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四人反应过来,那些人已发一声喊,冲了上来。杨忠和沈千湖各将吕文婉和祖芸香拉到背后,寒光闪出,两人各自拔剑出鞘,和众人厮杀在一起。
那些蒙面人似乎都是精挑细选的死士,刀剑纯熟,狠辣无比,顷刻之间杨忠斩杀七八人,那些人却公然不退,一波又一波的冲上,血光飞溅,很快杨忠身上也被染红。
一声的唿哨刺耳之极,众蒙面人训练有素,在那领头之人的带领下,又纷纷如潮水似的退了下去,就听那边吕文婉和祖芸香尖声惊叫,不知何时,已被人擒去。
杨忠二人急红了眼,奋身而追,只是那些人行动迅速,退如潮水,训练有素,留下七八名死士殿后,待二人将之斩尽之后,再寻那些人时,早没了踪影。
“这边,追!”
沈千湖解下马缰,翻身而上,朝前驰去,杨忠心中急忿交加,也上另一骑马追随沈千湖一直向前奔去。只是两人朝着那郊野丛林追了半晌,终究失去了敌踪。
沈千湖兜转马头,四下仔细查看一番,沉吟不语。
“沈兄,怎么?”
沈千湖摇了摇头,思索道:“看这些地上的痕迹,那些人是向西而去,不过,杨兄你看,这里有两道车辙。两道车辙与与那些蒙面人所去痕迹的方向南辕北辙,似乎并非一起。”
杨忠皱了皱眉,忧虑道:“沈兄的意思是说,这辆车是那些贼人早就安排好的?众贼人引我们向相反的方向而去,而那马车却向另一方向而去?”
沈千湖点头道:“多半是这样,杨兄你看,这车辙的印痕前方很浅,但到此之后,往这边一拐,却突然变得深了。为什么?必定是在此处,又有人上了车,车身重了,才会加重印深。”
在杨忠的眼里,却看不出这些来,只觉那些车辙的深浅似乎没有多大变化。杨忠不禁摇了摇头,疑惑道:“你确定这车辙比那边的又深么?”
沈千湖轻轻吁了口气,道:“杨兄有所不知,在寻常人眼中,这车辙确实很难分辨,但在下曾经请教过高人,知道这车辙深浅有规则在里面。我定不会看错的。你不相信?”
杨忠心系吕文婉的安危,此时如同烈火焚身,早已焦急得不辨东西,听得沈千湖这么一说,打马就向那马车的方向追驰上去。沈千湖也不耽搁,紧紧的跟随而上。
又跑了一程,一个交叉口处,突然出现了两个马车印辙,各行一路。杨忠系马住缰,四下打量,又皱起了眉头,回头看了一眼紧追上来的沈千湖。
杨忠道:“这里又有一个马车印,不过,两辆马车的车辙宽窄有所不同,我们应当追原先的,还是追这新车辙?”
沈千湖看了杨忠一眼,道:“杨兄是怀疑,他们又在此处把人换了车?”
杨忠心乱如焚,但还是强忍焦躁情绪,举头看了看天空的日头,喃喃自语道:“这天,可真是热得不得了!”猛然一策马,打马扬鞭,向那新车辙的去处一直追了下去。
只是那马车似乎行速极迅,追来追去,终究没有见到半点车影。再追一段路程,建康城已经遥遥在即。杨忠快马奔到城门外时,停下来等沈千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