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再次亮起来的时候,我反射性地伸出手摸了摸床头柜,咦,手机呢?
睁开惺忪睡眼,趴在床边仔细想了想,手机在昨晚的时候是不小心给掉了么……
哦对,我这才反应过来,四下看了看,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惊水那家伙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抬头看看天花板角落里那一抹猩红色,吆喝了一声:“早啊!!”
其实我也不确定天井下到底有没有耳朵,或者是有耳朵但是能不能听懂我说话,感觉莫名其妙收了一个怪物保镖但是还一点都不熟悉它的样子。
天井下挪动了一下,然后模样怪异地在天花板上迅速地转圈,看得我心里发毛。
这家伙……长都长得那么吓人了,怎么还有这么多奇怪的习惯!
它在我不知不觉之间从天花板上跑了下来,跑到了我身边。
“你这家伙到底会不会说话?还是习惯沉默不愿意说话?来我教你,我念一句你念一句,你好——”
它仰起头,黑溜溜的小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我静下心来,又重复了一遍:“你好——”
它依旧看着我。
我怎么突然有一种在教鹦鹉说话的感觉?而且一个人傻不拉几地这么自言自语真的好吗!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能听懂的话点个头行不?”我满怀希望地问。
它还是看着我。
掀桌儿!气死我了!
我一口气蹦下了床,穿上鞋就往外走,天井下就那么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一开门,夏函正巧扶着隋驯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来,我立即迎了上去:“夏函,隋驯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说她什么都记不起来,等她恢复了再说吧,哎,惊水哥呢,大清早起来就没看见人。”
“可能是去破那三个风水格局去了。”
“什么三个风水格局?”
“就是龚大爷家的呀!又什么叉什么厅的,我也忘了他是怎么解释的了,你知道这三个风水格局的来历吗?亦或者是龚大爷以前和谁有过仇恨什么的?”
夏函沉思了一会儿,眼睛忽然一亮:“有过,有一个人和龚大爷仇恨特别深,不过那个人一年前死了。”
“给我讲讲这个故事,行吗?”
“好。”夏函示意我去客厅坐着,她先把隋驯扶回屋中,然后倒了一杯开水给我。
“事情的开始,源于一个女孩。当时这里是十分贫穷的农村,大家都勤勤恳恳地种地,都是善良朴实的农民,有一天,一个从城里来的知青女孩来到了这个农村,她叫陈曼文,长得又漂亮又有气质,龚大爷和他的一个兄弟牛二都看上了陈曼文,说来这个陈曼文心眼确实挺多,她和龚大爷在一起时就对龚大爷好,和牛二在一起时就和牛二好,弄得这两个人都以为陈曼文是喜欢自己的,后来两个人知道了他们喜欢的是同一个人,就对对方动了杀意,当时陈曼文告诉龚大爷她喜欢龚大爷,但是牛二总是纠缠她,于是让龚大爷把他杀掉,龚大爷被迷了心窍,于是就在一个晚上约出了牛二,伸出手掐他的脖子,但是在牛二要咽气的时候龚大爷又松手了,他觉得不应该为了一个女人让兄弟反目成仇,但是牛二却从当时开始记恨上了龚大爷,后来陈曼文回城里了,牛二做了村里的木匠,恰好龚大爷家要盖房子,于是就请了牛二……也就是说,是牛二设下了那三个风水格局吧。”
“好……复杂的故事……”我听得有点晕头转向,“可是牛二的心思也太坏了,龚大爷不也没杀死他吗?”
“咱们去龚大爷的院子里看看吧。”夏函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