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眉一皱:“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特别想……”
“特别想什么?现在不行啦,我得去找我家小棉花。”我明白他其实特想揍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闲的没事干嘴贱,偏偏要故作正经地把他的意思曲解,让他有一种“墨以纯你还是掉下去摔死吧”的欲望。
果不其然,他立即沉了脸色,指着还在开着的窗:“我说真的,你跳下去吧,我负责送你去医院。”
“我的后半生要是真的在轮椅上过了……”我拉长语调,没心没肺地冲他一笑,“我嫁不出去,你也别想娶别人。”
“你能奈我何?”他轻佻地勾了勾唇。
我凑近他,一板一眼地伸出手指开始数:“每天在你家门口坐着,谁也不准进去;你去哪我就跟去哪;四处传播你的谣言说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摧残了我们一家的姐妹花还想撒手去浪迹天涯;还有,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居然连我去医院做人流的钱都不给,还有……”
“别说了。”他黑着脸打断我的话,右手扶额叹道,“你真是我祖宗。”
“不敢当不敢当,只要咱俩还是出生入死的好朋友就行。”我哥们儿一般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呵呵——”他凉凉地笑了一声。
我突然有点芒刺在背的感觉,怎么觉得有点不好的事情发生?
嗯,结果证明,我对了。
他的报复是在当天晚上十点钟左右。
我睡的正香,也不知道这货是用了什么手段打开了我房间的锁,然后放出了一只不知从哪抓来的鬼。
当我抱着被子毫无形象地尖叫飙泪时,这家伙气定神闲地就倚在门框上看,一脸“惹了我没好果子吃”的傲娇表情。
“惊水!哥哥!男神!我错了!快快快救我,这东西好恶心啊!”
不是我抱怨,这鬼长得真是挺那什么的,五官都揪在一起集在脸的中央,我看了以后有种莫名的恐惧,就在我差一点儿翻白眼儿要昏过去的前一秒,他终于动了动手指,大爷一样地收了鬼,然后以王俾睨天下的神态看着我:“感觉如何?”
“特别好!!”我咬牙道,“真不知道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居然放鬼吓我!哼,我墨大胆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你能不挑我软肋戳吗?!”
“当真?”
“那必须的,我从没怕过别的。”我一拍胸脯。
下一刻,他突然倾身而上,直至把我逼到再也无路可退,低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充满了挑衅:“那你,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