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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美好的日子

第十七章美好的日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小姨被外婆催着起床。我看见外婆在小街中间拦住一位挑着担子的农夫,她和那人说了些什么,就掏出钞票来。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只鸡和一些蔬菜,她让小姨拿来一只马桶包,把鸡跟蔬菜装进包里,让我背上。她们又进屋收拾了一阵子,我们便匆匆离开了家门。

看起来还早,小巷里还环绕着晨雾。三个人穿过城区街道时春天的风带着一丝寒意迎面扑来,走进CZ区,街道越来越宽,在通往东西南北四条大道十字路口的中央,一座二十来米高的石造纪念碑呈现在我们面前,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它矗立在那里,放学后时常和小伙伴们跑去那里玩,在它底座的石围栏边爬上爬下,身上不摔些青包是不愿意回家的。

外婆说“纪念碑”是民国二十四年过“梅老二”时他们自己建起的,被当时政府称为“梅老二”的那些有武装人是“工农红军,”风传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超级土匪。他们经过这座县城时,百姓早已闻风丧胆,家家关门闭户,躲在屋里不敢出声。不过,人们很快发现“梅老二”的举动与先前四散的谣言不太相符,夜里他们在街道边的屋檐下整齐有序地躺下呼呼大睡,让屋里瑟瑟发抖的老百姓弄不清楚原因。“梅老二”们粮食奇缺,向老百姓借。打出欠条,日后要加倍奉还。有两个年轻的红军趁借粮之机入户骚扰百姓,侮辱了一位年轻媳妇。被他们带队的长官绑起来,在大街上押着游街示众,说不是弹药紧缺的话就用枪解决。最后两个家伙被拖到河边,当着百姓和青天的面投入波浪翻滚的江里,由于手脚捆绑得结实,无法动弹,两人很快让河水吞没,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从我上小学开始,每年清明节学校都组织我们学生来这里瞻仰这座红军纪念碑,老师向我们讲解红军们先前可歌可泣的事迹,真是令人肃然起敬。

我外婆的弟弟当时就加入了红军的队伍,只是再也没有回来。据说几年后在SX与RB人死拼时倒在了高粱地里。每年的农历七月十五前两天,外婆总要带上我和小姨,来到纪念碑前,把准备好的祭品放在石座上,说几句我听不太懂的话,抹一把潸然而下的泪水,然后迈着不舍的脚步回家。

这个春天的早晨也不例外,我们经过纪念碑时外婆短暂地驻足不前,抬头仰望碑尖上鲜红闪亮的五角星,她叹息一声,拉着我们继续向前。

晌午时分,走过东边街区。步入郊区仅过得去一辆拖拉机的土路,微风轻拂我们,也使山脚下成片的怒放的油菜花宛若微微翻滚的黄色海浪。

我发觉这是去“东狱庙”方向的路段,不禁向外婆开口:“我们要去庙里吗,外婆?”

“我劝你少说两句,走路要低头看仔细,免得摔跟头!这路并不近,你不觉得说话费精神吗,到了山边你再问也不迟。”

临近东山,放眼仰望。星罗棋布的一簇簇黄色点缀在翠浓的山上,间隔着绿色小麦的油菜花看上去更加耀眼。

“就地歇歇,有点累了!”外婆说着便坐在了路旁的草地上。

小姨见状马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我发觉小姨简直是顺势倒向草地。她喘息着,面颊发红还两腿发软,躺下去时一脸憨笑,好像在对我们说,这休息来得正是时候。

“下面的路该由祥云来带了,因为我和你小姨都没有去过。”我们起身时外婆忽然这样跟我说。

“虽然好久没去庙里了,我记得最初是外婆领我们去的,我早已忘了该怎么走,还是外婆你来带路吧!”我回答外婆,也因为确实记不得通往“东狱庙”的路了。

“今天我们不去庙里,”外婆说,“去你救过的那个女孩的家,不是说在五七干校吗,小姨说不久前你去过那里,不会这么快又忘了吧!”

外婆的话让我心里微微一震,有些发颤。使我立刻记起上次与应小欧分手时她说过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句话来,于是我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哦,原来你不想去她家呀!”外婆平静地说道,“看来我这是马屁拍错了地方,没关系,我们向后转,回家!”

“不是这样的,外婆!”我大声对她说。

“不是这样?”外婆低头看着我问,“不是这样的话你干吗一脸的不高兴,还赖在地上不走?”

“上次…上次我们在后勤部分手时她说、她说…再也不愿意看见我了。”我吞吞吐吐地,觉得很羞愧。

“真是怪事一桩。”外婆笑着说,“你是有恩于她的人,不愿意再见到你,谁也不相信。除非他们一家都是忘恩负义的人,否则就是你的问题,我觉得除开这两种情况再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了。”

想起与小欧分开那天的情景,我长时间沉默不语,小姨急得走过来不停挠我,示意我赶紧说话。

“看来你还没有明白一个道理,”外婆又说,“虽然你的父亲在我女儿去世不久又赶紧再婚,令我那时候真是痛苦不堪。但他心里怎样想就立刻去做了,并且很诚恳地告诉了我,根本不像你这样一遇到什么事情总是唯唯诺诺,老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不认为这是在耽误时间吗?人的一生本来就不长,要都像你这样的话,大家什么事也干不了,只有静静等待死亡来临算了!”

“外婆。”我的叫声不太大,因为有些羞愧。

“好了,现在我来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听小姨说你好像爱那女孩很深,到了无法割舍的地步,是真的你就点头,不太确定你就摇头,免得耽误时间。”外婆盯住我的眼睛说。

外婆先前的话起了作用,敢说敢当来痛快些才是男子汉的话外婆也说过很多遍,于是我站起来,面对外婆平静地点了点头。

“很好,我策划的这一趟算是没有白费心机。那你还傻站着干嘛呢,前面带路呀!”

五七干校的大门还是那个样子,春日阳光的沐浴使它看上去更显陈旧。小叶榕高大的树冠遮住了两扇大门,透过树梢的阳光呈圆点出现在门上,由于树梢被风摇曳,那些分散的圆点也不停地在大门上晃来晃去,令人炫目。

感觉这回跟上次与拖拉机手来这里的情形不太一样,大门半开着,推门进去的我们也没有看见挎枪的家伙,旁边小岗亭里的守卫已经不知去向。

一位个头不高,一脸清瘦的老头正埋头在里面围墙的墙根处除草,他脸上泛红,连鼻子也不例外,锄头在他手里远比我握着铅笔还要灵活自如。

“喂!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老头发现了我们,杵着锄头面向我们发问。

我上前告诉他是来看朋友的,说了小欧一家人的名字。

“啊!奇了怪了!”他说着仔细将我们打量一番,这种观察人的姿态向来令我讨厌,像哥伦布第一眼看见新大陆并想一口吞下去的样子,“从我看见他们一家那天起,好些年了,没见有谁来这里瞧过这家人一眼。呵!马上要离开了,倒是有人想起了应老头一家,真是天底下的大多数呀,落难之时苦伶仃,飞黄腾达客不散!”

“老爷爷,你是说他们一家马上要离开这里了?”我显得惊诧。

老头白我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只细竹筒做成的烟杆,撮上烟丝点燃,歪着头吧唧吧唧地抽,看样子他并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我只感觉一股呛人的浓烈烟味直钻鼻孔。

外婆走过来,把我拉到她身后,向老头说:“老人家,把你那烟杆放下,怪呛人的!”

“喂!什么老人家,我瞧你也年轻不到哪儿去,我抽自己的烟,关你屁事,这里不是你家厅房!”老头翻着眼皮说。

“呵,看来你一定嗜酒,不然火气没这么大。”

“我喝酒也碍不着哪个,我想喝就喝!”

“当然当然,”外婆说着从兜里掏出钞票来,抽出一张恭敬地递给老头,“这点钱不多,请买瓶酒吧!”

“哟!这是干嘛,我可不是贪官污吏,从来无功不受禄,你非要逼我变节的话我情愿跳河!”老头着急起来。

“我们真是有幸,遇到天下难得的好人,看模样你就是忠厚之辈,真是抱歉,我们打搅了你。我们只想了解一下那家人的情况,和他们一家既非亲戚也不是朋友,是我的孙子不久前与他家姑娘相识。我也是刚刚得知,今天过来探望这家人而已。人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我想你也一把年纪了,应该比我更加明白。”

“原来是相亲的,哟,我不是要向你们道喜哟!”老头笑起来,一双满是皱褶的眼睛快眯不见了,“牵线搭桥做好事,你早说不得了吗?”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我外婆满面疑惑地说,“你看来也不傻,应该明白这个年龄的孩子就像小孩子过家家。”

“说的不错,既然如此,该劝劝你的孙子。我就是活教材,头一个漂亮又水灵灵的恋爱对象,呵!******,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给别人做老婆呢?这简直叫人不舒坦。后来的女人,我五个儿子他妈,也早进了黄土。落下我一个人现世。倒是五个儿子的老婆成了他们的亲妈,为了我的一点赡养费,他们之间搞得像仇人似地,到后来你推他挨,意见不一,比朝鲜停战协议还难谈拢,他们说该给我的那点儿钱至今无法兑现。我也才七十岁差点,还能动弹,找到这个守农场的活儿。每个月收入十块钱,也够我喝酒了。等到实在是无能为力那一天,买点整老鼠的三步倒,就着酒一喝便了事大吉,免得麻烦我那五个老子,见到我那婆娘再去打她,我******找了个好女人,居然生出五个孽子!老子真想打她,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老头显然在发怒,他声情并茂的表现让我们忍不住想笑。

“我说你这个老东西,老不死的。还想去阴曹地府糟践老婆,那不都是你儿子们的错吗!不过,话说回来,归根结底错的人是你,下什么种就结什么果。”我外婆温怒地对他说,“还好意思在这里发火,你以为呢?”

“唷嗬,这老太婆说的中听!”老头哈哈大笑,“那么你呢?不至于像我这样倒霉吧!”

外婆告诉他我们家的情况,老头听了脸上不喜也不愁,紧接着说:“******要能再活一回的话,我情愿养几头畜生!”

两个老人干脆坐在一起,像是遇到了知音,谈得口沫横飞,简直当我和小姨不存在。

我们离开老头时,发现他和外婆依依不舍。我想,若是如今这个年代,两个人之间肯定要互留电话。

从老头口里我们得道应小欧家的现状。听说上面来了政策,要给从前的“地富反坏右”平反,因此这“五七干校”里之前受管制的对象如今差不多都走光了,难怪这农场大门敞开,上次那些守卫和背枪的家伙都不知死哪儿去了。

在他们那排低矮的土墙房屋前面,我看到林奶奶坐在石桌前做针线活儿,令我疑惑的是,她那苍老的满是皱褶的脸上散发着与从前不同的迷人的光彩。

“他们三个在山背后收割大麦,请稍等!我去叫他们回来。”她异常兴奋地说,对我们的来访表示热烈欢迎。

我们坐在石凳上,那家人一路过来时我看到的差不多只有两个人,林奶奶和应小欧一直走在那位母亲与哥哥身后,好像故意躲着我们。

一到家门口她就快步进屋去了,很想见到应小欧的我只看到她消失在门里的显瘦的背影。

“真是抱歉,”我外婆对应妈妈说,“希望我们冒昧的来访没有打搅到你。”

“你这样客气我都不好意思了,老人家!”应妈妈显得不知所措,“事实上我们该来拜访你的,你孙子搭救我女儿,这不是小事,只要活着我就不会忘记。只是目前我没有更好的致谢方法,你务必要原谅。”

外婆说她是位虔诚的佛教徒,一直相信因果关系。世间万物都因此相联,我和应小欧的事自然也在其中。万能的佛主让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像世间所有缘分一样,必定脱不了前因后果。

应妈妈说虽然她更相信耶稣基督,但人世间一切不同的信仰都殊途同归,免不了最终走向一个目标---人心向善。相比佛主释迦摩尼,她认为受难被钉十字架的耶稣更能赋予人们力量,释迦摩尼在树下冥想悟出真谛,而耶稣以身体蒙难赢得世人同情,后者看上去更真实一些,必定关爱弱者是人类共性。

“好吧,”外婆说,“我们不用纠结那种信仰更好,这个一时半会也难以说清。我今天前来拜访的唯一目的是为了我的孙子,自从他邂逅你女儿,那姑娘就留在他的心底,似乎到了日不恋食、夜不能寐的境地。这个势必要影响到他的学习和生活,我觉得有必要让孩子们知道这种事情对他们将产生何种影响,尤其在目前他们处于懵懂的时期。”

“你说得对,”应妈妈眼睛一亮,“那么,你觉得是任其发展还是告知利弊从而阻止他们不成熟的行为呢?”

“我认为这是两难的事情,我的孙子不爱学习,这可能是我教育的方法不对,我担心你的女儿因此受到影响,所以今天来与姑娘的家人商量,希望能够找到两全其美的方法。”

“我知道了,请你等等。”应妈妈说完就打发儿子去屋里叫女儿出来。

小欧很快出现在门前,今天她身上依然是白色衬衣,一条不太和身的蓝色劳动布裤子,十分陈旧,因为褪色厉害。她的脸如先前一样白皙而瘦弱,白嫩的手指似乎比以往更加纤细。小欧并不是一位大多数人眼中的漂亮女孩,但是,她的镇定和忧郁却深深撼动我的心,这种表情可以使我弃去内心的浮躁,对她产生无限的怜悯,人们常说的心疼感大概就在于此吧,我这样认为。

“还是你们自己解决为好,因为你们在大家不知道的情况下相遇。”应妈妈继续说,“小欧,你带上祥云去溜达一圈,回来再告诉我们结果。”

在场的人似乎都不反对,我看见小姨不停朝我挥手,我回过头去,小欧已经离开我们,正迈向通往远处那些浅丘的小路,也是他们刚刚回来的路。

跟在她身后,一直翻过山坡她都不曾言语。我心存余悸,因上次的事小欧再不愿理我而感到无比沮丧。

“干了一天活儿,有些累了!”她说着便坐到路边的草丛中,微笑着挥手示意我过去。

我看到一脸孩子般纯真笑容的应小欧,她这种表情像一根划燃在夜空的火柴,点亮我心中的热情,使我心底的忧虑瞬间化为灰烬,我的身躯也像一部刚刚修好的机器那样再次运转起来,我甚至听到内心发出的巨大轰鸣。

我在她身旁坐下,比上次在后勤部山上树林里离她还远。

她掏出手巾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微风把她的气息带进我的鼻孔,令我不胜陶醉,这种夹杂着汗香的少女气息后来几十年里我再也不曾闻到。

“你的看法呢?祥云!”她忽然转过身来问我。

“看法?”我显得迷茫。

“妈妈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她让我们呆在一边是因为有些话我们不好当着大家讲,我们俩在一起或者分开都由自己作主,你想好了吗?”

“目前为止,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我痴迷,更有一种力量会带我去那想去的地方,我无法描述那种环境,总之,再没有什么会比它更温馨的了!”我盯着她眼睛说,一字一句非常清楚,生怕她不能理解。

她不再言语,只是眨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随之舞动,不知为何,从她的眼角又挤出几滴晶莹的泪水来。

“对不起,小欧,”我说,“上次的事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好。”

“可能并不怪你,”她语气平稳,“上次我一回到家就把情况告诉了母亲,当时也很生气,认为你是一个流氓。可是妈妈却说你并没有什么错,如果在那种情况下你还不激动的话,就不能称之为男性,她还说军队验新兵时需要过性这一关,若是一个男子不具备过强的秉性的话,那么即便他将来上了战场也是懦夫。当时我只是有些害怕,因为从来没有哪个男孩对我动手动脚。”

“对不起,小欧,我吓着你了,今后我一定不再那样鲁莽。”

“拉我起来!”她对我说,脸上完全没有了羞涩,像沐浴着阳光,看上去无比灿烂。

“你不怪我了?”

“你是唯一一个了解我一切的男孩,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对你敞开心扉吗?”

“为什么?”

“不告诉你!”

我也不再追问,当我看到她瘦弱的面颊再次泛起红晕的时候,心底的温馨如潮水般再次涌动,那种无限美好的感受想必任何言语都无法描述。

我们回到她家时,门前石桌上已经摆满了吃的。我们带来的鸡赤身裸体地躺在一只大汤盆里,它不再啼鸣,更无法动弹。

小姨觉得两只鸡大腿应该我和小欧享用,因为我们正长身体。外婆和应妈妈笑着,小欧哥哥还是那样不言不语地,好像没什么话说。

林奶奶不赞同小姨的提议,她扯下两只鸡腿,分别给了外婆和应妈妈。

“其实这件事应该你们两个来做,我们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孝敬自己的长辈。”林奶奶望着我和小欧说。

“你说得对,”应妈妈接着说,“一切信仰都比不上我们最亲近的家人,信仰不过是笼统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或许它可以给人带来一些力量,却不及陪伴我们成长的亲人那样实实在在。人们含辛茹苦,为了至爱可以做任何事情,就算违背信仰和道德也要首先保全家人,这是人的天性,谁也无法改变。”

我们离开时小欧请求母亲让她和我们一同下山,明天是周日,她想与我一起去看应爷爷。

应妈妈答应了,吩咐女儿要听我外婆和小姨的话。

“晚上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小欧问我的小姨。

“完全同意,我的小仙女!”小姨不假思索地回答。

应妈妈把我们送出农场的大门,临别她抓着外婆的手说:“你瞧,我们已经看到结果了,这是两个孩子自己的决定。如果阻碍,他们一定不会快乐,让他们去经历,才可以更好地成长。”

一路上小欧完全向我们敞开了心扉,她告诉我们农场以前受管制的人差不多都走完了。林奶奶是第一批,是小欧坚持要她留下来与他们一家一起离开,她想永远和林奶奶在一起,已经得到妈妈的同意,带林奶奶回去CD他们以前的家,因为林奶奶现在已经是年迈又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就算回到BJ也是在孤独中打发日子。这位北大的教授不久将成为小欧他们家中一员,她说要像亲奶奶一样使她安度晚年,在农场的日子林奶奶教会了小欧许多东西,现在小欧完全可以参加高考,上大学是她之前的理想,看来这个愿望即将变为现实,小欧显得异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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