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说了杨忠的英勇,也不禁暗讶:“自己在江湖上也算颇为博闻的一位,无论南北人物,都知道不少,怎么建康出现了这样一位年轻高手,自己却不知道呢?
吕文婉扶起祖芸香,见沈千湖不错神的盯了过来,她嫣然一笑。杨忠轻声一笑,拍了拍沈千湖的肩头,沈千湖下意识地左手一拂,肩头一卸力。杨忠怔了怔,手便落了空,不禁哈哈一笑,道:“原来公子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杨忠倒是失敬了。”
沈千湖干笑两声,道:“小弟这三招两式三脚猫的功夫,骗骗别人还可以,在兄台面前,可万万不敢自显,失礼了。”
他虽然和杨忠对答如流,但眼神之中,却总瞟向了吕文婉。这沈千湖心思缜密,经验丰富老辣,一眼便瞧出杨忠是位爽快的豪迈性子,而这位救祖芸香的姑娘,只似身若弱柳扶风,明眸丽颜,美不胜收,但那娴雅的神情之中,却有一丝莫名的深邃在里面,好似天下事皆洞若观火般,颇为叫人猜测不透。
杨忠二人和沈千湖通过名性,又各谦虚一番,吕文婉笑道:“沈公子自小女子出现,眼神便未离开寸许,看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罢?”
沈千湖不动神色的道:“吕姑娘不也如此么?这般巴巴的出城而来,恐怕和在下也并非巧遇罢?”
杨忠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咱们进城找一处安静所在,对酒相谈,不也快哉?”
沈千湖也微然一笑,那神情浑然与刚才和祖芸香抠门于两只酥脆芝麻饼之时判若两人。祖芸香虽然跟了沈千湖不少时日,已懂得察颜观色,觉出这其间的气氛不俗,但她实在哏于公子爷的锱铢必较,还是噘嘴道:“公子,这二位可是我和爷爷的恩人,您可不能太也小气,在那饭钱上计较。”
杨忠爽快的道:“这个芸香姑娘不必多说,这酒饭我请,钱自然也由我出。”
沈千湖微笑道:“杨兄不必抢,兄弟虽然小气,但这该出的钱,一定不会不出,我看不如这样,这地方,由杨兄来挑,这饭钱,在下来付,咱们一个找地儿,算人力,一个出钱,算财力,两下谁也不算占便宜,如何?”
祖芸香拍手称好,连声道:“这样才好。公子,你今儿可真大方,我平时错了,看走眼了,想不出来,你也有如此豪爽的时候。”
沈千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在你眼中,竟然是那般小气之人!”
可就在这四个人谈话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一纵人四面悄无声息的四面兜了上来,潜伏在了暗处。便听茂密的柳树顶枝之中,有人呵呵笑了出来,说道:“四位既然有此雅兴,我看不如这样,我来作东,这地儿也由我挑,这酒菜钱也由我付,咱们叙上一叙如何?”
那四在大吃一惊,就在那声音飘下之时,那树顶倏地一条人影堕了下来,如平沙雁飞似的飘了两飘,落到了地上,稳稳站定。
而四面周围,也同时人影晃动,纷纷蹿了进来,手中各拿明晃晃的兵器,黑巾蒙面,眼放杀戾之光。