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去?!”我不由得激动起来了,三天两头往人家院子里跑真的好吗?再说了那环境阴森的我真的不想再过去一次。
夏函却是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嘴巴一张一合:“怎、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咱俩去干啥?”
如果说要破风水格局的话只需要惊水一个人吧,那我和夏函是去助阵的??
“随便走走嘛,闷在家里多无聊啊。”
好……好狗血的答案……
随便走走然后就要指定地点去龚大爷家里吗……
“那还有隋驯呢,她昨晚才从龚大爷的院子里出来,我们要是一离开,不就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吗?而且她又受过刺激,绝对是不能跟着我们过去的。”我一脸关心隋驯的夸张样子,实际上是不想再往那边挪一步了。
夏函听了我的话以后,也有些犹豫了,吭哧了半天,只好托我照顾好隋驯,自己去那里。
“好吧,那么你小心一点。”我一口答应下来,看着夏函的背影逐渐远去,我又有点担心,于是用脚轻轻地踢了踢身边的天井下,“喂,你跟着夏函去一趟龚大爷的院子吧。”
天井下懒洋洋地挪了挪,不理我。
“我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我有点生气了,它这货就是这么对待主人的吗?
终于,天井下默默地仰起脸来,轻哼一声,慢慢地爬出去了。
什么啊,这家伙能听懂人话啊……
我去了隋驯所在的房间,看见她正在玩手机,心中松了口气,试探着问道:“隋驯,你还记得我不?”
话说电视剧里的人都是这样,受了很大的刺激然后就会失忆。
“以纯啊,让你别看那么多的电视剧,看傻了吧?”她徐徐开口回答。
我囧了。
我只不过是在关心你好不好!
“那么你现在还害不害怕?”我又问。
想起昨晚她那幅惊恐的表情,我都跟着浑身起鸡皮疙瘩。
隋驯的目光有些涣散:“现在还好吧……只是到了晚上,不知道还会不会适应……”
“咱们今天就回去,晚上你来我家住,我陪着你。”听说隋驯一直是一个人住的,我怕这次她回去,晚上回想起一些恐怖的事情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点点头,噗嗤一声笑了:“看你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哎呦呦,听惊水说你昨晚找不到我差点哭了?”
“我……咱俩交情这么好,你突然间不见了我当然着急了。”我尴尬地笑笑,惊水那货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想想确实我昨天晚上的表现太过夸张了,可是当时确实是很着急,也没想那么多不是嘛。
正说话间,听到有开门声,夏函走了进来:“隋驯姐姐好点了?”
“嗯,好多了,谢谢你的照顾。”隋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我和以纯今天就回家了,就不麻烦你了。”
“今天?这么快啊。”夏函轻轻地念叨了一声,“那么吃过午饭以后再走吧,我平常都是自己住在这里,好不容易有客人来陪我说说话了,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不过夏函,你的条件并不差,怎么不打算找个男朋友呢?一个人多孤独。”隋驯开始八卦,夏函的脸瞬间红了下来,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有喜欢的……但是感觉……他不喜欢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咱夏函这么会体贴人,我觉得我要是个男人就一定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隋驯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见她那个包子样,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你如果是个男人人家还不要呢!”
“别看我现在特别胖,其实我以前很瘦的!”
“得得得,别拿你以前说事啊。”
我和隋驯正闹着笑着,突然间听到夏函很认真地说了一句:“其实我喜欢惊水哥。”
于是我和隋驯的动作都僵住了,表情也凝固了。
夏函一脸尴尬地看着我们,轻声问:“你们觉得……惊水哥这个人怎么样?”
“挺、挺好的!”我们异口同声。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有一种五味瓶被打翻了的感觉,就好像夏函已经告白了,惊水已经接受了一样。
看到我脸上蒙了一层淡淡的阴影,隋驯那粗粗胖胖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想谁呢?”
“嗯?没有,我就是想……想过阴人大哥了!”我还能说在想谁呢?只好把过阴人大哥拿出来顶罪了!
恰好这个时候,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我看见惊水正倚在门框上,拿着一种很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
“惊水哥,我们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夏函有些紧张,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
“没有,我刚回来,不过某人刚才说的某一句话,我确实听到了。”他有些暗沉的目光简简单单地扫过我的脸。
我也没由来地一阵紧张,我说的那句“想过阴人大哥了”的话不会就这么倒霉地让这家伙给听到了吧……
为什么感觉滋味这么不好受呢?
我紧紧抿着嘴,左手死死地拉着隋驯的手,只听她突然哀嚎一声,拿着幽怨的眼神看我:“墨以纯你干啥呢!你要捏死我啊!”
“我、我……”我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隋驯白白胖胖的小肉手多了一块发红的印记,没错,这就是我刚刚不小心给掐的……
“以纯姐,你这是怎么了?从惊水哥回来的时候,你的脸色好像就有些不大对劲了。”细心的夏函直接把话挑明了说了出来,我连忙摇摇头:“我挺好的!那个,我好像有点发烧,天井下呢,它哪去了?”
“……”隋驯默默地问了我一句,“你到底要说什么?想说你挺好的,还是你有点发烧,还是问那个长毛的小怪物去哪了?怎么说个话都这么别别扭扭的,自相矛盾。”
“天井下……我是想问天井下去哪了?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我难免会紧张嘛……”我的天,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都是熟人了,怎么之前也不见你紧张?”惊水反唇相讥。
“要你管,我乐意。”我终于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冲着他翻了个白眼,成功地拿出了之前那幅傲娇的样子,“我要去找天井下了,都别跟着我啊,隋驯,你跟我来。”
“以纯,你不是不让我们跟着你吗……”隋驯无奈地扶额。
“我说话有语病,你懂就好!”见她不走,我只好硬着头皮把她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