,那个医生脸色铁青地看着我,眼白布满血丝,瞳孔睁得大大的,像我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我好奇他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差,我惹他了?
在那个医生怨妇一般是目光走出医院后,我发现有人在等我。
我的瞳孔微微放大。
蔚蓝的天空,如棉的白云,灼热的阳光被忽浓忽淡的云影、交错的树阴软化,只剩下几束柔和的落在她的发丝上,淡蓝色的连衣裙在微风的旋律中轻舞。
这真是宁静而普通的她吗?我心中掀起巨浪。
她轻轻微笑,踮起脚,伸出一双纤手捧着我的脸。
她的笑容突然一变,双手掐着我的脸扯。
“疼!”一下子把我拉会现实。
柳妍捂着肚子大笑,“笑死我了,我怀疑你是不是烧坏脑袋了。刚才的猪样,真想拍下来。不过没带手机,让你逃过一劫。”
我无语地揉着被掐红的脸,坦白地说:“我刚才看你看出神了。”
柳妍现是微微一愣,有些慌乱地转身。我隐隐约约看到她微红的脸,心里十分惊奇,这小妞还不是没心没肺的。
一只手如迅雷一般抓住我的耳朵。
“疼!!!”几乎感觉自己的耳朵被扭下来了。无辜地看着柳妍。
“你刚才是不是想一下很失礼的事。”柳妍狠狠道。
“没有,没有,妍姐我错了,我错了。”我连忙求饶,但心里大叹:女人的直觉真可怕。
听到我叫妍姐后,柳妍的心情顿时好上几倍,才慢慢松手。
我揉着红耳朵,好奇地问:“今天什么日子,穿得这么漂亮?”
“嘿嘿,我要和王子约会。”柳妍自豪地挺了挺她的如小山丘的胸脯。
我微微一惊,还真好上了,看着一脸花痴样的柳妍,有些质疑:“你确定?别搞错了。”
“怎么?小看我啊!他买给我的电影票。闪坏眼了没?”柳妍晃晃手中的电影票。
我看看手表。
3月11日。
“今天不是星期五吗?不用上课了?”我好奇地问。
“不用,学校要翻新。停课一天。不过星期日要补回来。真小气!”柳妍解释说。双眼的余光看了看我的手表,“我要去约会了~(≧▽≦)/~啦。”
她迈着轻快的脚步,渐渐远去,突然她转身,摇起右手,像是向我说再见,隐隐约约看着她在说什么。
“她说:真是个笨蛋!”有点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被吓了吓,想找说话的人,四顾后,却发现除了几辆车外,四周空无一人,顿时毛骨悚然。
“我在这。”
感觉双瞳一暗,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浮在空中的小女孩,和我在梦里遇到的小女孩一模一样,连大小也一样,只有巴掌大。
我揉揉眼睛,发现这小女孩还在,伸手去想碰她,手指直接穿过,和幻影一模一样。
“额!”我的喉咙发出一个音。快步走回家,整个过程只是闷头走路,那个小女孩无聊地坐在我的肩膀上四处张望。
二十分钟后,我终于用钥匙打开了家门,看了看家里没有其他的人后,我淡淡地对着小女孩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小女孩解释道:“我给你弄一份记忆,是从你学到的知识进行整合的,可能有地方解释不了。”说完她消失在我的肩膀上。
头皮突然传来瘙痒感,慢慢浮现出一些记忆。
“她是从一块陨石中诞生的,名称:s。s,类似病毒结构,生存温度:零下300℃-9000℃,体内存在某种物质拥有类似光合作用的效果,给机体产生能量,进入休眠模式能保持自身水分和能量36500天。生殖方式类似病毒的无限生殖,但只有一个母体,所有子体都由母体控制,母体凋亡后,子体中会诞生新的一个母体。母体凋亡周期100年。
生存方式多种,当前属于条件寄生,当前生物体符合寄生条件转换为互利共生。当不符合条件将进入休眠模式,寄生母体只需提供微量的能量。
当前属于条件寄生的适应阶段。”
小女孩的身影慢慢出现,但并不清晰,有点像老电视荧屏的画面。
我大脑死机了,过了一会儿,才缓了过,“什么超级病毒?”我想。
“不是病毒,只是类似病毒而已。由于你的知识不足让我解释,只能简单地说是超级生物?”小女孩回答。
“为什么是疑问语气?”我顿时无语。突然我意识到什么,“你能直接读取我的思想?”
“对啊!”
突然大脑传来一阵剧痛,但很快就弱下来。
我揉了揉太阳穴。
“哇!”小女孩大叫。
“怎么了?”我无奈地问,感觉就算神仙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惊讶。
“你居然适合共生条件。”小女孩有些愣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