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知府大人身边的师爷吗?”其中一个看热闹的人说道。
“是啊!是啊!我前些日子还看见过他。”又一人说道。
“看来山阴县令算是玩完了,生出了这么一个活宝来,不死也得死。”
紧接着就看到王五跟一干衙役压着县令公子出了知味观,前往绍兴知府衙门受审,按常理在山阴县出了事就应该在山阴县衙受审,除非山阴县令觉得事情重大才会递送到绍兴知府衙门,更大的事那就得到浙江按察使司衙门里去。不过这次算特例,因为出事的人是山阴县令之子,山阴县令要避嫌,犯事地又不在会稽县,所以只好到绍兴府衙。
“帮完你的忙,我也该回衙了,多谢款待老夫会常来坐坐的。”知府大人看完了楼下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后,就向沈云告别了。
沈云则抱拳半鞠躬:“知府大人慢走。”
知府大人似乎想起些什么转身说道:“对了,一会儿派人去衙门一趟,省的写传票了。”
“是,大人。”
悄悄地来,悄悄地走,除了王五和沈云之外几乎无人知道知府大人来过了,而外人则看到了十分戏剧性的一面,就是县令公子带人来砸场子,反而被他带来的人给捆上带走了,明白人看事理,不明白人凑热闹。知味观山阴店也打出横幅说是被破坏需要整修,请新老顾客前往会稽吃早茶,这就使会稽的知味观忙得快透不过起来了。
审问山阴县令之子的案子设在了绍兴府衙门的二堂。为什么在二堂呢?
进入府衙,首先映入眼帘是照壁,为青砖浮雕组成的一字型建筑群,正中有一个形似麒麟的怪兽,叫“犭贪”,主要是警戒官员不要贪赃枉法。照壁对面的牌坊叫“宣化坊”,它面南书“菊潭古治”,面北书“宣化”二字,是知府每月的初一、十五宣讲圣谕,教化百姓的地方。
大门面阔三间,明间为百米甬道的过道,东梢间的前半间置喊冤鼓一架,供百姓击鼓鸣冤之用;西梢间的前半间立有两通石碑,上面刻着“诬告加三等,越诉笞五十”,更增加了县衙的严肃性。
进入大门,就能看到寅宾馆、衙神庙、三班院和膳馆。过了仪门,是高大壮观的府衙大堂,大堂为单檐硬山式建筑,建筑面积约为二百三十平方米,堂前有宽阔的月台,堂内雕梁画栋,彩绘清晰美观。
堂中有一暖阁,为知府公堂。暖阁两侧分置仗、刀、枪、剑、戟、刑具等,也为知县审理重大案件、举行重大典礼的地方。暖阁中间的八卦图,精致优美,周围的三十六只白鹤栩栩如生,欲展翅飞翔。两块跪石上留下的跪坑格外引人注目,它体现了封建时代的威严和等级。
大堂前甬道的两侧,东为吏、户、礼房,西为兵、刑、工房,是衙门的职能办事机构。大堂东边为同知衙,西边为通判衙。穿过屏门,即为二堂,是知府调解处理一般案件的地方。过二堂就是三堂,是知府日常办公的地方,如果办理的案件涉及机密,即在此审理。另外,在三堂的左右还有一个跨院,称为东西花厅院,是知府及其家眷饮食起居的地方。后面有后花园,是知府休憩娱乐和回避政事的地方。
在大堂审案,知府大人要穿朝服,判的案子基本上是死刑案,而三堂是知府大人日常办公的地方,如果办理的案件涉及机密,即在此审理,不过此案非涉及机密。因此在二堂审理。
被告原告俱在,而且整个案情知府大人最清楚,容不得被告狡辩。在知府大人的一番伺候下,山阴一霸完全没有了在知味观时的霸气了,最后判处山阴县令之子李刚给予知味观维修费用一千两,限期三天付清。李刚回到山阴县就向自己父亲告黑状,没想的是他被自己的父亲给监禁了,知县斗知府活得不耐烦了。
第二天知味观早茶时间火爆十分,各路人大家只为来知味观观看风信子的传奇小说《隋唐演义》。第三天亦是如此,第四天……
现在整个绍兴府不管是茶楼,酒楼凡是有文人集聚之地,都在谈论《隋唐演义》,这边说:“杨广篡权夺位乃小人也”,那边说:“我估计李渊肯定会在反。”十分热闹,就连说书的也编排起《隋唐演义》,不过除了第一场爆满完,其他皆惨淡,因为不是听众要听的。
东南商行绍兴支行的密室中,一张桌子坐着三个人,沈云、钱管事还有潘华。
“公子,现在知味观天天爆满,这几天我们赚了以前的五倍,我们是不是也在午膳和晚膳时也发放报纸这样就能赚得更多。”这是钱管事的声音。
“公子,书店的运转也十分好,前几回的章节都早已印好送往杭州府了,我想过几天杭州府就会掀起大风浪了。现在满城都在说《隋唐演义》就连说书摊都推倒其他的故事说的隋唐演义,不过他们往往都是第一场爆满,后场几乎无人,因为讲的跟我们的小说不一样,听众都不想听。”这是潘华的声音。
“不行,报纸只能在早茶时间,不过可以给说书人一条活路,钱管事麻烦你派人召集全城的说书人,然后将我们的《隋唐演义》发给他们,发放要比我们的报纸晚一期,至于收益五五分账,我想他们会很乐意的。”这是沈云的声音。
钱管事想了一想也对,谁吃个午饭跟晚饭还会拿本书看,想通了就点头同意沈云的说法了。
一个问题的结束就伴随着另一个问题的出现,沈云翻开了一本全新的账本道:“钱管事,关于建立顺丰车马行的行程安排的如何了?”
钱管事也正想说起此事,此事是沈云在杭州参加完乡试后定下的,当时决定是先建立几个大基站,再以大基站为基础向周边发展开来。
钱管事从一叠文书的最下面抽出一本,擦了擦封面,翻来了第一页道:“报告公子,我们已经建立了三个大基站以及二十七个小基站,大基站都是府衙所在地,分别是杭州府、绍兴府跟福州府,小基站都是三个府衙辖区内的县。因为刚刚建立所以还没有扩展开去,业务范围也是受限的,现在只能跑短途。且我们几乎没有自保能力,货物或人很容易被截。”
钱管事说完就看着沈云,他在等待奇迹地发生。沈云是在想法子,他在想该不该再出钱建立振武镖局来为顺丰车马行保驾护航,经过深思熟虑,道:“钱管事你现在就做一件事,就是给我完善顺丰车马行的一系列制度以及路线。并且要扩展开去就让杭州府的车马行跑一趟福州府,沿途凡是路过的县或者府都给我建立起基站来,我们要大展宏图,资金问题都有知味观来承担。至于老潘我给你个任务,我现在给你五千两银子,要求在三个大基站附近建立起一家镖局来为车马行保驾护航,名字我想好了就叫振武镖局,人手招募你看着点不要那些地痞流氓我要那种朴实无华有点能耐的人,要求首先对镖局的忠诚度要高,训练我会让我们沈府的护卫来训练他们,工钱可以开的高,毕竟很危险。明白就去做事。”
“是,公子。”
沈云刚想起身离去,潘华叫住了沈云道:“公子,我想问下振武镖局总局设在那里?”
“杭州府,这次杭州府的顺丰车马行跑福州府就由沈府护卫来保全。”
“是,公子。”
当晚,绍兴府各大说书摊爆满,不仅座位全部坐满,听客都围的里三圈外三圈,都是来听《隋唐演义》的,有小道消息全城说书人与知味观签订了协议,知味观提供原稿让说书人说。因此才会如此火爆,就连各大茶馆酒楼都花大价钱请说书人到他们那里去说,说书人高兴啊!钱赚的多了,许多落魄书生也皆下野当起说书先生来,除了那些有路子的赚到钱之外,其余的皆失败了。
正当全城热议《隋唐演义》的同时,顺丰车马行绍兴支行顺利开业了,知府大人亲自过来捧场剪彩,当天就接下数笔单子,其中有三笔是去往车马行还没有立足的地方的,不过这并不对车马行产生任何影响,边走边开开遍全大明是车马行的梦想。与此同时开业的还有振武镖局,振武镖局的开业就没有那么多人来关注捧场了,虽然在车马行旁边,不过他显示与沈云的车马行毫无关系。其实是有关联的,只是沈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也是自己的产业罢了,因为他还有他用。
忙碌了一天回到房中的沈云翻开了当初五年计划的那本书,在“建立顺丰车马行”跟“建立振武镖局”后面打了勾,第一个五年计划下面就剩下两个没有打勾了,春晖社与瑞丰银行。明朝时候没有银行这一说法,只有银号、钱庄等说法,不过明朝的银号或钱庄与当代社会的银行不一样,有点像当铺,还放利字钱。想要在明朝开起银行还需要点权利的,没权利光有钱可不行。
如何一次性打响振武镖局跟东南商行呢?沈云陷入了沉思,有了就把镖局跟车马行合并成一家,然后通过亮镖来打响这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